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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有人类在猎杀你们？”凯亚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奇犽。
“的确。”雷顿点头承认，“最近我们的狩猎小队损失惨重，失踪了不下百只兵蚁，就连兵队长也不见了好几十名，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要一起雾，就会失踪。”
拿酷戮一听，乐了，这明显就是他师傅莫老五和诺布的组合技能。
“好，第二个问题。”凯亚伸出两根指头，“你们巢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一路上的嵌合蚁都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雷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蚁王强行出世、吞噬同类、带领三护卫寻找新的王国；
以及蚁后重伤、导致师团长离巢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按照雷顿的形容，蚁王强大的压迫感和‘气量’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类。
这让原本轻松的凯亚瞬间凝重起来。
“喂，我该说的都说了，能放我走吗？”雷顿嚷嚷道。
“最后一个问题。”凯亚的思绪被打断，猛然抬头，“你吃过人吗？”
雷顿被那对红色的双瞳吓得一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我不能放过你。”
被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的雷顿急了：“等等！你刚说了，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就会放我走！”
“我没说过。我只是说回答让我满意，我考虑放过你，但你的回答我并不满意啊。”
凯亚也不想出尔反尔，而是凯特曾说过：
一旦某只嵌合蚁啃食过人类，那么它们的食谱就永远会存在人类这个选项，这一习性也会被下一代所继承。
留下雷顿，只会让更多的人类遭殃。
眼见凯亚杀意已起，刚把手抬起，拿酷戮便站到了雷顿面前。
正义与仁慈？还是杀戮与圣母？
立场不同，见解也不同。
“你又犯病了是吧？”凯亚不耐烦地催促道，“滚远点，再这样连你一起打。”
“你让我再问它两个问题，就两个！”拿酷戮态度十分恳切。
“……圣母能不能滚啊？”凯亚小声嘀咕着，赌气地侧过身去
拿酷戮回身直视雷顿，语气严肃而认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感受到面前飞机头的气息并无敌意。
雷顿轻吐一口气：“独自旅行，我不一定会繁殖，也许会享受生活，追求乐趣。”
这个回答也算是求生欲拉满了，带着几分诚恳和无奈。
凯亚在一旁听得很想笑，只觉得虚伪又做作，但这一次，他误会了雷顿。
虽然雷顿融合了人类的基因，但外观看来更像两脚行走的鳄鱼，如同某moba游戏中的上单英雄。
它在师团长里算是独立派，只想回到海洋，去探索这个世界。
繁殖也好，称王也罢，这些太复杂的东西，至少它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如果我要求你以后不准吃人，就放过你，能保证吗？”
拿酷戮凭借着多年野兽猎人的经验，判断雷顿并没有说谎，表情也松弛了不少。
“这个……”雷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变得犹豫不决。
恰恰是它的犹豫不决，让原本杀意已决的凯亚动摇了几分。
因为每当需要做出艰难抉择时，所有智慧生物都会犹豫。
不犹豫就代表说谎或者违心，选择的答案也只是为了讨好对方。
在这一刻，凯亚也开始重新思考起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