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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当唐雄斌告诉他合同已经签给了赵王庄砖厂的时候，蔡科长只感觉脑袋嗡嗡嗡的响。
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怎么就黄了？
这个大单丢了，回去怎么跟领导和同事交代啊！自己的大话可是都说出去啦！
拿到这个大单，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就有着落了，已经向老婆承诺也给她买个好看的呢子大衣，如果买不成，后果很严重，那个婆娘还不得撕破他的脸？
“唐，唐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唐哥，咱们是老关系啊！我们是国营厂啊！你怎么能把业务给那个小破厂呢！这事儿还有的商量，对吧，哥，我的亲哥，现在我矮一辈，叫你大爷都行！咱再商量商量。”
唐雄斌脸色严肃，“没得商量了！”
蔡科长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结局，怎么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一千个不应该啊！
可是看唐雄斌这副铁面无私、斩钉截铁的样子，看来结局已经无法更改，唉，早知道这样，就该好好活动活动啊。
“哥，这样，今天中午我摆一桌，怎么样？我家里还有一瓶藏了十年的好酒，今天咱哥俩干出来，走吧，我安排！”
“没工夫啊！我还得忙，老蔡，你回吧。”
虽然唐雄斌很客气，可这算是下了逐客令，蔡科长和他打交道多年，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了，只好悻悻的走出了办公室。
垂头丧气的，蔡科长像个大病未愈的人一样出了办公楼，却见楚天阔和赵六还站在树下聊天。
赵六很讨厌这个人，非得要等着看看他的笑话。
果然，再不是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这下子知道被拒绝的滋味了。
他上前笑道：“蔡科长，签了？”
蔡科长撅了噘嘴，“签个屁！”
“屁可不好签啊！”
“滚！”
蔡科长着急上火，正想冲赵六撒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跑到楚天阔面前，笑的很谄媚。
“楚厂长，大兄弟！恭喜你拿到合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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