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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安摆了摆手,示意这家伙到此为止并且对他开玩笑道:“如果你真的要感激我,不如把英雄王作为从者让渡给我。嘛,不过你这家伙应该也做不到那种事情。毕竟你们这群现代的魔术师,追求根源这个天性已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根本就抹消不掉了。”
时臣苦笑,眼前的这人虽然活了一千五百年,但似乎性格还是很跳脱。但他不知,其实是因为戴维安身上作为卡美洛领主的责任已经伴随着不列颠的终结暂时卸下,不然的话他现在恐怕看见的就是那个拿出自己全部威严,将时臣压的喘不过气的超绝骑士了吧。
“哦对了,这小子……我倒是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是为了你的女儿参战的。而且他对你怨恨很大,毕竟你让自己的女儿饱受折磨。这种事情莫说是亲近的人,就算是我这种人也是看不惯的。你可得好好跟他解释,至少得让他在死前打开心结。因为他本来可以没什么波澜的人生,因为你的一时不察,现在已经快走向尽头了。”
戴维安当然能看得出来雁夜对时臣的憎恨和嫉妒,但是现在雁夜还没有彻底的走火入魔。至少让他在临死前打开心结,这是戴维安对夺去他参加圣杯战争的机会的小小补偿,他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无情之人。
时臣看向了雁夜,他现在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也明白了他当年为什么不肯继承间桐家的魔道并且放弃了对于自己妻子的追求。间桐家那丑陋的魔术,有心气的人确实是不愿意继承的吧。
“还请到屋内一坐,雁夜先生。这些事情,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葵应该已经在屋内泡好茶了,请你好好品鉴一下。”他伸手指向屋内,雁夜在沉默中走了过去。戴维安没有跟上去,这是他们私人的事情,和自己毛的关系没有。
吉尔伽美什倒是调侃他为什么不进去,戴维安却只说自己还有事情,毕竟魔术师那边还需要自己走一趟。
“你们这群家伙都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我倒是全不在意。毕竟我现在虽然得到了令咒和御主的资格,但是我还没有从者。一场圣杯战争也不可能再召唤新的从者,那么现在我就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威胁。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情。就这样,到时候见吧。”
戴维安说罢,再度飞上了天空。英雄王看着在天空中振翅飞翔的这头大鸟,露出了赞赏的神色。忠诚,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值得他欣赏的。
【若是你我能一起到最后的话,或许也会和他一样吧,恩奇都。】吉尔伽美什笑着消失在了这小小的庭院之中,虽然之前这场圣杯战争让他觉得颇为无趣。不过现在,征服王、骑士王、卡美洛领主,有意思的家伙果然很多啊。
至于戴维安,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之前言峰绮礼告诉他的那个下水道。而是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那个森林,他能感觉到魔性的气息,恐怕就是魔术师在那里正在和别人作战吧。在变身的情况下,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与魔性作战的那股神圣之力,应该是阿尔托莉雅吧。
当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出他意料,下面果然是阿尔托莉雅,站在他身边的乃是迪卢木多。至于和他们对战的……嗯,一群杂鱼吧。
【不死鸟无双斩!】
他毫不犹豫的在天空就发动了必杀,直接朝着下方的海魔群和魔术师冲去。永恒不死鸟带着炽热的火焰直接从空中落下朝着魔术师猛撞而去,这沉重的一击引发了巨大的爆炸甚至使得脱离战场稍微晚了一些的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都受了轻伤。
但是上来就使用必杀也保证了突袭的成功率,戴维安的一击确实的在这一刻将魔术师的灵核打了个粉碎。吉尔到死都不知道这头扑面而来的不死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就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直接落得个凄惨退场的结果。
然后在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都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戴维安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他已经找到了魔术师御主的位置,说句实话这片森林里的生命气息实在是不多。那家伙的气息又很特别,带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啊。
无铭剑带着狠辣的气势直接从背后斩下,将雨生龙之介当场砍成了两半。
戴维安将剑上的血洒在地上,然后才回到了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的面前。迪卢木多和阿尔托莉雅现在多少有些灰头土脸,戴维安刚才的攻击也算是无差别攻击。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去,他们就不是轻伤而是被重创了。
“一个晚上就打倒了两骑从者,狂战士和魔术师都已经退场。呼,真是久违的运动了。”戴维安喘了口气,让自己稍微放松了些。今天晚上他的战斗颇为激烈,前前后后和两名从者进行了战斗。虽然魔术师这里比较轻松,但兰斯洛特那里还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已经……将兰斯洛特打倒了吗?”阿尔托莉雅低声问着,她自己打倒兰斯洛特也得花上不少力气。没想到眼前的他居然能这么快就完成这件事情。
“狂战士可不是最适合他的职介,剑士才是。阿尔托莉雅,圆桌骑士的各位,大部分最合适的职介都是剑士,少部分才是弓兵或者枪兵。沦落为狂战士被召唤,只能说兰斯洛特被他内心的负罪感打垮了。”戴维安给阿尔托莉雅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兰斯洛特有问题,但阿尔托莉雅确实也有不到位的地方。
想到这里,戴维安叹了口气算是将这个问题的关键说了出来:“我知道你自己是个女子。所以体谅出轨的王妃和兰斯洛特,也觉得他们确实是天作之合。但你也得考虑一下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你是不是啥也没做就原谅他们两个了?”
“难道不该这样吗?桂妮薇儿……还有兰斯洛特,他们之间明明是有感情的,却因为我的存在而变成了这样。而且当时的情况,不列颠已经没有余力为了区区一名女子去发动战争了。”阿尔托莉雅的脸上带上了苦涩的阴影,戴维安这下更是叹气,他确实是能理解。
但他还是说:“但你依旧得惩罚他们两个,哪怕只是一封信。你信不信,只要你写一封信给兰斯洛特,只要不伤害王妃的性命,单纯勒令兰斯洛特为此赎罪。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赎罪,哪怕是死。就是因为该得到的惩罚没有到,兰斯洛特才会为此怨恨。这里面,既有他自己的愧疚,也有因为你面对现实的情况必须表现的如此高洁,必须扛起这一切的痛苦。对此感到的……无以复加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