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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秦风和萧令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底下众人你看,我看你,均是齐齐跪下:“请陛下息怒,请娘娘息怒!”
息怒?秦风一直走着徐徐图之的路线,现在却是怒火难耐,既然如此,他倒也不用藏着掖着,他冷笑一声,挥退众人:“我们先好生歇着,这次辛苦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秦风又看向曹景:“赏赐的事你来安排就好。”
这些人直属于曹景,听命于他与萧令瑶,更多的时候是习惯听从于萧令瑶,秦风此举等同于放权,曹景心中有所顿悟,立马领命离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曹景并未回头,带着众人尽速离去!
一枚镇尺被狠狠地拍到桌上,虽未有裂纹,秦风的手心发麻,招安,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巴掌落到脸上的清脆,大鲲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匪窝!
短暂的暴怒过后,秦风手抚向额头,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按住他的手背,慢慢地与他十指交缠,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好似同频,慢慢归于平静。
隔空的挑衅突如其其来,秦风后知后觉地发现情绪被元帝挑起,被他得逞了。
秦风嘴角挑了起来,看着面色同样凝重的萧令瑶:“不愧是绝地反击的人物,这一招轻而易举地刺激了我们,那毕竟是你的生父,你怎么想?”
“如果将东越、南瀛、北漠视一个圈子,我们成为这个圈子的意外,东越若不认可我们,我们大可以从南瀛、北漠开始。”萧令瑶眼角微红,是气的:“另外……”
“我们与北漠有外交文书,只是东越那边虽收到我们的文书,也扣下沈力封了特使,却在回程时做了手脚,”萧令瑶提到这点有些郁闷:“没有给予我们正式的外交文书。”
元帝狡猾就狡猾在这里,在隋城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对沈力礼遇有加,但关键物不给!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十分溜。
秦风起来在殿里转了几圈,嘴角一扯道:“只要他想要抗生系,只要他真的有头疾,不怕不向我们屈服,既是想要,那就用外交文书来换!至于沈力……”
“他为你们前朝出生入死,后来又替大鲲不辞辛苦,肯定不能放任他成为弃子。”
秦风已经下定了决心:“人,必须要救。”
萧令瑶大大地松了口气,若是不救,便会伤了前朝旧臣们的心,也会让至今仍在四处活动的暗卫们心寒,人心尽失,对大鲲可不是好事。
只是,“隋城那边对他必定严加看守,我们的人若是妄动,必定会招来埋伏,元帝正等着我们的人闻风而动,好一网打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秦风暗道这句话最适合现在用,沈力身边人手不足,想要靠自己逃离,只得靠外力,人手不能轻易暴露的话,那只有一个法子。
他眸孔里闪着光,突转身道:“我倒有一个法子,就看沈力敢不敢试。”
五日后,远在都城的一处装饰豪华的院子里,升为特使的沈力正坐在院子里,春暖花开,外面热闹非凡,可惜他寸步不能行,只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三年一度的科考又开始了。
全国各地的考子们在这几日入了都城,人流的大量涌入让城中的商贸活跃,而寒门客舍又再度开始,这次是顶着元帝本人名头。
这分明是秦风最早的主意,现在被皇帝直接搬过来用,还博了好名声,呸!
沈力心中不屑,看着面前这盘新鲜水果,心底也是一百二十个不耐烦,正准备掀到一边,突然看向其中一个果子,顺势捞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眉眼瞬间展开。
趁着众人不备,他将藏在空心果子里的纸条抽出来,继续啃了好几口,这才不耐烦地说道:“什么破果子,酸得要死!”
“特使大人息怒。”一名仆人上前来,恭敬地弯腰道:“要是喜甜,小的这就让人换。
“换个屁啊换,你们把老子关在这里,门也不让出,看着好吃好喝,其实就是把老子幽禁在这里,妈的,什么特使,你们见过我这样的特使吗?我要见你们皇帝,听到没有?!”
沈力说到兴起,一脚踹翻了摆在院子里的案几,气呼呼地进了房间,关上门,他才展开手心,信息能送进来,说明府里有了自己人!
他妈的,沈力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关了这么久,可算有点进展!
狗皇帝只是将他放出宫,却死死地拿捏住他,不让他返回大鲲,这不明摆着用他来威胁陛下和娘娘么,他算什么,一个小小的暗卫,要不是扮过方正都没出场的机会。
他甚至想过一死了之,这样皇帝就拿捏不了大鲲,可曹景临走时与他交代过,不得寻死。
曹景是他的直属上峰,上峰的话要听,奈何他成了热锅边上的蚂蚁,不被烫死也要急死。
展开纸条,沈力的眼皮子跳了好几下,手一颤,他将纸条揉成团塞进嘴里,三两下就给咽下去,外面喧哗的声音再也不显嘈杂,他嘴角一翘,躺下就睡。
三年一次的科举到来,再现三年前的繁华景象,在这种特定的日子下,再加上前阵子大鲲的出现,秦风这个名字难免被人提及,拦都拦不住。
三年前的记忆并不久远,再加上特使的缘故,瑞王时不时就能在街头听到他的名字。
秦佐怀和离后与唐家彻底断了关系,可惜也没保住太傅的位置,如今领了个闲差,彻底湮灭于官场,想必余生也就如此了,至于秦云,本就碌碌无为,再无前程。
若是秦家能甘愿如此,以后也就这般,只是沦为边缘人物,起码元帝在知晓秦风建朝以后,没对秦家下死手,秦佐怀自知能保住全家性命就极好,哪敢再动弹。
以前还是太傅的时候还能和瑞王叫叫板,呕呕气,现在明知道瑞王对柳苑没存好心,见到也要退避三舍,皇家的人他是再也惹不起。
本就零落的秦府门前更是冷寂如寒冬,秦家人彻底缩起头过日子,瑞王却还是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