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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伊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的江时有,又看了看墨靳寒,眼下如何是好,一个到死不活,一个怒气腾飞。
“麻烦你送我去一趟南郊,顺便,在遣个人送他回去”
墨靳寒看着她,好像再问:理由呢。
这理由嘛,她还真是苦寻不到,墨靳寒做事向来无所顾忌,一个无关人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寥寥鸿毛,他淡漠惯了,哪会摊上这样的事,于是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
“今日不宜见血腥,犯冲!”
这个理由还真是很独特,墨哥既不信神,也不会鬼,他只信他自己。
“行”
罗纳:“。。。。。。”这他妈也行?
莫里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心想:目光短浅、没见识的土货。
墨靳寒转身,眼神游走在两人身上,一人庄重正派,一人痴呆作态,见墨靳寒看了过来,罗纳还贱兮兮的眯着眼,伸手打招呼。
高下立见,他是为什么居然还需要做选择?他指着罗纳说道:“你送他回去”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比如此刻,罗纳的笑容转移到了莫里脸上,他担心自己听错了,还指着自己问道:“我吗?”
莫里一只手搭在罗纳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就是你,辛苦了”
罗纳:“”
三人就这么达成一致意见,接着当着罗纳的面,残忍、冷酷、无情的离开,留给他一个漂亮的车屁股,罗纳心里咒骂。
墨哥无情无义!莫里幸灾乐祸!小美女袖手旁观!地上那坨要死不死!
罗纳看着地上的江时有,不情愿的走过去,用脚试探性的踢了几下。“喂,你死了没?”
江时有意识尚存,只是脑子嗡嗡作响,外界的发生的一切全然可知,比如叶思伊让墨靳寒送他回去,墨靳寒又指派了一人送他,那人还有些不情愿,想来就是刚踢他的人了。
身体乏重,他无力的想张嘴,却发现嘴里全是浓厚的血腥味,无奈,他竭力的抬起手,以此来证明他没死。
还有力气伸手,看来是还没死。
他蹲下,近距离的看了那张骇人的脸,心想真是造孽啊,原是俊俏小哥一个,现在估计亲妈都不认识,他嘴里念念有词。
“唉,你说你,撬谁的墙角不好,偏要撬墨哥的,他这人占有欲强,手段狠辣,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的,能不偏执吗?这次就当长个记性,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哈,下次见了他,能有多远跑多远,对小美女呢,也是如此,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不该瞎看的别看,不该瞎碰的别碰,人家两人相亲相爱得很,轮不着你什么事”
江时有:“”他昏昏沉沉的听着,满脑子都是怎么还不说完,这听罗纳这么一念经,终是抗不了,晕了过去。
罗纳低头一看,人一动不动的,惊叫一声:“我靠!死了?”得,白瞎他刚才的一段点悟,他采用传统的方法,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还有气儿呢”一边说着,一边轻拍自己的胸脯。
“得罪了”话毕,他扯着江时有的领子,把人往地上拖着行走,抱是不可能的,背更不可能!行至他的车边,又费了些力把人弄上去,江时有东倒西歪的摊在后排座位上,罗纳开启了送人回家的征途。
墨靳寒将人送至考古现场,思伊下车拜谢。“多谢”他没下车,应该是不同自己进去了,如此最好,她倒得了个轻松自在。
“完了给我打电话”
想起江时有的遭遇,思伊应下。“好”墨靳寒刚驱车离开,古越便出来了隔着远远的距离向她招手。“鹤窈,这里”
两人成功交汇,今日的她格外不同,想来是作为考古专家会上台致辞,难得见她化一次妆,收拾的也比较妥帖,与平日里的形象大不相同。
这并非胡乱之言,实在是古越平日里形象不拘,尤其是到投入到工作状态中时,常常头不梳脸不洗,顶着一头鸡窝,鸡窝上还插着几根笔杆,搭上一身老旧的工作服,那工作服应是有些年头,一模一样的衣服就是颜色比别人的浅些,边角地方挂着丝丝缕缕,实在不像是教授所着,倒像是路边乞丐的行头,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要干净些。
平日里的那身装扮看起来倒与她的职位匹配,极具年代感!
