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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言愣了愣,他原先闭口不提,就是以为祝衡会掩过祝家的事,没想到这会他就这么坦诚地说出来了。
倒不是他觉得祝衡会把家国大义放在亲属之后,而是祝观牵扯出来的事实在太多。
祝衡没有从昨晚的事说起,而是□□裸开口一句:“祝观通敌叛国,罪不可赦。”
语闭,谭鹤洵忽然道:“你发现多久了?”
这么一问,愣然的变成了顾怀言:“不是,明琰,你早就知道祝观有问题了?那你还要跟他走?”
乍一说出这话,有些纠纷不清,祝衡顿了顿,决定从头说起。
“建元十三年末,我刚入汴溪府衙没多久,就发现祝观不对劲了。”祝衡回忆道,“那会他常年不在家,跟父亲母亲也不亲近,要不是阿岚总喜欢缠着他,我或许都发现不了他的问题。”
那年祝岚刚过童生试,年纪那么小,祝家老爷觉得这孩子有望,就把他送到了祝观身边教导,祝观虽不喜幼儿,尤其祝岚还是个闹腾性子,但作为大哥,该尽的责任也都尽到了。
祝岚难得有大把时间跟大哥呆在一块,比起不苟言笑的二哥,温和的大哥更让他下意识亲近,往往是粘着人就不走了,每回都要祝衡亲自前去,瞪一眼,才会乖乖跟着离开。
祝观比祝衡大了将近六余岁,早年就搬离了祝府,虽然隔得不远,但亲情也就这么慢慢淡了下来。
有一回祝衡前去接祝岚时,这孩子独自坐在书房习帖,祝观不在,他难得这么听话,但等他练完之后看见了祝衡,头一回抗议不愿离开。
祝岚拧着脖子朝后跑,那会的祝衡也是太年轻,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捉他,挣扎间,祝岚无意撞翻了案几,书页倾洒一地。
祝衡是在整理的时候,看见了案几底下隔层中藏着的来往信报。
当时他就愣住了。
兄长的私密书信,他本不该随意拆看,偏偏漏出的页脚,印的印章有些眼熟。
祝衡的书没少看,那章上刻印的字迹走势,是西邯人的习惯。
那天他没多说什么,将案几收理好之后就带着祝岚回了家。
但从那之后,祝衡便有意无意观察起了祝观的动静,甚至暗自期望过是自己多想了,但结果格外令人失望,祝观确实在和西邯暗通条款。
更可怕的是,最早的联系可能是从十一年就开始了。
这说明西邯刚归附东陈,就在有条不紊地规划谋反。
在东洲,在汴溪,至少有一个祝观,那其余四郡、塞北和边南是什么情况,就更说不清了。
怕是谁都不会想到,祝衡之后的沉默寡言,不光是天性使然,更有祝观的缘故在其中。
多说多错,他不敢随意动手。
“十三年末到现在,不到四年,你就一直将这事埋在心里不说?”谭鹤洵静静问了一句,语气平淡,听在顾怀言的耳中却莫名有种质问的意思。
他忍不住帮忙辩解:“那会明琰才多大,他能把这事瞒住不说就够不容易了……”
“那会多大?他已经十九了。”谭鹤洵不赞同他的话,“祝衡?”
祝衡默了一会,才缓缓回道:“我也想过告诉别人,但经祝观这么一事,我不确信身边人有多少人能让我透露这件事。”
人多口杂,万一谁就说出去了。
顾怀言皱眉转头:“你跟我也没说啊,连我你也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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