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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再看一眼,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袋子,确定好了没啥问题,我就给刑天黎喂药了。”相季这次不敢再含糊不清地只说个大概的位置,生怕佘歙因为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在袖子里找解药的时间过久,从而耽搁了刑天黎的最佳救治时机。
抢救生命,讲究的是分秒必争。
所以相季为了不多耽误一秒钟救治刑天黎的时间,说话速度快的比做家具的木匠用的气钉枪还要快的速度,中途没一点儿磕巴地把放解药的位置说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相季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拿。
相季自己上不了手,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佘歙身上,自然要把该说清楚的话给佘歙交代清楚。
多亏了相季觉悟高了,把话说的清楚明白,按照他说的位置去找,一找一个准。
佘歙花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把相季说的那个绣着桂花树的香囊袋子给找了出来。
相季死气沉沉的双眼,迸发出饱含希望的光。
看佘歙的眼神除了感激还有敬意,仿佛佘歙手里拿着的是闪着色金光芒的信仰,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通的装解药的袋子。
相季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的袋子,对着佘歙“嗯!嗯!嗯!”地疯狂点头,“就是这个药!”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相季都点了多少次头了,往少了给他保守估计也得有一百多到二百次。
次数多少都不说了,那是频率的事儿,频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动作过大,并且每一次的幅度都超级大。
让看着相季点头的佘歙都替相季的颈椎感到担忧。
就怕下一秒,相季脑袋的点头幅度过大,咔的一下,脑袋和脖子就各自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被迫分了家。
但好在相季的颈椎不是很脆弱,经受住了他的对它的大幅度运动的考验。
相季点完头之后,脖子和脑袋依旧是紧紧相连在一起,两者间的关系和谐友爱,没有一点要闹不和的分家迹象。
“呼…还好,颈椎还是好好的在他的身上…”佘歙长舒了一口气,在自己心里默默地想着。
让佘歙忍不住替相季捏把汗的颈椎完好无损,没让佘歙他们几个看到一场,需要打马赛克的头与身大分离的血腥场面。
“枢鳞,刚刚你用来喂药的那种勺子给我一把呗,我用来给刑天黎喂解药吃,看看奄奄一息的他,是不是真的吃了我手上的药就能活蹦乱跳。”相季的脖子和脑袋没有分家的迹象,佘歙也就不再一个劲儿地盯着相季的颈椎部分看,又转过身去问枢鳞要一把喂药用的勺子。
既然解药都已经拿到手了,那他自然是要尽快的准备给刑天黎喂解药。
佘歙时不时到人间去开他的小餐馆,黄金时间救援时间的概念他也是略懂一点儿。
就怕自己在找药的喂药的过程中,因为无关紧要的事儿而把时间给耽搁掉了,错过了黄金救援时间的刑天黎就真的要在他们面前嗝屁了。
枢鳞又变回他面瘫加不说话的高冷人设了,不管佘歙对着他说了什么,他都是不吭一声。
听佘歙说完话,也只是把勺子递给了佘歙就把头拧到一边,自己生闷气去了。
枢鳞真的是气不过,觉得佘歙烂好人的调性出现的不合时宜,他们现在这种情况,佘歙根本就不应该太快地站出来为刑天黎解毒。
不说把相季之前对他们做的事三倍五倍的返还回去,至少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应该让相季体会一下他们之前体验过的彷徨无助,满心地都是想要为朋友解毒的紧张与不安。
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可能对于相季来说才刚感受到就结束了,连疼痛的门边都没摸到,实在是太便宜相季这个垃圾了。
枢鳞的气很大,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哄不好,没那么着急,先放一放,让他自个冷静冷静,气消了一星半点的还更好哄。
刑天黎这边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不能再耽误一点点的时间了,佘歙还是紧着着急的事先做,先把解药喂给刑天黎吃了再慢慢来哄刑天黎。
毒药的药效还未侵蚀到大脑,刑天黎还有一点意识,在佘歙的勺子递到嘴边之前,他就用所剩不多的意识控制着大脑,提前把自己的嘴张开等着佘歙手中的勺子来。
等勺子一放进去嘴里,刑天黎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按照指令,立马就把勺子上的药粉和着口腔内的口水拼命往下咽。
不知道是不是刑天黎没怎么喝水,口腔里的口水含量不多,往下咽药粉的动作显得很困难。
人噎得翻白眼翻的眼珠子都快翻出眼眶之中,勺子里的那点药粉,好像一点都没进到肠胃里,全卡在嗓子眼儿最细的地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刑天黎“呕……呕……呕呕……”地哕了好几下,他自己倒是啥东西没哕出来,在旁边听着他哕个不停的佘歙倒是忍不住心里的恶心感,真的吐了一堆胃里的和谐物出来,只差把隔夜饭都尽数给吐了出来。
你方哕罢我方开哕。
左耳这边听到刑天黎气短声弱的低声部“呕……”,右耳这边听到佘歙高亢洪亮的高声部“呕!”
高音低音俱有的双声部合奏的‘呕呕呕’的‘哕哕神曲’,只要听过一遍终身难忘。
枢鳞和佘傒他们俩,就是‘哕哕神曲’诞生的见证者,也是神曲初出江湖仅有的唯二听众。
他们俩也是沉浸式享受了合奏乐,不管是刑天黎的声音还是佘歙的声音出现,枢鳞和佘傒都会配合着他们的声音应援。
他们呕一声,枢鳞和佘傒就跟着呕一声,场面不可谓不宏大,最后连被捂住嘴的相季都跟着一起呕个不停。
还以为只有微笑会传染,没想到哕也会传染,比病毒的传播还要迅速,在场的一个人都没躲过。
佘歙他们四个人还在哕着的时候,最先开始哕的刑天黎反而停下了,他在吞了十几口口水之后终于把造成他干哕的药粉咽了进去,干哕也就随之结束。
刑天黎吞下解药之后,胃部的疼痛得到缓解,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从一个蜷缩的虾米变回笔直的身躯。
时间越是往后,刑天黎的身体不适感逐渐越少,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在解药的作用下不停的在减少。
等到佘歙他们也停止了干哕的行为之后,刑天黎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是彻底没有了,身体恢复到没中毒的健康状态。
“你没事了?”佘歙肚子里都吐空了才没再吐了,等他回过神再看刑天黎时,看到他不再是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的濒死状态。
看来是相季的那个解药起作用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没?”佘歙再问一下刑天黎有没有感受到解药带来的什么副作用。
如果没有什么不适感,佘歙就准备把解药给毛苗和枢暨用了。
“没事了,身体感觉比之前还要轻松不少,没出现有不舒服的地方,哪哪儿都挺好。”刑天黎觉得一切都像是幻觉一样,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死掉了,与死神来了个擦肩而过。
都说死过一次的人都会大彻大悟一番,要么变得格外的珍惜自己的生命,要么就更不把自己的那条命当回事儿。
刑天黎也不能免俗,死过一次的他,眼神里多出了一种看破生死的洒脱,做什么事都比之前更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