“怎么,我今日可是脸上有花?”路上被她盯着瞧,古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思伊摇了摇头,道:“今日与往常有些区别”她一身干净利落的套装,修剪得体,头发束之额前,看起来神采英拔。
古越莞尔一笑,知道她所言何意,自己平日里的那副扮相确实不太入眼,不过常年为之,倒已经习惯了。“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这种正式的场合总归是要在意些,顶着那头鸡窝上报道,实在不雅”
那倒也是。
两人到了现场,又有人来寻古越。“古教授,您这是去哪儿了?马上就该您了,让我们好找啊”来人有些焦急,看来是找了有一阵子了。
“抱歉,有点事情耽搁,我马上过去”古越礼貌致歉,她所谓的事情想来就是去接自己了,她不是第一次来现场,计较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个在此工作过的人,她知古越今日的繁忙,原本是推辞了的,奈何盛情难却啊,她固要坚持,也不好再推脱!
她招来自己的助手,便对思伊说道:“鹤窈,一会儿你就跟着她,一切都安排了,我先走了,那边催得紧”
“无碍,你且去忙”
助理带着思伊逛了逛,自己的衣冠冢被“洗劫一空”,空荡荡的墓穴唯留下黑暗,虽说那些随葬品被精美保存于博物馆,没有商用,供世人参仰,可那毕竟是她的东西,怎么可以未经允许便擅自做主?
今日过后,这里便会被淡忘吧,就像人死去一样,会被时间慢慢的抹去存在的痕迹,如果自己当真死去,此时的南朝还会有谁会记得自己?
是亲手提拔的下属?还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世人?亦或是她感恩戴德,奉为敬仰的敦玉皇后?
想来应该是没人记得自己的,提拔过的下属只会暗自窃喜,争高夺位,恨之入骨的世人只会仰天长叹,大骂痛快,至于敦玉皇后,皇后只有一个皇后,可长使却可以有很多个,这个没了,再扶持下一个便是。
如此想来,还真是找不出一人,会有记得自己的由头,也是,死都死了,还记得干嘛?那么,现在的皇后,已经实现了俯瞰王国,众人朝贡的鸿鹄之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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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西贝尔缓缓停在精神病院,豪华跑车停靠,自然是有贵人降临,尖嘴猴腮的院长取下老花镜,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迎接。
尖嘴猴腮形容谓之巧妙,他一头黑白发,黑的黑,白的白,仔细一看并不像是自然生长而成,倒像是染色又褪色的循环反复,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满脸的洞坑斑点,着一身白色长褂,遮住膝盖的位置,挺着一个大肚子,那肚子和即将分娩的孕肚差不多大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露出一口的大金牙。
这小小的精神病院,看起来破旧破烂,倒是养出一头大肥猪来。
他双眼放光,一临近,便盯着两人身后的豪车打量,想来也是,图片哪有实物看起来更有震撼感,莫里跨步,遮住了他的视线,这肥头大耳的男人这才觉得失态。
他扬起一张讨好的笑脸,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人视如敝屣,一人泰然若之,他精明的看着,对着气宇轩昂的男人,友好的伸出手。“眼界窄小,未曾有今日这般开拓,见谅,我叫金禄,是这儿的院长”
若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个院长也休要做罢。
墨靳寒看着那只满是肥肉和褶皱的胖手,没有表示。
金禄转念一想,人家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竟妄想跨越阶级,与之相握,他也不觉得很尴尬,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害,我这手又犯职业病了,见了贵人便不由自主的伸出”
“不知二位来此有何事?”他试探的询问。
这里可是精神病院,旁人谁会闲的没事来这里,想来也只有一个原因,便是来看谁的,即是如此,那肯定是多多少少都要捞点的。
“墨洵在哪个房间,带我们去”
原是那个老头的家人,这个名叫墨洵的,他记忆深刻得很,犹记得第一天来的时候,几个梧壮三粗的汉子将人拖下来,甩了一叠钱给他,嘱托他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好生”照料,这个好生照料,可谓是词不达意,附之另一层含义,他赔笑着应下,那几名魁梧汉子驱车离开,上车之际还不忘威胁他一番,若人没了,就叫他用命来抵。
刚来时,那墨洵癫狂之态大作,日日扯着嗓子喊,他不是疯子!这话每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倒也不稀奇,本以为他闹腾今天就消了,却不曾想到他一个近80岁的老头,精力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