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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风替言:“因为南都能从沌江和西邯收到塞北的动向,陛下怀疑塞北有变。”
谭鹤清撇眼看他:“怀疑塞北?还是怀疑镇北军?”
段延风言简意赅:“都有。”
谭鹤清点头表示了解:“延卫既无隐瞒之意,我也该表示诚意。军账我不能交出来,但我能明言,塞北城防军有问题,郡内的账早就算不清了,别瞎忙活捉人,捉不住的。”
“若要查账,得从前年底开始查,去年年初我就觉得府衙不对劲,军账跟他们都断开了,只是表面从府衙手里过一遍,前沿财粮的账对不起来,县衙手里根本就没有真账本。”
宋腾微微皱眉:“谭将军,你说城防军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杜军已经排查过了。”
“你们初来塞北,面上是查不出来的,”谭鹤清道,“前年我手下一将士折在了城防军,再也没回来,连尸首都没找到,我当时便暗地搜查过,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循着回忆,谭鹤清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那孩子乖顺,我瞧着他机灵就派去替我给城中传报,当时他才刚过十六。”
年纪比谭霁还要小上岁余。
三人沉默了,帐中安静了好一会,宋腾才开口道:“就没想过跟杜军说吗?”
“提了,没用。”谭鹤清摇头,“里外排查了三遍,什么也没找出来,当时又战事频繁,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见几人心绪低落,谭霁主动调转了话语:“所以从现下能得知的线索来看,城防军中必有人同北境暗中勾结,只是藏得太深了找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杜军毫无疑心呢?”
“资历深,跟着他久,他自认为可信的。”段延风开口,“杜军重感情,表面没破绽他就不太能看出端倪。”
谭霁低头又扒拉了张纸出来:“问题又回到城防军身上,若是那日知道消息的人通报了蛮兵,他们才有机会逃跑,那么就是这一队城防军有问题……”
段延风按住他的笔:“但我能确认,那天自从杜军急招之后,那队人就没离开过队伍。”
谭霁抬头看他:“那就说明这队人没问题,可哨卡卫兵也一直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没离开过,他去唤城防军的中途有通报消息的可能吗?”
“没有,我盯着呢。”段延风回答,“所以能确定偷换账本的跟走漏消息的是两拨人。”
谭霁明白了:“反过来推知,知道消息,但没去通知的那队人,才可能藏着内应。”
宋腾在一旁听着,提出疑惑:“可是若杜军随意找一队出来,没有内应,也不会没事给蛮军走消息。”
“不是这个意思,”谭霁看着他摇了摇头,“我猜测有另一拨人在阻挠内应通敌,如果杜军带去的那队没有内应,背后那拨人没必要煽风点火把他们激起来,他们是故意在逼迫内应。”
听几人打哑谜一样对着话,谭鹤清皱了皱眉:“我最烦算来算去这套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谭霁看过来,想起谭鹤清还不知道郡内发生的事,便简单给她陈述了一下,听完,谭鹤清明白了一点:“所以现在的结论是城防军内混了奸细,但还有另一拨人在帮我们围困他,是吗?”
“帮不帮另说,现在有件事麻烦了。”谭霁眉头微皱,“这拨人,也一直在盯着我们。”
这话说得谭鹤清头皮发麻。
正待继续商议之时,帐外忽有士兵来传:“急报!将军,北境又来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