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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机究竟是何物品,想必在座除了祁夜湘灵之外的其它佳人都不甚了解,而昕紫钗则是因为曾经吃过孔阙飞醋知晓过一些,用许同志的话来说就是个把娃娃抓起来又放下去的枯燥过程,可自己这天然呆的门主似乎最喜欢研究如此步骤,而且已将其推崇为其想要寻找的道。
拿起又放下,这般简单的游戏又怎会是如此冰心玉魄的神明之女所要追寻的道呢?
所有人都不明白,也不会明白。
而眼下孔阙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仿佛是最心爱的玩具被摔坏了一般,谁又见过这银发仙子如此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直看的人心中都酥软了半分,甚至她们几位女子都我见犹怜起来,想着要不还是让许同志先去解决一下这位门主的“大事”?
“那个…孔门主,恕在下冒昧,你的这个娃娃机是…”
问题是问孔阙,而祁夜湘灵的目光却是看向许轻舟,因为她知道这其中的因果与学长脱离不了关系。试问一个异世界之中突然闯入了原有世界的产物,任谁都会心里起些疑惑。
而许轻舟则是微微解释道:“我曾在洛城参加文武魁大比,因为文魁比中高烧状态下负荷使用文道天命,导致记忆差点被烧的七零八落,幸亏当时孔阙及时出手相救,我才能清醒过来。而那时所救的方法,便是进入到我的记忆之中,从头到尾的修补一遍,她也因此看到了我们原本世界的诸多风景。”
“那…所以门主愿想出了娃娃机?”
“嗯,似乎已经成为她追寻天命的一条道路了,但具体是什么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说到这,几人的目光不由得再看回了这个已经与印象有了偏颇的银发仙子,等待着她的答案。
“阙不知道。”
回答的很短促,也让几人愣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孔阙神色还是委屈,但回答却有些淡如水的摇了摇头,压根没有半点隐瞒的样子。
“哈?门主不知道其中奥妙,还一天到晚的让轻舟去门主房间里…”
昕紫钗可是突然一肚子火气,想她若是前段时间的默默付出真的能提升这门主修为,造福四季门日后的稳定与发展,那自己平日里咬牙切齿被上司霸占男人的醋也可以忍着吃下,可如今这呆头呆脑的门主却来了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岂不是说前面那些假意辅导,实则是吃自己男人豆腐的编排令自己绿了一大圈?
呜呼哀哉!
年节喜洋洋,院主绿油油……
“阙只知晓其中藏着与阙相关的奥妙,但如今仍不清楚究竟有何乾坤,依旧在试着发现。”孔阙看不出此刻的桃花眼如那升腾起的烟火一般将要爆炸,只是轻声细语的继续解释,甚至于一只纤手已经微微抓住了许轻舟身后的衣襟,害怕他对自己娃娃机的故障视若罔闻。
而昕紫钗还不死心的继续道:“待到门主发现时,又该如何呢?”
门主思索了片刻后道出了实情:“阙一直在追寻着能将阙补上的红尘。阙心阖补,合欢出鞘。九州异变,四季永存,死机万千,生机也存有一线。”
很奇怪如占卜之言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全都摸不清头脑,便只能一双双美眸盯着孔阙等待解释。
“没了?”
可似乎由于本人就是个呆脑,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再没了下文,让几人干巴巴等了半天只得难忍一句。
“没了……”
委屈复委屈。
不过看这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孔阙也不像是个会偷腥摸鱼的主,总不会暗地里也是想要万般方法拿下许同志的恋爱脑。
昕紫钗如此想着随即叹了口气,也算是将这隐藏式的修罗场主动化解:“罢了罢了,轻舟还是去帮门主将那什么娃娃机修好吧,免得其它姑娘看见了笑话。”
于是乎,未满船坊上所欣赏烟火的姑娘未能得幸看到一幕,便是自家的门主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似的跟在许同志身后,向着那个只属于她一人的闺房走去。
修理永远是最繁琐的事情,起初许同志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料想着莫不是愿想出的娃娃机里面的零部件还能卡着了不是?可到了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娃娃似乎又变了样子,而且比之以前的还大上了许多,这对本就不熟练的孔二愣子更是雪上加霜……
“孔阙,你这般愿想下去,那娃娃都快将整个机子塞满了,再加上你的技术还有待加强,总不能想着跳过新手村直接去打最终boss吧?”
委婉且含蓄,意思直白些就是‘尚且菜,还得练’……
“娃娃机中愿想之物由阙之心,无法更改。阙也没有办法,只能寻求你的帮助了。”
眼瞅着银发仙子两个小手都开始搅在一起打架,许同志真怕再不给她解决,这一门之主能在房间里哇哇大哭起来。
“罢了,我试试看吧……”
只有硬着头皮上,而许同志走近了些开始左右捣鼓起这个奇特复杂的现代工艺制作之物,一边也是回忆起有些电器方面的知识。
银眸满转,孔阙则立足一旁静静看着他,直到许久后才突然道了一句:“许轻舟,谢谢你。”
这句话应该是在事前事后说,中途未有结果说出这句话也不知是何意味,许同志从机器里探出头来微微一笑无奈道:“呵呵,有时候很不明白孔阙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呢。”
而后,或许是庆幸方才的致命选择题不需要再做,他又继续道:“不过今夜我算是因为你而逃过了一劫,不然她们几人怕是又要争的头破血流,如此我也能浑水摸鱼安稳而过。”
可孔阙在此时的神色突然慢慢变化了些,双眸竟是有些难言的挪动开不敢与其对视,随后声音极轻的应话道:“嗯,不过阙曾经听过一个泗国的传说,就是在年夜之中若是能和……”
等等!
许轻舟的神色突然一僵,因为在他望向那个一直都是毫无表情变化的雪作美人时,却无意察觉到其嘴角明显有了些许变化的起伏。
他没有看错,而那里的幅度似乎是一抹用于表达胜利之后的得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