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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秦深原本预计, 蜜月度半个月已经是最长了。
无人的小岛,陈沐晴不大能耐得住性子,她是个极度喜新厌旧又特别喜欢热闹的人。
但没想到, 两个人住了近一个月。
某天他突然说了一句:“看来我对你还是不算特别了解。”
陈沐晴思考片刻:“你很了解我,你只是低估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比划了一下:“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你。”
她的确是个喜新厌旧又爱热闹的人, 也的确讨厌乏味和枯燥,但人在面对格外喜欢的人或事的时候, 是很愿意去忽略乃至将就一些并不怎么愉快的东西的。
更何况, 秦深安排得都很妥当,除了购物不太方便,其余的, 她觉得都很舒适。
说要走的时候陈沐晴还有些恋恋不舍, 因为她还没有一个秘密没有找到, 但她马上要入职了,不能再逗留了。
临走前一夜,她还在求他:“你告诉我吧!不然我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心心念念,郁结于心, 新婚你就对我藏秘密,还能不能处了?”她试图给他扣帽子。
秦深丝毫不买她的账,按了下耳朵示意自己听不到,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
“没什么要紧的。”他依旧说, 然后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 盖上被子,“睡吧!明天上午我们就走。”
陈沐晴撇撇嘴, 不大高兴地说:“不说算了,那你今晚自己睡吧!”
她从床上爬下去,抱着枕头,赌气要去睡沙发,被秦深拦腰带了回去,下巴从背后蹭着她的肩,声音低沉带笑:“真的吗?”
在脑海里,陈沐晴已经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叉着腰昂着下巴很硬气地说:“对,你今晚自己睡!”
但现实是,她被他美色贿赂了,她回过头去跟他接吻,距离逐渐越靠越近,最后彻底肌肤相贴,灵魂勾缠。
陈沐晴突然想起新婚那一夜,他们回到家,各自匆匆洗了个澡已经很晚了,她把自己塞在被子里,乖顺地捋成一条贴着床边装睡,他洗完澡,刚好看到,于是绕到她这边,伸手插在她身下,把她往里抱一抱。
他单膝跪在床沿,把她重新放下去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笑了,然后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去接吻。
疲倦到迟缓的五感逐渐回笼,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缓慢地拥吻着,在寂静地夜里感受彼此,像是互相安抚。
那夜里当然什么也没有干,累到大脑放空,可接吻却断断续续,最后两个人都笑了,额头抵着额头,什么也没有说,呼吸渐渐平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很寻常乏味的新婚夜,可陈沐晴却记忆深刻。仿佛尘埃落定,连时间都变得仁慈温善。
这夜他们不困也不疲惫,于是接吻很快失控,情-潮层层叠叠涌上来,她热得浑身淌汗。
结束了,陈沐晴已经没力气跟他闹了。
她拿出手机看时间,正好看到笑笑转给她的文章,是说蜜月宝宝更聪明。
陈沐晴也不知道会不会更聪明,但她和秦深目前没打算要孩子,所以回了句:不信谣,不传谣。
笑笑还没睡,秒回:你俩也太能折腾了吧!天都快亮了。
陈沐晴当然不承认,满嘴跑火车了几句,然后才说:他藏了个东西,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不甘心。
她说她快把房子翻个底朝天了,笑笑就怂恿她去翻一些显眼的地方,所谓灯下黑。
顺便吐槽她:你这个智商。
顿了片刻才又说:将来藏私房钱你都发现不了。
陈沐晴觉得她很可能是想说,将来藏个小情人,甚至藏个私生子,她都发现不了,但毕竟新婚,即便两个人平常说话没个分寸,笑笑也忍住了。
[晴]:没关系,我眼里不仅能容得下沙子,我还能容得下沙漠,大不了换个老公咯,常换常新。
笑笑冲她发了好长一段省略号,半晌又说:你说的对。
陈沐晴也深觉她说的灯下黑有道理,看他似乎睡着了,轻巧下了床。
她把卧室门悄悄合上,浅浅在客厅卧着,听到动静过来找她,她薅了一把它的耳朵,轻声说:“走,我们去寻宝。”
*
秦深没有睡,她一下床他就醒了,知道她不甘心,猜到她可能又去找东西了。
他躺在那里阖着眼皮,忍不住扯了下唇角,想起那次被困在酒店一个房间里,他也是这样躺着,白天陪她逛,替她提东西,累到不想说话,闭上眼意识模模糊糊,但其实也没睡着,并不想睁开眼,害怕暴露什么,企图用这种方式躲避在狭窄空间里引人遐想的暧昧。
从小到大,两个人最不缺的就是肢体接触,更小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洗过澡,母亲曾绘声绘色地讲过,陈沐晴掐他胸前的小红豆,掐得他大哭,他一哭,她也哭,两个开水壶互相呜呜叫,吵得两个母亲捂住耳朵。
稍微记事一些,就被教育男女有别,互相要礼貌分寸得体。
但小孩子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她会开心地抱住他,他偶尔也会下意识去牵她手,他们是最好的玩伴。
那时的感情纯洁无垢。
后来他已经记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会因为肢体触碰心慌意乱。
直到某一刻,单独待在一起,甚至不敢过多目光接触。
也或许恰巧是他不寻常的刻意回避,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她不住地探究他,目光几乎凝视在他脸上。
他感受到了,所以越发慌乱。
那里仿佛是两个人的,但又仿佛不是。
她最近热衷去探究他的秘密,寻找过去他那些她不知道的隐秘心事,对她来说是新的发现,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
忽然意识到,她对他的偏爱,也比想象中更甚。
秦深睡不着,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开了灯,慢腾腾收拾着东西,她找到的那些,都单独归置在了一个箱子里。
装在绒布袋子里的平安符,一张碎成几十片的奖状,一个相册,一支口风琴,一叠门票,和一些录音。
平安符是陈沐晴先求给他的,后来他去还了愿。
奖状是三好学生的奖,陈沐晴的,大概是小学五年级,那一年陈沐晴成绩还说得过去,但从小到大她文化课都普普通通,奖状对于她来说实在是稀罕东西。
那一年她期末成绩班级第三名,正好踩着获奖的线,她有奖状,也有奖品,第四名预估自己可以获奖的,但没想到陈沐晴会横空插进来,更觉得她不可能有这种成绩,于是举报了她作弊,老师将信将疑,反复问了几句:“你确定吗?”
第四名并不确定,但他笃信陈沐晴不可能靠自己考这么高,于是他还是点了头。
老师又问:“你亲眼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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