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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fae28-0：「怎么一晚上视频就没了？是谁见不得好作品啊！」
阿尔热祖尔：「一夜之间就没了，幸好我下载了，来来来，谁想看私我。」
哦吃酸：「感谢好心人又重新放到网上。」
正如卢佳敏所想，昨天的视频已经有许多网友下载，就算撤了，还是会有人不断发布或扩散。
更好的办法就是由「九曲舞团」发布声明，让这个视频成为非授权的作品，那才有可能遏制在平台的传播，但私下里就没法管了。
手机开始震动，是潘晔怡的来电。
“喂。”卢佳敏可以想到潘晔怡要说什么。
“怎么视频又出来了。你快点处理！”
果然是这样，卢佳敏想了想问：“九曲舞团有什么反应吗？如果他们能够有一个声明，这事情更好办。”
电话那头只剩呼吸声，几秒后就听到潘晔怡说：“九曲不会发声明。你刚刚给我的声明，我看过了。你可以再加一句，此声明仅仅是我个人的态度，至于九曲舞团将保留其意见。”
“这……不太好吧。”潘晔怡还真能替「九曲舞团」发话说保留意见？卢佳敏有些担心，虽说潘家是舞团的金主，但做得太明显……
“薛久荼不愿意动作，他可能是想利用这个视频炒热度。等公演结束，我会再说服他，到时候我的这句话也不算骗人。”
她不是这个意思，卢佳敏想叹气，而后又想金主是潘晔怡，她又能怎么办？教金主做人吗？
顾崇源一早就等在沈曜霖的办公室，他还有些头疼，整个人没有形象地歪在沙发上。
沈曜霖坐在他身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秘书给他端来一杯咖啡，他谢过，喝了两口，脑袋总算不再混沌。
“清醒了？”沈曜霖觑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推到顾崇源面前，“看看。”
视频里的黑衣人匍匐在地，随后直起，抬手伸向天，仿佛要抓下天幕。
顾崇源嘶一下，手不自觉地摸摸脖子，越看到后面，他越觉得热血沸腾。这好像……
“潘晔怡为什么在这里跳舞？”顾崇源忍不住问。
“你再往后看。”
故作神秘？顾崇源想到昨晚的对话，成安玥？不是吧……
视频里偶尔的几个侧脸和正脸都一闪而过，顾崇源觉得那不是潘晔怡，所以真是成安玥？
视频最后，黑衣人站定鞠躬行礼。
？！还真是成安玥！
顾崇源指着视频，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最后，两手捂脸搓了几把，才抬头来了句：“假的吧？合成的吧！”
“现场录制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那里？”
“我在。这是艺术中心的底层大厅。”
艺术中心的底层大厅？成安玥去看公演了？原来这样，顾崇源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我就知道成安玥不安好心，这不是去拆台嘛。”
顾崇源的重点好像和自己的不一样，沈曜霖手指点点膝头，“潘晔怡有给你公演的票吗？”
“啊？”顾崇源一愣，话题怎么拐到这个上面了。
“她没有给我票，更不用说你们了吧。”
沈曜霖语气肯定，由不得顾崇源不多想，“曜哥的意思是潘晔怡没想过邀请我们去看公演？……也许她怕跳不好？”
“你信？回国的声势都造了，个人宣传也有。”
顾崇源沉默了，好像是这个理，潘晔怡这个人有多高调，没邀请他们去公演捧场，实在是怪异。
“视频里的风格，你看了什么感想？”沈曜霖又重新点开了视频。
“就和第一次看潘晔怡的舞感觉一样，很震撼，很触动。”顾崇源老实地回答，“但也许是模仿呢？”
“你也说了感觉一样，再模仿也有差异，你感到差异了？”沈曜霖昨晚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
顾崇源再次沉默，差异是真的没发现，除了震撼，就是一种力量的悸动。
“而且我昨晚去看公演，潘晔怡不知道。”
“我懂，曜哥想给她一个惊喜。”顾崇源自然地接口。
沈曜霖觑了眼顾崇源，顾崇源立马闭嘴。
“她的舞风变了。或者说，也许那才是她的舞风。”
顾崇源张了张嘴，又闭上。
“柔软和煦，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见到。你说一个人的舞风可能变化那么大吗？”沈曜霖的话听着是问顾崇源的，实际更像是自问。
说实话，这问题顾崇源压根不懂，你问他哪种酒好、哪种车好或者哪种生意赚钱，他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舞蹈这东西他真不懂。
当年不过是他妈扔给他两张票，他想着沈曜霖那会和家里闹不开心，就拉着他去看那什么舞蹈比赛换心情。
他纯粹是个陪客，舞台上跳的什么他都觉得没趣，唯有潘晔怡出场的舞让他眼前一亮，不懂但印象很深。
“但潘晔怡就不是一个柔软的人啊。”顾崇源憋出这么一句来。
舞风和人的个性迥然，这也可能吗？
疑问太多，又卷成了一团乱麻。
“你的意思潘晔怡这么骄傲的人，舞风就应该像视频里的那样？”沈曜霖却想成安玥看起来那样柔软的人，舞风偏偏坚韧……
当初他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想着她跳舞的背影和潘晔怡相像，就想留她在身边。
“对啊。哎？不过，按照曜哥说的，成安玥很听话，那她就跳不出视频里的这种吧。”顾崇源说着自己都在摇头，“真奇怪。舞风和个性无关？看起来好像是的。要不要找个专家问问？”
顾崇源的建议听起来不错，沈曜霖点点头，“崇源，我昨天说当年我们看到的是成安玥，我想验证我的猜测。你认识的人多，想拜托你去找找当年比赛演出的所有信息，有录像也最好弄来。”
顾崇源一愣，“曜哥的意思是当年上台比赛的人是成安玥？她是替潘晔怡去比赛的？”
沈曜霖不愿意这么想，但怀疑一点点冒出来后，就止不住这想法。他拍拍顾崇源的肩，“麻烦你了。”
不是，这逻辑是咋回事？顾崇源觉得自己还没明白。
“我要去开会了。你自便吧。”
沈曜霖拿着笔记本离开办公室，留下顾崇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掰着手指理清里面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