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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该歇了。”桂枝轻声提醒,烛火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李长乐望着杯中渐渐冷却的奶茶,忽然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桂枝,快去准备马车。本小姐要出府一趟。”
“小姐,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出府?”桂枝瞪大眼睛,满脸担忧,“外头漆黑一片,万一遇到危险……”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本宫有自己的打算。”李长乐语气不容置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她心中挂念着那些寒风中瑟缩的百姓,只有将羽绒服妥善安置,才能安心。
桂枝匆匆退下,一刻钟后又气喘吁吁地折返,鬓角沁着薄汗:“小姐,马厩的马都喂饱了,可这会儿马厩已经落锁关门,若是硬要牵马,怕是会惊动府里上下……”
李长乐眉头微蹙,思忖片刻后轻轻摇头:“罢了,今日不出府了。”待桂枝、半夏等丫鬟熟睡,她披衣起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手中的仓库地图和钥匙上。换上一身紧身夜行衣,她如夜猫般灵巧地翻过院墙,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清冷的月光为她引路,李长乐施展轻功,不过半盏茶功夫便抵达仓库。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咔嗒”一声轻响,厚重的木门缓缓推开。她借着月光打量四周,宽敞的空间干燥通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好地方,定能装下不少东西。”
意念微动,空间中500万件黑色羽绒服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很快便堆成小山。李长乐仍不放心,又调出600万件,直到仓库被塞得满满当当。紧接着,她打开相邻的仓库,1100万件蓝色系女款羽绒服整齐排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最后一个仓库则被300万双各尺码运动鞋填满,橡胶鞋底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当李长乐悄然返回李府时,更鼓已敲过三更。她轻手轻脚躺回床上,望着帐顶发呆,心中盘算着明日的捐赠事宜。
与此同时,南国皇宫内,落九霄风尘仆仆归来。他一身玄色劲装染着仆仆风尘,剑眉微蹙,却难掩眉眼间的疲惫。
“太子殿下,咱们终于到家了!”孟磊兴奋地搓着手,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落九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赶了这么些日子的路,你也辛苦了,明日便好好休息一天。”
“多谢殿下!”孟磊千恩万谢地退下。
御膳房飘来的饭菜香气并未勾起落九霄的食欲。面对满桌珍馐,南国皇帝率先发难,手中的玉箸重重敲在碗沿上:“你这个逆子!竟然忤逆你母后,前些日子生生把她气病了!”
皇后眼圈泛红,柔弱地靠在皇帝身侧:“九霄,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连个侧妃都没有。母后瞧着你表妹温婉贤淑,不如……”
“够了!”落九霄猛地放下碗筷,瓷碗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儿臣此生只娶李长乐一人,绝不纳侧妃!”
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孙子,轻声劝解:“皇祖母知道你重情,可日后继承大统,三宫六院是祖宗规矩……”
“皇祖母,您不懂!”落九霄起身长揖,“长乐于我而言,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皇太后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罢了,年轻人自有想法。”这场不欢而散的午宴,在落九霄转身离去的背影中结束。
次日清晨,李长乐向赤云柔提及捐赠棉服一事。赤云柔握着女儿的手,眼神满是关切:“长乐,这么多衣服,得花不少银子吧?若是缺银钱,尽管跟母亲说。”
李长乐倚在母亲肩头,撒着娇:“女儿早有安排,这些是西域商队送来的,定金都付过了。您就别操心啦!”
捐赠当日,东街热闹非凡。百姓们挤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前,望着堆成小山的精美羽绒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哎,你们听说了吧?右丞相家的昭华公主,要给大伙捐棉服穿!”
“真的假的?这么好的衣裳,能轮到咱们?走走走,快去瞧瞧!”
“昭华公主真是菩萨心肠!听说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出了银子,咱们能有这样的主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人群中,沈天荣咬着帕子,眼底满是嫉妒。她本就与李长乐不和,如今见对方被百姓捧上神坛,心中恨意翻涌。她眼珠一转,带着几个家丁挤进人群,尖着嗓子喊道:“大伙别被她骗了!这不过是为了博个好名声罢了,哪有这么好心的贵人!”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此起彼伏。桂枝、半夏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前去理论:“你血口喷人!我们小姐一片好心,岂容你污蔑!”
李长乐却抬手拦住丫鬟,上前一步,目光如炬:“沈姑娘,空口无凭便来造谣,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看你才会遭报应!装什么慈悲!”沈天荣被激怒,破口大骂,污秽之语不堪入耳。
李长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道:“我李长乐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倒是沈姑娘,前些日子在赌场输光了家底,如今跑来我这儿撒泼,莫不是想讹点银子?”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顿时发出阵阵嘘声。沈天荣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反驳不出,只能带着家丁灰溜溜地离开。百姓们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唾弃声不绝于耳。
沈天荣的父亲得知此事后,气得当场摔了茶杯:“丢人现眼的东西!”
高阳王府内,丫鬟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说与冯馨儿听。冯馨儿刚要起身去帮忙,便被太子妃按住:“儿媳妇,你这都快临盆了,可别瞎操心。长乐那丫头机灵着呢,定不会吃亏。”
拓跋俊下朝归来,也笑着安慰道:“放心吧,长乐聪慧过人,岂会被沈天荣这种跳梁小丑欺负?”
冯馨儿这才放下心来,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喃喃道:“长乐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
而此时的李长乐,望着百姓们穿上羽绒服后洋溢的笑脸,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这场风波不过是开始,暗处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等着看她的笑话。但她不惧,因为她有落九霄的支持,有家人朋友的信任,更有来自现代的智慧与勇气。夜色渐深,李长乐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眼神坚定而明亮,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