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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克行平静道，并不算宽厚的肩膀，却显得尤为巍峨。
哥舒夜颔首道：“是啊！为国戍边而已！”
“可是你忠君爱国，这国和君却对你太刻薄了！”
“你折家，应该是西北第一将门才对！”
“可这些年来又怎么样呢？屡次被打压。”
“你无论是军功、资历、威望都不亚于老种经略相公。”
“可是如今，仅仅是西军左将军、大散关兵马总管。”
“折老将军，你，真的甘心吗？”
折克行的肩膀微微颤抖。
他，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怎么样呢？
他折家不过是地方将门，而且还是西北苦寒之地的人。
你拿什么去不甘心？
你又不是江南读书人，又不是贾史王薛，又不是六贼！
你甘心不甘心，都没有人在乎。
“小王爷，你有话不妨直言！”
折克行沉声道。
哥舒夜笑道：“若是老种经略相公离开，你当这西军大将军如何？”
“我不要求你什么！”
“只要将来京城有变，你按兵不动就行了！”
“这，很简单吧？”
折克行饱经风霜的面庞微微一抽，扭头死死盯着哥舒夜。
哥舒夜淡然以对。
折克行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干涩道：“小王爷，你这可是诛心之言！”
哥舒夜摇头道：“折老将军，你错了！”
“我只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若是和老狐狸说话，我自然真真假假！”
“但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的军人！”
折克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久久不言。
哥舒夜没有催促，只是和他一起看着远处的黄沙、戈壁。
许久之后，折克行终于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哥舒夜摇头道：“不会怎么样！”
“我没有掩饰我的野心，也不担心你去告密！”
“因为，这不是秘密！”
“而你，是我看重的大将！”
“不管我成功还是失败，都希望西北有你这样的人！”
哥舒夜说得很伟光正，但心中却已经起了杀心。
给了折克行这个脸，希望他兜着。
若是非要对着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去下边排队。
折克行又沉默了许久。
他缓缓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哥舒夜抬手，示意他讲。
折克行道：“你如果成功的话，给老种经略相公一条活路！”
哥舒夜挑眉，惊讶道：“你不恨他吗？”
折克行道：“恨！怎么不恨？”
“没有他，我早就是西军大将军了！”
“可是正如你所说，西北需要我，也同样需要老种经略相公！”
哥舒夜突然觉得折克行的形象伟岸了起来。
艹！
他刚才说得那么正义凛然，只是因为知道折克行是个正直的人。
所以多少保留几分形象。
可这会儿他突然觉得折克行身上的光有点刺眼。
“好吧！”
哥舒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只要种师道自己不作死，他也需要人打工。
与此同时。
古墓派中，李莫愁已经彻底布置好了。
“我花了这么多心思，主人可一定要拿下这臭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