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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伯恩在将创作(抄袭)的这些前世家喻户晓的童话委托现任合伙人艾拉进行出版时,已经收获了同伴从灵魂到肉体的崇拜,他也早已习惯了被别人用崇敬的目光所注视,但是现在突然被一位货真价实的童书创作同行所赞美,还是让伯恩有些不自在,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不是童话的创作者,我只是童话的搬运者!”
“不是创作者,而是搬运者!”肯将伯恩的话在嘴里仔细咀嚼,越品眼睛越亮。
“b˙l先生,你说的太好了,这些美好的童话其实一直都存在人们的想象中,只不过你把它们从脑海中提炼、总结、搬运到现实,写成书,让更多的孩子从中享受到快乐!你真是我见过最富爱心的天才!”
肯越说越激动,他望着伯恩年轻的脸庞,赞叹道:
“难得的你这么年轻,有天分,又勤奋,从四年前出版第一本《卖火柴的小女孩》短篇故事集以来,仅长篇系列就开了5部了吧!呵呵,前一阵我们还在讨论今年你的新书会是什么题材和风格,是绘本?还是故事集,哪知道你又给了我们一个大大惊喜,我敢肯定,这会欧洲童书协会都会被震动的!”
肯将椅子向伯恩的方向挪动,让两人离得更近,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签字笔,将哈利波特的样书郑重捧在手上,递到伯恩身前,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b˙l先生,请为你忠实的读者肯签个名吧,不胜感激!”
一位五十多岁,笑容温和,目光崇敬的大叔用拜托的语气恳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种场面并不多见。
原本在生活所迫走上抄书之路初始,伯恩每次听到别人的赞美之言还会脸红,因为占有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荣誉。但是听得多了,伯恩也逐渐催眠了自己:没有我这个搬运工,这个世界的孩子们将会失去多少快乐啊,我这是做好事,做好事,好事,事!
到现在,伯恩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享受起这份抄书事业给他带来的影响。但是这影响并没有让伯恩迷失本心,面对每一名读者,他都表现出极大地耐心,因为这些书本来就是给孩子们看的,无论作者是谁,读者都是应该受到宠爱的。
于是,伯恩撤下礼貌的微笑,换上郑重的表情,从肯手里接过样书,翻开封皮,在第一页上写道——赠好友肯,b˙l。
见到伯恩落款与自己印象中的字迹一模一样,肯这才完全确定,面前的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阳光男孩,真的是这几年在伦敦,乃至欧洲童书界赢得极高声望的神秘作者b˙l。
说他声望高,因为他创作的每一篇故事,无论篇幅长短,无不是精品中的精品,无论是那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还是既通俗易懂又发人深省的内涵,都让人拍案叫绝,百读不厌。
更难得的是,b˙l系列童书中没有一处说教,所有的道理都蕴含在一个个小故事中,自己好友的一对儿女,就喜欢的不得了,虽然自己那老友。
“肯!”
正当肯陷入美好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之时,一个熟悉的呼唤将他唤醒。
“糟糕,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肯猛然抬头,却见自己的老友,也是自己暗恋的恋人哈瑞,就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与b˙l先生对视。
“抱歉,b˙l先生,这是我的朋友,是来找我的,抱歉打扰你这么久!”肯急忙站起身来到两人中间,挡住两人对视的视线,向伯恩解释道,他真怕自己这位老友一气之下将那句f开头的口头禅带出,那自己在b˙l先生心中留下的童书作家形象就要全崩了。
“夜晚登上钟楼看这座城市有别样的风情,b˙l先生,你可以试一试,7点,那里就要关门了,现在去正好!”最后,肯给了伯恩一个建议。
不错,今晚吃了不少的美食,爬楼梯正好运动消化,登上钟楼再欣赏欣赏同行们口中的夜景,今天就完美收官了。
伯恩朝肯笑笑,决定采纳他的建议,等会就去钟楼那里转转。
可是到了钟楼脚下,却被一名身穿制服的白胖男子拦住了去路:
“抱歉,钟楼晚上禁止参观。”他圆睁双眼,十分遗憾地说。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开到晚上七点?”
“以前是到七点,昨天有个愚蠢的美国人在上面心脏病突发,所以今天关的早。”白胖子翻着白眼,不耐解释道。
“好吧,感谢你的解释。”伯恩无奈,只好放弃夜登钟楼的想法,也许去桥边看看泛着金波流淌的河水也不错,在经过广场时,一对忘我拥吻的年轻男女让伯恩多看了两眼,不由想起白天和自己抵死缠绵的凯蒂女士。
哎,可惜,她今天下午已经坐最近一趟班机回法兰克福了,否则晚上哪会落到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不过能遇到一位自己的忠实读者也不错,起码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很好。哈哈。
伯恩依靠在桥栏杆上,不禁轻笑出声,他的不远处,刚才那对还在拥吻的小情侣,此时也坐在一家小摊上,正在有说有笑。
一切是如此美好。
然而,不多时。
“砰”。
一声极轻的枪声似乎在远处天空中响起,伯恩那比常人高出一倍的感知立马捕捉到这常人根本无法注意到的声音。
“有人在开枪!在钟楼那边!”
伯恩因为一天的休息而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无他,那位“奥维利亚”探员的死亡光环实在太强,仅是为她送一份文件,就遇到三次劫机,今天更是因为被对方甩而抱怨对方,这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厄运?
伯恩快步朝钟楼走去,一路上,游人们依然悠闲自得地闲逛,没有惊呼,没有尖叫,只有一位黑人艺术家在拉着“闭馆,游客止步”牌子的钟楼门口,弹着吉他,唱一首名为《on raglan road》的爱尔兰民谣,给这个富有生活气息的小广场带来一丝沉重的气氛。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还带着一丝回音。
这次伯恩听清楚了,枪声是从钟楼里传出的,他拔腿朝钟楼跑去,遇到钟楼门口“游客止步”的横幅,更是一跃而过。在经过售票岗亭的时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胖子售票员,此时他的脸上多了一个鞋印,身上还扔着一张皱巴巴的100元纸币。
这是?被强行买票了?
伯恩将他拖到一处拐角处,拍了拍他的脸,
“嘿,醒醒,发生了什么?”
可是还不等售票员醒来,一个人影已经从钟楼内冲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白人男子,他西装革履,外罩一件黑色呢子风衣,眼睛炯炯有神,哪怕在昏暗的门廊下,也能看到他凌厉的眼神和手中泛着冷光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