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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万分的发现令许轻舟呆滞了片刻,一时间竟未能反应与躲开这个问题少年…少女的凌空飞踢,一只带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氤氲的小脚丫便狠狠踩在了许轻舟脸上。
这件事证明了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自己……
身体踉跄着摇晃不定间,许同志便本能的就想要去抓那暂停在面前的手臂以此来支撑身体,却不料因为二者彼此的体重完全不成正比,竟将这赤身裸体的小丫头从澡缸里拽不带片刻停顿的了出来。
咚!
于是乎许轻舟与这地面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背对背拥抱,而面前的少女则更是离谱些,直接与她口中的许笨蛋来了个怀中贴贴。
“你这笨蛋!你!”
问题少女阿牧被许轻舟错认当成了男生许久,便是因为她头发留的不长,平日里又大大咧咧完全没个女孩样子。可此刻湿漉着的短发贴合在两边腮畔,如此近距离细看下才隐隐能察觉出一些女子的娇弱,况且这娇小身体的结构不会说谎,有丘无根,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女儿家。
“阿牧…你怎么会是女的…”
如今许轻舟真是祥林嫂附体,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句话,却是忘了身上的少女还赤裸着身子。
“笨蛋闭嘴!我是男的!男的!”
不知为何,被察觉出女孩的阿牧似乎是有些破了防般,阻止着许轻舟揭开真相的话语同时,竟张开小嘴亮出虎牙狠狠咬在了许轻舟身上,至于位置自然还是咱们的老朋友锁骨了…
“喂喂喂!你小子属小狗的呀!松口…快松口!”
这问题少女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口的狠度远比之前那些红颜们咬的疼多了。许同志欲哭无泪痛苦哀嚎,又怕弄疼弄伤了这阿牧却也不敢使劲推开,就只能任由她抱住自己疯狂啃咬。
那短卷的发梢滴落下渐冷的水滴滴落在许轻舟脖颈间,可还是有清晰的暖流被许轻舟觉察到。
“阿牧?”
察觉到锁骨间的小口慢慢松开,许轻舟想要将她抱起,却奈何这丫头竟然又张口咬了下来,并且支支吾吾的恐吓威胁。
“许笨蛋!你不许和别人说!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我就把你咬死!”
只不过配上这个有些青稚的面庞丝毫没有杀伤力,许轻舟无奈的苦笑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你发誓!”
可问题少女还是不信,竟逼得许轻舟发下誓言。
许同志被此搞得突然有了些许笑意,便颇为离奇道:“啧,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我本来就是小孩!你快点发誓!”
“发誓什么?”
“就是说,不许同别人讲我是…”
“为什么?”
二人同躺在地上,如此画面反正是有些许的罪恶感,可许轻舟压根不会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动色心,只是有些许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快些将这少女抱回水缸里再说。
哪知道阿牧奶奶闻声突然走了进来,虽说老眼昏花,但两个人就这般倒在地上自然也能稍微看的清楚,赤裸的少女压着自己的老师,而且还死死抱住不想分开,当看到这有些有伤风化且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一幕时,这老人家心里竟是在想自己孙女不过才十二三岁,若是此时谈婚论嫁是不是还早了一些…
可待到看清许同志哭笑不得的脸时阿牧奶奶才反应过来,定然又是这丫头调皮捣蛋了。
“阿牧!你也太不听话了些,怎么能让许先生睡地上呢?至少也该到床上…”
不是,这老人家是不是把许同志想成了奇怪的人了…
屋外的雪还在下,房间里开始煮饭,许轻舟坐在门前看着屋外的雪心思有些飘的很远。
他自然是在想阿牧的事。
阿牧奶奶将灶台中的柴火拨弄一下,以便燃烧能够更加的彻底,待到看向门口那坐着的背影时终究是叹出了一口气:“瞒了许先生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只是这孩子一直不想说出来,俺也就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哎…”
火光中的叹气应该如同灶洞中的灰烬一般,残余着曾经或悲或痛的故事。
“她呀,本来是一个好的姑娘,小时候听话乖巧,可是…”
许轻舟当然并未生哪怕一点点的气,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性格完全是男孩子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原来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现在的假小子。
或许心里有了一点猜测,许轻舟转过看雪的头有些好奇问道:“是因为阿牧她父亲牺牲以及自己的母亲改嫁吗?”
童年时期的性格大变往往都是由家庭造成的,而阿牧恰好便是曾经家中的父母出了事,许轻舟便能很直接的联想到如此。
“唉……许先生说的对。”
“那她…”
许轻舟的疑问被这老人家的问题给停住:“不知道许先生知不知晓联亲大会的规矩吗?”
许轻舟并未理解意味,明显是停顿了一下后略微摇了摇头道:“哦?在下的确是有些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这联亲大会…不知这…”
“哎,是这样的,联亲大会有一项规定,便是如果别的部落看上俺们部落的女人,只要她没有男人或是没有别的男人争抢,那就可以娶了那个女人…”
阿牧奶奶的话令许轻舟仿佛抓住了一些关键点,他有些皱眉着疑惑道:“难道就不论这被选择的女子同不同意,愿不愿意?”
“都是奴隶或是家中男人已经死了的寡妇,自然也就没什么自己所能决定的事了…况且阿牧阿妈也是觉得家里苦,又受不了整日村里人的白眼,索性就在联亲大会上跟着那个选她的男人走了…”
听老人家说到这,许轻舟大致明白了阿牧阿妈离开的缘由,心疼这身世悲惨小丫头的同时又是有了新的疑惑:“…那阿牧为何要女扮男…”
阿牧奶奶更是一口无奈的叹气:“唉…阿牧阿妈走时却没带上她,这丫头回来后整日的哭,后来在知道了联亲大会若是有男人可以参加打败原先那家中男人,就能把自己阿妈带回来…所以她就这般了…”
“…所以她才。”
“许先生不知道阿牧她…从那之后性格变了样子。见人再没了笑脸,而且也学做男生那般调皮,还总是喜欢打架,把自己浑身打的都是伤…可她一个女孩子,光是家中吃得就不好,瘦骨嶙峋的又怎么能去和别人打架呢?可她太想把自己阿妈带回来了…”
所以以前上课之时她脸上才会总能看见新伤,原来便是这个原因吗…
许轻舟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坐在角落里从不与同学们交流的孤僻问题少年,她的脸上总是带走新伤,而自己曾经注意到却并未关心过,却没想到那新伤之后是这般更加撕心裂肺的陈年旧伤。
“可最近一段时间,阿牧却变得爱笑了,偶尔练字也没了去打架的时间…俺想这都是因为许先生的功劳,所以才希望您能多教教她,陪陪她…”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年的风霜雨雪,这老人家在说出这些人间至苦时并没有什么眼泪,而是慈爱的看向屋内还在洗换的孙女。
“俺这把老骨头就阿牧这一个亲人了…就她就够了,俺这辈子看着她就够了……只要看着她每天开开心心的便好,俺苦些没什么,只要她能好好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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