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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爷。”摊主朝着身后的人，哆哆嗦嗦喊了一嗓子。
即便此时，何雨柱还是没回头看，手里抓着画，问着摊主，“这画，我不看，您开价。”
摊主冲何雨柱拱拱手，呲牙笑着，“您能看多少啊。”
站着不动的何雨柱，知道这是身后的太岁爷，想看看自己的眼力劲儿。
“这画呢！肯定不是宋画，我没看款，就单说画上渗出的墨，还有裱画的绫子，就知道是明代仿宋的画。”何雨柱淡声说着。
身后那人中气十足的说道，“小金牙，你给眼前的行家，撂句实话，就你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摊主咧嘴笑着，再次拱手：“兄弟！太岁爷跟前，我不说假话，你手里的这幅画，我知道是一幅仿画，可我得明白的告诉你。”
“这他妈是民国的仿画，哈哈。”
娄晓娥看着摊主的嘲笑声，拽着何雨柱的胳膊，“柱子，甭理他！这里面水深，咱们再逛逛。”
何雨柱点着头，“成！算我打眼了，这一幅民国的仿画，你出多少钱。”
摊主看着何雨柱，执意要买一幅假画，眼角抽搐了几下，又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人。
“这样吧！我看在太岁爷的面子上，要你一块。”
“成！我也看在太岁爷的面子上，给你一块一。”何雨柱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块一，放在摊位上。
“呵！奇了怪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摊主拿着一块一，扔进饼干盒里，“我小金牙行走江湖，不占你的便宜，你在我摊位上，再挑一样玩意吧。”
“不急，咱先说好，这民国仿得宋画，可是我的了。”何雨柱沉声说着。
摊主点着头，“您的了，银货两清。”
这时，逛鬼市的人，一看有热闹，都围在旁边，将这摊位，围了个半圆。
此时，何雨柱才回头看了一眼，摊主嘴里的“太岁爷”。
他打眼一看，此人的面貌倒是跟他爹何大清，长得很像。
只不过，眉眼间的那股子江湖气，何大清可没有。
“我说这话是明朝的，就是明朝的。”何雨柱的眉心间，也有一股子意气，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
这太岁爷，脸上不苟言笑，还以为何雨柱是打了眼急眼，想在自己面前，找回脸面。
何雨柱将画的一头，让娄晓娥扯着，自己扯着另外一头。
行家人一看何雨柱手里的古画，一看就是仿的北宋三大家董源的山水“夏山欲雨图”。
可款，还真是苏轼的子瞻东坡款。
此话，仿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
再者说，董源这幅画的真迹，被蒋介石给带到对面的湾湾了。
真迹不是，仿画更是一无是处。
可为何，何雨柱能一口咬定这是一幅四五百年前的明画。
“收起来吧！逛鬼市打眼的多了，别转着圈的丢人。”
“可不么！这画一看，还不如用铅笔画的呢，披麻皴都皴到一块了，擦屁股我都嫌着纸硬。”
“年轻人!我不让你白来一趟前门鬼市，看古画得看四口，款、墨、绫子、印！你瞅瞅，有一样是明朝的嘛。”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都觉得何雨柱是在为自己打眼，往回找面子。
可就在此时，何雨柱看着身边的太岁爷，“劳驾，您帮我扯着画。”
这太岁爷倒是好说话，也没多说什么，接着烂糟的画，双手扯着。
何雨柱又去摊主的茶壶里，倒了一点水，湿了自己的手指头。
然后，在这一张古画的一角，伸着手指头搓着。
一搓二搓，将古画搓开了一个角。
猛地一下，何雨柱从古画上撕开了一张薄薄的一张帛纸。
真迹大白于天下。
那太岁爷再低头瞅了一眼，眼神大动。
“吴门四大家，明代仇英仿董源的松溪横笛图。”
围观的人，一一凑了上来。
“这位同志，我出三十，你一块买的，三十你不亏。”
“五十五，我兜里就这么多，你要是嫌少，我回家给你拿去。”
“我出一百！我出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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