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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夜的声音淡淡响起：“你的心中有恨吗？”
师妃暄无力摇头：“恨谁？”
“恨小王爷？”
“可是是我自己送过来的，我恨您干什么？”
“又或者恨师尊吗？”
“我是慈航静斋养大的，今日就当是报恩了。”
无可否认，师妃暄的确是一个圣母婊。
但是她也把这种思维贯彻了自己的意志。
哪怕到了献身的时候，她犹豫片刻，也还是献身呢。
哥舒夜的声音此时，带着低沉的诱惑。
如果说刚才像神明一样无情，那现在就像恶魔一样，勾人心神。
“养育之恩，就可以将你当做摆布的棋子吗？”
“天下大义，就可以绑架你成为我的狗吗？”
“说白了，还是你师尊不够爱你，也是因为你不够强！”
“如果她足够爱你，又怎么会愿意让你过来受凌辱？”
“如果你的实力足够强，价值足够高，她又怎么会舍得？”
师妃暄目光变得茫然，她突然觉得，好像有道理。
不过很快，师妃暄的目光就变得清明。
“可是为了这天下，我就算以身饲虎又如何？”
“佛祖当年都愿意割肉喂鹰，我又岂会落于人后？”
哥舒夜淡淡摇头。
“佛祖有没有割肉喂鹰，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为了天下就要以身饲虎，我也觉得是放屁。”
“谁告诉你这个道理的？是你那位亲爱的师尊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是她亲自过来？”
“让你过来，而她在那里高高在上，操纵着你们。”
“操纵着你们的身体，甚至操纵着你们的思维。”
“最后得好处的是谁？笼络天下人情的是谁？”
“碧秀心是这样，你还是这样，这就是你心中高尚的慈航静斋吗？”
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本就是当年地尼观摩道心种魔大法之后所创。
从位格上来说，就要略逊色于道心种魔大法。
二者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
哥舒夜此时缓缓施展，以道心种魔大法的精神冲击缓缓渗透。
加上师妃暄初试云雨，经历大变，此时心神失守。
只需要稍加引导，师妃暄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听着哥舒夜的言语，她心神不由得动摇起来。
“这……都怪师尊。”
师妃暄思索了许久，最后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那就是梵清惠。
这个人名义上崇高而尊贵，实际上却在pua每一个慈航静斋的门人。
用她们作为棋子，满足梵清惠个人的欲望和权势。
“所以，你现在想不想复仇？”
“我可以帮你，干掉那个圣母婊。”
“还可以帮你成为慈航静斋的斋主，重新缔造新的规则。”
“让慈航静斋重新伟大，而不是成为一个青楼，为那个老鸨服务。”
师妃暄咬着嘴唇，不知不觉间，贝齿都已经刺破了血肉。
鲜血缓缓流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变得如神似魔。
许久之后，师妃暄的声音响起。
“求主人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