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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这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明明不过才十三，不是吗？
扶凝月有一瞬间的恻隐，但几乎是一闪而过。
他望着他挑了下眉，笑着道。
“殿下这话说的，像是本王多为难了你一样，你不应该看看，本王于你的好心么？”
“这条路，本就是殿下自己选择的，世态如此，殿下自己躲不掉，便来怨本王”
“未免小人之心了！”
“呵！”
秦飞不想跟他狡辩理论，冷笑了声，转身就走。
扶凝月被秦飞说的心情复杂，望着他走到了院子口，才突然想起这秦飞是要去凌府。
稍大声道了句。
“殿下回去有意义么？”
秦飞下意识蓦然顿下脚步，迟疑着未动。
他这话，显然知道些什么吧？
然后便听扶凝月继续开口。
“因凌水寒失职之责，陪上数千将士性命，凌府……将被封查，你祖父即收官降职，甚至，凌府所有人都有可能入大牢！”
秦飞心里冷笑。
反正都不过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拿权利胡作非为！
扶凝月说着走了上去，绕过秦飞，站了他面前。
踌躇了许，盯着秦飞动容的面色。
“殿下，不靠本王，如此局面，你又能如何？”
“还有，你那身死他乡的表哥，连魂归故里都做不到，这些，殿下……有没有感觉很无力”
说着，扶凝月突然倾身去，在秦飞耳侧低低道。
“若是本王在你父皇面前简单说一句，你说，凌家义子有没有可能，通敌谋反，才故意……”
“闭嘴！”
秦飞终是忍不住愤怒。
他玩可以，但不能拿凌水寒及那些将士的衷心来侮辱玷污！
他们，可都是炙热赤心为国的勇士！
明明他就故意为难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禁锢了自己，还说什么世态如此！
秦飞蓦然觉得，这扶凝月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目光由地面落在扶凝月的面上。
微顿了一秒。
“王爷请说，到底想要本宫怎样？”
秦飞几乎是压着心中怒意，努力让自己屈服。
他没有办法，他不能只顾自己。
他母妃家的人，他必须努力护着！
不然，他怕这个疯子，真的能下得去手。
势力面前，羽翼未满的他，必须忍着！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他，让他如此故意玩弄自己。
扶凝月因此微怔。
——曾经，他是想怎样，想折磨他，想故意让他难过，想把他当自己的玩物……
但，看到他，他蓦然就……好像不想了！
扶凝月终是叹了口气。
“你去吧，本王不拦你！……记得回来就行。”
扶凝月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飞愣在原地，望着扶凝月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只觉得，莫名的就心累！
从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