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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今日晨会,苏嫔去不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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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妩累得连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了。

她瘫软在明黄色的龙床上缓和余韵,呼吸微微急促,眼尾还带着泪痕,只是面色看起来却极好,红润水嫩,唇瓣亦泛着晶莹,仿佛一株被雨露充沛浸润过的芍药花。

沈珩这么看着看着,眸色就深了起来,旗鼓又有重振之冲动。

然而下一秒,那张樱桃般娇嫩的小嘴一下子咬在他小臂上。

轻微的痛感传来,沈珩装模作样地“嘶”了声,垂眼看了看胳膊上的几颗牙印,眸光微动,再抬起脸,却是一副委屈不解的可怜模样,歪头道:“朕不过关怀阿妩两句,阿妩做什么咬朕。”

苏月妩懒得搭理他。

或许是一场激动的情事真能让人卸下心防,又或许是刚刚沈珩情到极致,红着眼逼她承诺再不离开的样子有些让人动容,反正面对眼前刚刚还跟自己密不可分过的男人,她此刻完全不想伪装,只想纵性而为。

于是苏月妩抬腿,又踹了他一脚,水光盈润的双眸嗔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问:“你让她们都出去了,谁伺候我沐洗?”

沈珩眸光更亮,握住那截白皙滑腻的脚踝,摩挲了两下,再缓缓放到床褥上,忍着激动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朕伺候你洗,好不好?”

苏月妩有些诧异地乜了他一眼。

她原本还以为,沈珩是因为觉得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太过分,没眼让宫女看,所以指望她自个儿洗。

毕竟沈珩在周岁那年就被立为储君,先帝虽对他严苛到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可也没在饮食起居上亏待了他,沈珩自幼养尊处优,伸伸手就有人给穿衣裳,张张嘴珍馐美馔就是送到嘴边儿,这样的千金之子伺候别人洗澡?

能洗得干净吗?

见她面露不信任,沈珩满脸真诚地凑上前,讨好地轻揉着她的腰,放软嗓音诱哄道:“阿妩,朕不是废物,保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苏月妩眯了眯眼,审视地看着他,在沈珩心虚地闪了闪眸光后终于确认了。

什么伺候的她舒舒服服,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儿呢。

“沈珩。苏月妩意味深长地喊了声。

沈珩立刻直起腰,乖乖看向她。

“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怎么刚刚还摸一下就脸红哼哼唧唧的人,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沈珩愣了愣,紧接着不可置信地问:“你觉得是一会儿功夫?”

苏月妩被他清奇的关注点气笑了,又蹬了他一下,恼道:“无耻!混账!龌龊!小人!”

话音刚落,只觉得脚踝一紧,被沈珩抓在手里。

下一瞬,他两只手分别握一只脚踝,倾身凑过来,就着这个无耻的姿势,一脸无辜地问:“什么小人,朕小不小的阿妩不知道吗?既然阿妩对朕刚才的表现这么不满意,那朕只能再接再厉了。”

苏月妩惊恐地睁大眼,想拒绝但已经晚了,那高大的身影又覆了过来……

乾清宫檐顶栖息的夜鸟再一次被惊飞。

这次张贵德是真有些讶然了。

陛下对苏嫔娘娘有旧情,这他是知道的,可陛下对于这档子事不是向来淡淡吗?

那些侍寝过的娘娘们,哪个不是一了事就送走,连交谈带办正事儿没超过半个时辰的,更别提再来一次了。

这还分人?

是他这个阉人不懂了。

沈珩身体力行地证明了,确实是分人。

后半夜又抬了两次水,最后一次已是天将黎明。

一夜没睡已经麻木了的张贵德这次被喊了进去,不过只是站在外殿,陛下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内殿传来:“你亲自去坤宁宫向皇后说一声,今日嫔妃晨会,苏嫔去不了了。”

张贵德心道那可不是,就是铁打的人被这么折腾一晚上,第二天也废了。

只是……

张贵德语带为难:“陛下,皇后娘娘若问起是何故,奴才该怎么答?”

总不能向皇后娘娘直言是陛下纵欲过度,把苏嫔娘娘宠幸得走不动道了吧?

那厢皇帝顿了一下,道:“你只说苏嫔在乾清宫伤到了,旁的毋须多言,皇后也不会多问。”

“嗻。”

坤宁宫。

嫔妃请安是卯时二刻,而陶皇后惯常在寅时末就起身了。

此刻,青黛正伺候着她在妆镜前梳发,就听见了外面的通传。

青黛朝妆镜里瞥了一眼,和主子对视后,低声道:“这张公公怎么又这个时候过来了?莫不是苏嫔和上次一样,又在陛下跟前儿中了暑,明日不能来请安了?”

陶皇后未置可否,只笑了笑,扬声对宫人吩咐:“请张公公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便进来了,揣着拂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皇后娘娘万安,陛下让奴才来向您禀告一声,苏嫔娘娘昨夜在乾清宫不慎伤着了,今早,恐是不能来晨会请安了……”

张贵德是硬着头皮禀的这话,生怕皇后问及怎么伤着的,陛下又没吩咐他编什么病症,要是实话实说了,场面得多尴尬。

陶皇后只是愣了一秒,就面色担忧地道:“伤着了?可要紧?有没有找太医看过,今日果真来不了坤宁宫了吗?”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张贵德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这就是陛下口中的“皇后不会多问”吗?

好在他作为奴才基本的随机应变还是有的。

张贵德只顿了两秒,就赔笑道:“回娘娘,还是有些要紧的,今日着实来不了了,若不然陛下也不会遣奴才来向娘娘禀报不是?”

虽是笑着,态度恭敬,可意思却很明显:别问了,陛下都批假了,来不了就是来不了,您还问什么呢。

陶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公公这么说,本宫就明白了。”

张贵德面上掠过惊疑。

他说什么了?怎么就明白了?明白的到底对不对啊?

陶皇后叹了口气:“本宫并不是逞权弄威,非要苏嫔来请安,只是为她着想,那日未经侍寝在养心殿留宿,后又未来请安,宫中已经有很多嫔妃心生不满了,这次侍寝后若再不来请安,只怕她们更要不服不忿。”

张贵德只能把身子躬得更低。

这话涉及宫里各位主子,不是他能接的。

可不妨碍他在心里乱想。

皇后娘娘管理六宫虽宽厚,却也颇有手腕不是一味仁慈,后宫从没闹出过什么大的口舌之争,怎么到苏嫔这儿就不行了?

陶皇后就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无奈道:“有本宫管束着,嫔妃们虽不敢说什么,可难免积怨于心呐,若是旁人,本宫也不愿思虑太多,可苏嫔与本宫投缘,又是陛下的旧人,本宫不得不为她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