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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只是想知道，想看看，确定他表哥的事，他……能回来不？
只是仅此而已吧？
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表哥应该是没事的，可是……
还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凌封气势凛然的瞟了他眼，不屑的轻哼了声。
“还有脸来凌府，皇家不顾忌脸面，我凌家顾忌！——委嫁摄政王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害死你母妃，还这般田地，不要脸！”
凌封几乎恶恨的很，恶狠狠说着，还呸了声。
听到凌府家主的斥训，坐台阶的小斯兀自就缓站了起来。
听着凌老爷子的话，他一个下人都觉得听不过去。
秦飞显得木讷，任由他斥着。
凌封斥责后，似是更生气，他怒瞪着无动于衷的秦飞。
“来打探水寒的事的吧？告诉你，他死啦！他死啦！你满意了？如今凌家，要绝子绝孙了，你高兴不，满意不！”
“祸星，滚！”
凌封恶狠狠的道，说着，将手上的紫陶手壶一把朝着秦飞的头就砸了过去。
秦飞不偏不倚的接下了，额角瞬间就流了血来，两条惊心的血迹不规则的就从他眼角淌过，有一丝，还渗了眼角里，仿佛流了血泪来。
这模样，看着更是惊心！
那品茶的精陶手壶就那样摔落台阶下，被摔得粉碎。
秦飞能理解凌老爷子的心情。
——凌家的衰落，跟他的出生脱不了干系，这一切，都是他影响了他们家。
被这样对待，他无话可说。
谁要，世俗如此！
世界这么大，舆论这么多，尽管不是真正意义上是自己的错，但，依然是因为他，世俗让他凌家变得如此。
看着秦飞如此，在场的人皆惊，一时忘记反应，特别是凌封身边的管家，都惊得微张了嘴，欲说什么，愣是没敢做声。
凌封亦是诧异震惊，没想他就那样接了，也没想，这一砸，就把他给砸出血来了。
目测了两眼，刚才的戾气沉了下去，浅露了一丝不忍。
秦飞在他面前，也不过个孩子。
虽砸了，还是于心不忍吧？
“凌老将军，您就这般砸了我家殿下，王爷怪罪起来，小的要如何交差啊？”
辇边的小斯最先反应，他慌忙几步跨了上来，颤抖着手斗胆的道。
眼里满是无助跟惊慌。
“殿下，您没事吧？要紧吗？我们赶紧回去，府上有大夫……”
小斯惊得手颤抖着，欲去给秦飞额头止血，又不敢逾越。
“愣着做什么？赶紧传大夫啊？”
无奈，他只得将求助的目标投向边上的老管家。
老管忌讳的瞟了眼凌封，见他未开口，亦是不敢松口。
“不用了！”
关键时候，是秦飞冷静的道了句。
他任伤口的血流淌，平静的望着凌封。
“本宫来，只是想知道表哥的事情发展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本宫可以去开口求个情，祖父……想要如何安置”
凌水寒尸身的事，若是不去他父皇面前求情，肯定是没法回归故里，且，就算朝廷允了，他们还得自己想办法运回来。
凌家的事，他自是做不得主，同样，没有他们的同意，他想出手帮忙，估计他们也不会接受。
所以，他想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或，结果想要什么样的。
为他们，他可以委屈自己！
凌封微僵，亦震惊。
没想这样了，秦飞小小年纪，还会惦记着他们凌家，为他们考虑。
气氛莫名沉凝。
片刻后。
凌封突然不屑的道了句。
“有这个能耐，就去求个情，让水寒尸身安然回来，回归故里，让他安息！——哼！”
第一次见，求人帮忙，还说的这么硬气鄙夷的。
凌封说罢，冷哼了声，衣袖一甩，入了府去。
老管家跟着进去，大门即就紧闭了。
徒留麻木的秦飞跟惊愣的小斯站在端口。
刚才看着如此着急的小斯，虽然扶凝月让秦飞独自一人来了，但，凌封多少明白，摄政王扶凝月多少应该是看重秦飞的。
或许，让他凌儿魂归故里，便只能他帮忙了。
奈何，根深蒂固的憎恨，又怎得会让他摆低姿态求人
显然不可能的！
……砸秦飞，多少也算一个试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