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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样愤愤不平,谭霁忍不住笑:“人那也不是摆架子,他来是担着孤阳王的面子,真要低声下气反倒不对劲了吧?”
“说的也是,”许驰消了点脾气,“不过孤阳王可当真糊涂,怎么光想着拿权,不问事因的?”
“许兄慎言,”谭霁抬手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被人两传三传的,讲不定最后就变了个意思,汴溪出的事传过去,变成无甚大碍都有可能,他们眼里,光见着了侍郎一人调运整个汴溪,这野王自请前来,不就是想稳住汴溪的掌控权嘛。”
孤阳王年事已高,人又是这么个糊涂性子,日日被人捧着,一两句话就给哄得飘飘然,自然看不明白,估计东洲有多乱,他都丝毫不清楚。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被流匪骗得为他们谋权了。
方才谭鹤洵那么一番话,意在警告吴瞬不要太自得意满,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汴溪他们是彻底不会放手的。吴瞬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商人,开头说的那话也不光代表他自己,而谭鹤洵退了一步,警示一遍,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汴溪一剥离开,下边的渚良也不大能管得上,待得朝廷的旨意下来,两郡就该慢慢从孤阳王手上脱离了,吴瞬得了这么个意思,心里也明白了回去后如何举措。
一行人聊聊就到了后院,顾怀言早派人重新清扫过,这会的祝府虽然空荡,但也比不少酒楼要繁丽多了。
“没想到谭侍郎约在这,看着像是人家的府邸吧?”吴瞬一边瞟过府中的布置,一边问着。
“是祝家的,”谭鹤洵淡淡回道。
这么一说,吴瞬也就琢磨过来了:“哦,听说那位祝长史……”
他没说出来,谭鹤洵轻轻应了一声。
吴瞬叹着气,面上尽是惋惜:“可惜了这么些良官重吏啊……”
“大人若是这么想,可就错了。”
将到正厅时,吴瞬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堂内传来了回话,说话的人似乎带着病,语调有些不稳,短了一截似的,正疑惑间,他就看见了走出来的人。
“那祝观不配称作良官,他是这场祸难的帮凶。”祝衡搀着顾怀言走了出来,明明身体是孱弱的样子,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病累。
吴瞬微愕:“这位是?”
祝衡行动不便,只能同他点点头,算作招呼:“在下祝衡,现今是祝家的当家人。”
看他也不像年纪太大的模样,吴瞬反应过来:“祝长史是你……”
“祝观现今已被逐出祝氏了,通敌叛国的逆贼不配为我祝家人。”祝衡语气微提,因过于激动,面上一时略显苍白,见他有些使不上力,顾怀言忙将人拢靠着自己,祝衡却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转向吴瞬,坚持把话说完,“祝府上下两百余条性命皆亡之其手,他那条狗命……是我亲手取下的。”
祝衡那模样过于惨烈,吴瞬心下微动,故作悲恸道:“待得此事查清,必还诸位一个交代。”
祝衡微微吐出一口气,算是平缓了情绪,他缓缓转言道:“此次宴席约于本府,也是因在下行走不便,烦请大人谅解。”
顾怀言为让祝衡省下两句话,忙跟着补充:“大人也不必忧心,今日宴上的菜肴都是请了汴溪最好的酒楼,必不会亏待了大人。”
吴瞬摆手笑了笑:“这不重要,吴某人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与诸位见见,好了解谋害官吏一案的细节。”
“吴大人,请吧。”谭鹤洵走过来,一群人入堂落座。
“谭某先前一直在朝为官,不大参与宴席,”先开口的是谭鹤洵,“如今万事亟待解决,就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说说这回出的事,吴大人觉得如何?”
他都这么说了,对面的祝衡和顾怀言还这般盯着,吴瞬只得应下:“侍郎您说。”
“想必吴大人应该知晓了,几日前,以上任郡守为首的二十余位府衙重吏皆遭截杀,各个府邸血流成河。”谭鹤洵照平常的语调陈述着,吴瞬还是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这二十余位官员,几乎卡死了府衙所有的控权。”
“而剩下几位握权的,尸身不查,尽数失了行踪。”
这话说起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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