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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啊，这是小人母亲亲手缝制的，不要撕。”……他给我整无语了，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马车！马车后面，有一箱布料，还有剪刀，大人……拿那条白色的就好，千万不要拿别的啊……”……他话真丫的多，还挑。
但是有布料……林小希的衣服还是牢房分发的低质烂布，已经脏烂不堪了。
我起身，先是走到站着的小希身边，她看到我过来，捂的更严实了。
“怎，怎么啦？他还好嘛？”
“嗯，他没事，你先回去，我去他马车那里拿布料给他包扎。”
听了我的说明，小希也是放下了心，重新回到池子里去了。
我看见了他停在外面的马车，找到了那箱布料。
随便看了看他其他送的货。大多都是些小工具，和一些只有大城市才能生产出来的精细东西，但我并不清楚那些是用来干什么的。
按照要求，我剪了一段白布，给他包扎上了。
疼痛程度稍有缓解，他能够站起来了，另外一只健全的眼睛也能睁开了。
“小人，小人这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感谢大人不杀之恩。”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一边鞠躬。看起来怕的要死。
“等下。”
他突然颤了一下。“公子，还，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你其他布料挺好的。我买一点。”
听到前半句的他，表情显然不怎么样，估计以为我要白抢，但听到了后半句，他突然露出了浅浅微笑。
“啊啊，好，好的，我这布可都是从坎布里亚拉过来的，一路上卖了不少呢，上等好布。”
看他描述的神情，果然是一个老商人。
他提到的坎布里亚，是本国王都，是全国最多的人口的中心大城市，人口超过三十万人。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瞎编，但那些布料质量至少肯定会比牢房分发下来的好百倍。
“好，你去摆出来，等下我去挑。”
“好嘞。”他突然开心起来了，果然在商人眼里，贩卖才是最重要的，瞎掉一只眼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他跑了过去，我也走回到潭边。
“呀。”林小希没注意到我回来了，在抬头突然看得我的一瞬间惊讶得吓出了声。
“你也偷窥。”
“我没偷窥，光明正大的。”
“啊，不给看，你别看我。”她仿佛乐在其中。
“你的衣服该换了吧，他车上有布料卖，我去买点，你再好好洗洗。”
“哈！真的吗？”
“嗯，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看见有些什么，紫色，蓝色，青色，粉色什么的，都有。上面都绣了点花，不过花长得不太一样，我不认识。你就说你喜欢什么颜色吧。”
“唔……我不知道……”
好像也是，她被关了十年上下，全程穿着棕灰色破旧牢衣。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她可能都已经没有对衣服颜色的概念了。
“那不然我让他先别走，等你洗完，你去挑。”
“不要，那我洗完穿啥呀，又穿那脏兮兮的牢衣嘛？你给我挑！”她这最后一句话跟早有预谋似的。
“行。”我划了一瓢水泼在她头上，然后起身离去。
“公子，都摆好了，来请看。”他挤出一副商人笑容，招呼着我往他马车上看。
“一共有十二种颜色啊，上面都区别地绣了牡丹，杜鹃，梅花荷花菊花兰花等等。如果是公子您穿的话，建议是这块蓝色的布料，或者这块灰色布料，上面是竹，尽显公子气质。”
“不，不是给我穿。”我环视着上面五颜六色的布匹，很难选择。
“啊，原来是您夫人穿呐。”何出此言？我们才多大你看不出来？我突然瞪了他一眼。
“啊啊，小的失言，准夫人，准夫人。”
“如果是她穿的话……小人也看不准，准夫人肯定穿啥都好看。不过硬是要推荐的话，就是这块桃红色布匹了，上面是桃花，年轻的女孩子特别喜欢。这是我在别的村庄里总结出来的。”
“好，那就这块布匹吧。”桃红色，也就是淡粉色吧，确实，我最看中的也是这个，跟她粉嫩的肌肤很搭。
“好！公子要几匹布啊？小人可以给您提供裁剪服务。”
我大致估计，报出了她的一些身材数据，他立马下刀就裁。然后熟练地缝制了一些丝带。
“这是最粗略的款式，十分宽松，都是用带子系起来就能穿的，到时候您到了城区，找专业的裁缝，还能改成更精美的服饰。”
“好，那我都要了，这几匹布多少钱。”没想到他还挺专业的，不愧是商人。
“嗯……布匹裁剩的边角料也是要算进去的啊，公子。这市场都是这么算的哦。您别说我就是奸商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说多少钱吧。”从贝伦德走过一趟的我，对市场物价还是有点拿捏的，我手上还有七万块钱，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买不了这匹布。
“好的，好的，嗯……用了七点三匹，一匹是二百六十元，这个布是真的质量不错啊，二百六十也是市场价。”他可能觉得我会嫌贵，在没报出总账之前又对我解释。
“一共多少。你直接说。”
“一共……一共一千八百九十八，公子，给您抹个零头，一千八怎么样…”他说到后面，开始观察我的神情了。
没上万，跟个零头一样，我直接掏出了一张五千的钞票，递到他手里。
“不用抹零头了，多出来的三千一百零二给你拿去城市里好好治眼睛。”
“啊？公子，多谢公子施舍！”他拿过了我的钱，然后立马跪地，给我磕了三个。
我拿上了衣服，转身走去，他还一直招呼着我，看着我离开。
直到我走了十米远后，他才收拾东西，上了马车。
我大概在他这耽误了十分钟左右，现在林小希应该也洗好了，我准备捧着衣服给她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