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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珠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问出了这么一点辛秘，德景镇的交际花暗恋周扶光，这周扶光竟然还知道。
“哦……”秦宝珠试探道，“如果你没碰到我，那你们是不是就成了？”
周扶光这才多看了秦宝珠几眼，见她鬼头鬼脑的，拿头弹了一下秦宝珠的额头：“胡说八道什么，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秦宝珠哼了一声：“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周扶光躺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大眼睛，白皮肤，懒，娇气，爱吃糖葫芦的。”
秦宝珠眨巴眨巴眼睛，哼哼唧唧：“周扶光，你口味挺特殊的啊。”
周扶光笑了起来，偏过头看向她：“你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哦……也没什么。”秦宝珠道，“就是觉得你们关系不错的话，你以后可能对她要失望了。”
周扶光愣了一下，伸出手搂住她的肩，把人搂到怀里抱着。
“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一个女人，关系好的异性，也就是江粲然的妹妹。我和梁曦月只是点头之交，你别瞎想。”
秦宝珠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也回手搂住他。
周扶光的心跳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安稳。
这个男人，是她的。
这个想法，令她觉得安心。
江粲然去医院看了一下梁曦月，回来以后，情绪就不大好了。
因为跟江粲然熟，看出了自己好兄弟情绪不自然，卸了货以后，周扶光借了一根烟，喊江粲然到角落，把烟递过去，问他：“怎么了？这几天无精打采的。”
江粲然不太想说，就说：“没什么。”
周扶光觑着他的脸色，道：“不是去医院看梁老师了吗，你们没谈什么？”
江粲然喜欢梁曦月的事，周扶光隐隐约约是猜到过的。
“她病房人太多，我挤不进去。”
周扶光愣了一下，看着江粲然有些颓然的神色，斟酌着语气道：“喜欢你的小姑娘那么多，你要不换一个？”
江粲然点了烟，皱着眉用力的吸了一口，他想起病房里脸上缠着纱布，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梁曦月，和病房里带着各色礼物，前来看望的男青年。
那么多人来看她，喜欢她，梁曦月根本不缺他一个。
可能是自卑了，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江粲然每次想到自己去医院看她的那一幕，心里总是不得劲。
江粲然吸了一口烟屁股，转过头看向周扶光，对他道：“扶光，你知不知道，梁曦月这次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这周扶光还真的不知道。
他对这种事不大感兴趣。
就说：“不知道。不是被小混混打劫了吗？”
江粲然垂下眼，双目沉沉，丢了烟蒂在地上，用脚用力的碾碎。
“学校有传了点风言风语出来——说是得罪了名扬高中一名叫姜晓的女老师。她拿刀划伤她的脸之前，还说……”
江粲然抬起头，看着周扶光，“说梁曦月暗示秦宝珠是你的情妇。”
周扶光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
江粲然的一席话，让他将之前在名扬高中发生的一些事，串联了起来。
江粲然对周扶光说这些，也是想向他求证，看着周扶光一下子沉下去的脸色，江粲然的心，也跟着直直的沉了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江粲然压低声音：“扶光，我知道宝珠就在名扬高中上学，你老实跟我说——她学校真的有叫姜晓的老师吗？”
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关系，周扶光自然不会瞒着他。
“有。”他缓缓道，“姜晓，是之前宝珠的班主任。”
“那她……”
“宝珠开学没多久，学校发了电报到厂里，我去过一次学校，你还记得吗？”
江粲然点了点头：“记得啊。我们厂里的兄弟不是还说宝珠被叫家长了吗？”
因为觉得有点好笑，江粲然还笑了一下。
“就是处理这件事的。”周扶光道，“因为宝珠被家长会的人举报，说她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她班级里的家长不愿意她留在那个班级上课。”
“……”
江粲然脸上隐隐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