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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赵青木艰难地摇了摇头,只觉上气不接下气,那新娘做派的妆容也狼狈不堪。愈是如此,她忽而灵台清明,这老太婆是想灭口,再将这罪名安在她头上!
“有,本事”她当即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来,“将他们都杀了!”
那宋夫人当即回过神,只见一众人正神情骇然地盯着她,像是她在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老人为这目光所迫,面色沉了又沉,却将手一松。
“呼——”赵青木登时跌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头晕目眩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赵姑娘,你没事吧?”石溪将她扶了起来,从旁边之人手中接过一杯茶水,递了过去。赵青木只觉喉咙疼痛不已,此时不疑有他,当即将茶水一饮而尽。只是茶水入喉,她却心神一凛,登时向四周望去。
——橘红,地竹,银丹草
“怎么了?不舒服么?”石溪替她拍了拍背,忙不迭地询问道。
“不是”赵青木有些怔忪地看了看杯底。茶水清冽甘甜,像是加了什么顺气止咳的“料”。此等手笔,倒像是年幼风寒之时,爹爹惯会做的事
错觉吧——且不说爹爹向来不出谷,就算他当真在此,若是看见自己在这儿扮人家的新娘,恐怕要大发雷霆,哪里还能想起给她递上一杯清心安神茶?
“赵姑娘?”石溪脸上满是关切,那殷殷目光,将她生生从那思索之中拉了回来。
“没事。多谢你了。”她勉强笑了笑,借着那石溪之力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拍了拍裙上褶皱。
——不来就不来,她自个儿也能解决。
“老夫人,您瞪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要灭口啊?”
宋夫人面色如常,老神在在道:“哼。老太婆若是想,你们谁也出不去。”
众人心中一凛,这宋夫人,面上和蔼,实则心胸狭窄。只是此时若非凭拳头说话,便是凭辈分说话,却给这宋老夫人都占了。旁人会意,当即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生事端。
赵青木轻嗤一声,真是一群胆小怕事的!
“那你便试试好了。实话告诉您,我方才在您身上多下了一根针,您猜这针在哪儿,又是什么用?”
“你!”宋夫人老眼一眯,登时运功查探,却没能察觉何处不对,她冷笑道,“虚张声势!”
赵青木兀自抛玩着手中银针,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虚张声势,你看看自己的脸不就知道了?”
“你做了什么?”宋夫人匆忙将手抚在脸上,只摸到她那沟壑纵横却又干瘪无比的脸颊。她虽自幼习武,相较同龄便是看上去年轻些,然而任谁也抵挡不了那岁月飞矢,她已经活了一个甲子还有余,哪还有什么昔日的好颜色?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赵青木叹息一声,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道:
“老夫人,那‘醉生梦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只知道它有返老还童之效,先祖说,吃下此药,前尘尽了。饶是如此,您还敢吃么?”
赵青木目光炯然,紧紧盯着对方的神色。只见那老妇像是愣了一愣,她当然不知道对方想起了过去那一个甲子多的哪件事,亦或是哪个人。只是看到这神情之时,她便知道,她赌赢了。
见到对方像是在思忖什么,难得动容,她当即趁热打铁般说道:
“老夫人,您也有不愿忘却的人吧?那江夜来对他来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却的人,将心比心,您”
“你错了。”宋夫人忽然回过神来,冷笑着开口。
赵青木一愣,错了?
不能啊?她当真下了一根针,只是这根针却是令她情绪激动,严重时产生些幻觉罢了,只要拔出来,便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她方才分明看见这老太婆陷入回忆之中,怎么会
“老太婆已经活得太久了,该记不清的,早就记不清了。”
“唯独不敢忘的,乃是这个。”手中拐杖在地上一震,那银针顿时从她肩头飞出——竟是生生被她震了出来。
“我宋芸,才是宋家的主子!”
对方话音方落,赵青木只觉一阵劲力如浪潮般向她席卷而来,那石溪尚且无知无觉,她猛地将他往旁一推,自个儿却再难避开。对上这股威力十足的气劲,只这一眨眼的工夫,她不及反应,忙不迭挥出一掌,正是爹爹教她的清晖掌法,虽然平日里这招只作防身,然眼下十万火急,她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阵轰响划过,两股气劲凌空对上,竟致使气流翻涌不止。两人身旁木椅桌柜纷纷应声而倒,众看客只觉身子一阵摇晃,连忙运功定神,这才不至于堂前失仪。那石溪遭逢一推,方要跌落在地,却为门边一人之手将其扶正,他定睛一看,是方才那少年。
“多谢你啊。”石溪冲对方点头致意。只是对方却不作回应,又将斗篷戴上,看着屋中态势。
众人心中狐疑,皆将目光投向那身着嫁衣的少女。
——这小丫头有这么厉害,能与这宋夫人过招而毫发无伤?
谁知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那赵青木身后竟还有一人。这人一袭斗篷遮面,身量不见如何高大,气势却是沉峻如山。只见他正伸出一掌,紧贴在少女后肩,而方才那少女得以全身而退,正是凭借这男人与她合力克敌所致。男人衣袍因着运功翻飞,一眼望去,便是功力充盈之相。只可惜对方似乎有意遮掩,饶是如此对敌之时,那面上却还裹得严丝合缝,只露一双老眼,叫人辨别不得。
“你是何人?”宋夫人眉头紧皱,面色一沉。她方才将精力尽数放在这小丫头身上,却丝毫没能察觉这男人是何时出现。她自认这身功力足以独步天下,难逢敌手,却连这面前男人行踪都未曾留意,若是方才这人想取自个儿性命,当真是轻而易举。
“过路之人罢了。”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确乎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却十分苍老。听其声音,起码已经年逾半百,如此身手,莫非是什么隐世的前辈高人?
石溪只觉这声音与方才听到的又有些不同,却见身旁少年无端叹息一声,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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