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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过得怎么样,我才懒得管,过好咱自己的生活就行。”
家珍点点头,道:
“刚不说凤霞嘛,怎么说到潘家去了?继续说凤霞和胡老师的事。”
徐福贵继续道:
“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知道对于男人来说,什么东西最珍贵嘛?那就是永远得不到的,咱家凤霞对于胡老师的感情,就是最纯粹最简单的,她就是喜欢胡老师,愿意为他做一切,你看先前隔三差五跑去学校,给人叠被子洗衣服,打扫卫生,做些缝补的活了,心思全都在胡老师身上。
但是胡老师嘛……”
“那咋的”,家珍道:“咱家凤霞对胡老师这么好,胡老师不珍惜?”
“也不是不珍惜”,徐福贵道:
“怎么说呢,你就是太容易得到的人或者物品,他整个心境上的对待完全是两码事,就好比同样是挣钱,咱家茅草房外的五亩地,从春耕的犁地,插秧,再到后面的除草,施粪肥,灌溉,哪一个步骤都不能缺,跟照料自己孩子一样小心照顾着,到了秋收割了稻子,交了公粮,剩余的稻米除了留些自家必要的口粮,要有宽裕就可以挑去县城卖了换点钱,虽不多,但这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得来真心不容易,你肯定会倍加珍惜,恨不得一块大洋掰两半花,对吧?
但是呢,如果你是在赌坊里一夜暴富,可能一晚上挣得钱比辛苦劳作大半年卖这点稻子赚得多多了,你可能就不会太把这钱当回事了,也许给跑堂的几个大洋,青楼里的妓女扔几个,这钱来得太过容易,就并不会那么珍惜了。
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家珍点头,
“这我知道,先前我不是还劝咱家凤霞,姑娘家家的,稍微矜持一点,说句不好听的,这女孩子太主动了,别人家都会说你下贱,这么缺男人,其实咱村里头这些恶言恶语都有在传。”
“说就让他们说去”,徐福贵道:
“嘴长人身上,咱也管不住,这些人就是嫉妒而已,别放心上,你就当做几只恶犬在争坨鲜活的屎,在狂吠罢了。”
“哎,你恶心死了”,家珍白自己男人一眼,道:
“你心态倒是好,敢情凤霞不是你亲闺女?当爹的一点不关心,我可没你这么大度,要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骂不死他,嘴巴怎么这么恶毒。”
“我还不关心呢?”
徐福贵道:
“闺女就是我心头肉,这要给剐一块,我得心痛死,但还是那句话,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得让她自己去经历、承受,这样她自己才会明白、成长,咱呐总要老去的,你还能护佑她一辈子不成?成长路上哪有一路平坦的,苦难、挫折、低谷总是有的,咱俩呢只能帮孩子们把前面的路尽量铺平些,但这路还是得他们自己走的,对不对?”
家珍看着自己男人,些许诧异道:
“福贵,我怎么发觉你这讲话语气跟过去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一样,一套一套的,你要穿身长衫,一手三尺戒,一手捧本书,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我都得喊你声徐先生呢。”
徐福贵一笑,没有回应。
家珍道:“那你说咱家凤霞和胡老师真没戏了?”
“没就没了,挺好的,你就别操心了”,说罢,徐福贵将媳妇抱紧些,这几年虽说一家子都住茅草房里,成了‘正儿八经’的贫农,但在吃喝上面,一点没亏着,隔三差五能吃顿荤的,家珍的身子也是愈发丰腴,犹如一饱满多汁的蜜桃,虽说已是俩孩子的妈了,但紧的紧、润的润,咬上一口,香甜四溢,凑人耳边低声道:
“家珍,爹娘,还有孩子们应该都睡了。”
那热气吹得她耳根子酥酥痒痒的,哪会不明白自己男人想啥事,脸也红了,嗔怪道:
“都这么晚了还折腾!”欲拒还迎的语气。
徐福贵立马起了心思,道:“折腾折腾更健康!”
一个翻身,他这‘漏网地主’又是重新翻身做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