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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哥舒夜和师妃暄站在一座高楼的顶上。
夜色中，如金童玉女。
“小王爷，你相信天命吗？”
师妃暄满脸的神圣，如同神女在指点迷津。
“相信！”
哥舒夜认真道：“我就是天命，天命在我！”
“呃……”
师妃暄准备好的节奏瞬间就被打断了，神情微怔。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继续。
“小王爷，我知道您的野心，您是一头冢虎！”
“但是真正的天命，是真龙，而不是冢虎！”
哥舒夜笑意盈盈道：“所以，你要说什么？”
师妃暄望着哥舒夜，满脸严肃。
“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王侯乎？”
“如今中原列国为战，实力消耗太大了！”
“而草原上正有一位绝代雄主崛起！”
“中原，也需要一位真龙，统一列国，对抗草原！”
哥舒夜颔首：“是啊，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我看到这一幕幕，心头绞痛如刀割！”
哥舒夜顺着师妃暄说下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说出什么逆天之言？
“小王爷不愧是文思敏捷！”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振聋发聩！”
“最重要的是一片宅心仁厚，菩萨心肠！”
师妃暄作为绿茶是很合格的，并没有一开始就pua。
而是先夸了夸哥舒夜，然后输出自己的观点。
“小王爷这么想，定然能为了大局，做出一些牺牲！”
“我慈航静斋窥探天机，已经知道了真龙之所在！”
“小王爷若是愿意举王府之力相助，定能博得一个从龙之功！”
“到时候天下太平，小王爷流芳百世，岂不美哉？”
这女人开始了！
哥舒夜颔首道：“你说得对，那我这从龙之功能得到什么呢？”
“我现在是大宋正一品的神策上将，位同宰辅！”
“我爹是逍遥王，就我一个儿子！”
“他哪天死了我就是王爵！”
“我在大宋说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
“你让我从龙，龙能给我什么？”
师妃暄又一次怔住，没想到哥舒夜这么现实。
“可是，小王爷不能为了自己着想啊！”
“你能够辅佐真龙平定乱世，天下百姓太平安康！”
“这不比什么世俗富贵权力更重要吗？”
“你牺牲的只是功名利禄，百姓却得到……”
话未说完，哥舒夜道你：“所以，你是让我为了天下百姓牺牲？”
“是啊！”
师妃暄道。
“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师仙子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你让我牺牲之前，肯定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吧？”
师妃暄抿了抿嘴，违心道：“当然！”
“那我现在请你牺牲下，可以吗？”
哥舒夜戏谑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我定然会为了天下太平牺牲的！”
只要他镇压了所有人，那么自他之下，人人平等。
这何尝不是天下太平？
而他则需要牺牲自己成为奴隶的权利，承担着高处不胜寒。
师妃暄愣住，没想到绕来绕去，绕到自己身上了？
“我怎么相信你呢？”
师妃暄皱眉道：“你不过空口白牙……”
“那你不也是空口白牙？”
哥舒夜嗤笑道：“我不过是用你对我方式对待你，你急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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