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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地牢大门重声关闭,牢房重新回归平静。
“你还好吗?会不会害怕?”我轻声询问隔壁的女孩。
……她又沉默不理我了。
我接连又说了好多话,她也是一句都不搭理。
「该不会是因为我说要加入土匪,让她讨厌我了?」我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连忙跟她说明。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想加入他们才不理我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我身份卑微,是个野孩子,我怕他们发现我没有什么价值后会杀了我,所以我才提出要加入他们。”
我激动的小声说完,她这才有点动静。
“还有啊,我加入了土匪,等我混到一定地位的时候,我就偷偷放你出去。”后面这句话明显让她动容了。
“真的吗?”她特别小声的问,小心翼翼的。
“当然是真的啦,你可是我的朋友。”
“好,那你也救救我的妈妈吧…”她声音轻柔,十分楚楚可怜。
“你妈妈?你妈妈也被抓起来了吗?”
“嗯,我还有爸爸,他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看来她一家人都被抓来了,还真是可怜,可是我在牢房里好像看到的都是妇女。其他男人或许是跟周有劲被关在另外的地方。
“你们家……以前是怎么样的……”我强行揭她伤疤,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我非常想得知,土匪的抓捕对象都是怎么样的人。
“我们都是农民……”她回答了,语气也比较和缓,好似早已接受了父亲死亡的事实。看来她们一家可能很早就被抓来了,我想问出具体时间,但感觉多少有点太不礼貌了。
总之,先问问别的吧,土匪抓农人有什么用?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啊?他们一般不都是打劫有钱人吗?”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抓来了。把妈妈,阿姨她们都关了起来,我认识的叔叔伯伯还有我爸爸,都被他们杀掉了……”
杀男留女?为什么?
接着,我不再继续问下去了,首先这信息量就足够我思考的了,其次就是她说话嗓音逐渐变得沙哑,开始带有点哭腔了。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连忙转移到别的愉快话题。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到了中午,地面上的声音十分嘈杂,地下牢房能听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交谈。
待凌乱声逐渐平静,我们的午饭时间也到了。
直到送餐人把盘子端到我的面前……
这饭简直就是猪食。
感觉就像是,他们把自己吃过的剩饭剩菜,倒在一个大桶里,随便舀了一勺放到我们餐盘,就变成了我们的午饭。
难以下口,我宁愿在山上摘野果吃野菜。
“快吃吧……”旁边的女孩轻声劝道,温柔得让我暂时平息了怒火。
「啧,看来我一定要当上土匪了!不然比起天天吃这玩意,不如给我一个痛快的。」
呕!刚拿勺子舀了一口吃到嘴里。这味道简直了,吃呕吐物一般。
我吐了,早上没吃东西,吐的都是胃酸,味道极其冲。
本来这饭至少不会飘出什么味的,但我这一吐,附近一片都是我的胃酸臭味。
“你怎么吐了啊……”她在一旁轻声责怪,但又透露出一股可怜我的意思。
或许我让她也吃不下饭了吧。
我连声道歉,然后把盘子托到我房间角落,不停从地上扫灰盖过去,减少味道飘溢。
到了下午,她好像睡午觉去了,我打扰了几声都没听到她的回应。
我把耳朵贴到墙上,还能听到她颤颤巍巍的呼吸声。
下午这个山寨还是挺安静的,偶尔才能听到地上有人走动的声音。
看来下午他们是有什么活动,不是都去室内了,就是多数离开山寨了。
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躺在地上冥想,但肚子却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声音。
“你饿了吗?”她醒了,也听到了。
“我的午饭给你吃……”她说着就把自己的盘子从铁门口往我这边推。
我看见了她的手,比我的小了许多,还脏兮兮的。
我接过了盘子,对她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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