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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实在不解,如今镇北侯入了隋城,应当将重心挪到这位侯爷身上才是,尤其那世子他临死前居然还通过另一条渠道将信送至北关,此事不可谓不是遗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陛下也是因为镇北侯入隋城分了神才未留意他们的不利,此人实在忍不住,说道:“主子,咱们是否不该分神盯着这位前驸马爷,撇去皇商的身份不说,不过是行商者罢了。”
“此人聪慧过人,这样的人却与陛下产生了联系且能替他分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人令人看不透,”蒙天奇睁开眼:“此人当真毫无漏洞?”
“属下直言,主子不是已经将其过往查得明明白白吗?不过是借皇婚脱离庶子身份罢了,倒是可惜了那位锦华公主,给他搭了桥自己却殒命,实在可惜。”
“不过这位自从公主逝去后也并未寻新人,倒也不算薄情。”这名下属见主子还是面无表情,便说道:“今夜此人去向是否要深查?”
“查。”蒙天奇叩了叩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说道:“看看他在何处喝酒。”
秦风进了府,马上就进了净室,脱去他故意泼了酒的衣衫,对门住了那么一号人物,弄得他还得给自己出门找个补,由得他们去查呗,他不过是去找天香阁的冷公子喝酒罢了。
两人相谈甚欢,是以深夜才归,至于要不要弄出什么断袖的传闻,就看这紫吾卫是不是八卦之师了,反正他现在独身也无所谓,何况将来还要遁走隋城?
身上沾了酒但他又没喝,脑子清理得很,往天香阁一走,把思路理得差不多,他现在立马趁着热乎劲洗了澡找出纸笔来进行自己的精简大计。
要保留哪些产业哪些人他已经心里有数,但要如何安排精简后被“裁员”的员工,他现在还没有定论,本朝没有劳动法,赔偿问题似是而非,可以说全靠良心。
秦风身在医院,医院的系统与一般民营企业不同,是以他能借鉴的大多是曾经看过的社会新闻,但能上新闻的都是要走劳动仲裁,他想着最后仲裁的结果还有自己已知的知识深思。
荆无命早就睡了,作为随身伺奉秦风多年的冯宝听到动静进来,看到秦风深夜仍在深思,忍不住说道:“公子早些睡吧,有些事急不得一时。”
这冯宝最近说话越来越大气了,秦风闷哼道:“你最近和我阿娘倒像是黄金搭档。”
“黄金搭档?”冯宝听得懂搭档两个字,笑嘻嘻地说道:“夫人来了以后,小的可轻松许多了,真没想到夫人是经商的一把好手,看账更是无话可说。”
最轻松的其实是秦风,自从阿娘得了自由就一门心思扑在鲲鹏商行里,往日由他看的那些账等阿娘熟悉以后全转交过去,他只需要一月一审,轻松得不得了。
“冯宝,你觉得赵乾坤会跟我走吗?”
“赵乾坤小的不知道,但春娘肯定愿意跟着东家走,这些年小的早看出来了,春娘对公子有心,就是寻思着身份不对不敢出声。”冯宝说完突然想到这是在公主府。
公主的亡魂若是在此,他真是……罪该万死!
他忙给了自己一巴掌,内疚道:“小的不是故意说起来的,小的就是觉得春娘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之人,就是有心也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小的也知道公子一直在避嫌。”
知道对方心思,避嫌不暧昧才是最好的尊重,春娘与薜成是他最强大的助力,缺一不可。
越是这样,他与春娘越应该保持完全对等的上下级关系。
“行了,我问你赵乾坤呢。”秦风方才在天香阁想着是要将药行保留下来,但药行的生意并不好做,且利润不算丰厚,是以他又迟疑了。
冯宝和赵乾坤打的交道多,断然道:“如果东家要他跟着走,他肯定跟从,您是不知道他一提到您就是再生父母一般,再说了,他这样的天才就应该与药为伍。”
秦风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元氏传来的苦涯地图,西南的气候可以种出许多药草,有药,苦崖的人会好受很多,赵乾坤,赵乾坤……
“行了,你去睡吧,我得再想想。”秦风执着笔在纸上写了一笔,却是待定!
一夜过去,大理寺的灯火亮了一宿,那仵作在天明之时终得安歇,却是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离开,身后的学徒快上追上去,怀里是打赏的一锭银子,是左大人亲自赏的。
这可是难得的打赏,对收入微薄的学徒来说是莫大的意外之喜,只是他仍有不解之处。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了,走在前面的师父突然停下来重重地喘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
“师父,左大人不是挺满意的么,还打赏了咱们,您怎么还叹上气了?”
这仵作看着一脸天真的学徒,左大人是满意了,但那位小将士打扮的人却是满脸黑,他这才急着汇报完毕后立马离开那处,否则被殃及了可如何是好!
对验尸的结果反应,这二位截然不同,一看就不对劲,是以他拿了赏银也不敢表现得太开心,自己收的这学徒子却是眉开眼笑,没见那位小将军眼底透着杀气,恨不得斩了他!
刚才那种情况,少说话,少有表情,赶紧走才是上策,这小徒弟还是嫩了些!
杜泽已经铁青着脸离去,左平道则收拾一番后准备进宫,说来也是巧,在宫门口与那陈天啸不期而遇,见着他,陈天啸并未多说话,毫不理会地先行入了宫!
看来杜泽通风报信的速度够快的,待入了宫,那陈天啸并未先行去拜见陛下,而是在洪公公的带领下入了冷宫,刚一进去,一道纤瘦无比的身影冲过来,狠狠地扬起手!
洪公公见状正要唤人,陈天啸已经捉住那人手腕,低喝道:“疯了不成?”
陈皇后双目欲裂,自从知晓害死她亲子的人是镇北侯府,她整宿未眠,元帝是要折磨她至死啊,偏要让这人入宫来看她,这是拿着她的心肝在油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