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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难道是这具身体长得有几分像他的熟人?
她知道,很多盲人是可以用手来摸人的五官,从而在心中描绘出那人的样貌。
应该是这样。
可她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而那只手已经从自己脸上离开,听到身旁整理衣物的声音,便知道柳凄山准备睡觉了。
干脆也不想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将身体养好,其余都放一边。
经过这一晚后,纳兰镜闻发现柳凄山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冷淡了些,每天虽仍是把脉,喂饭喂药,擦身体,话也一样的少,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任何变化,可敏锐如她,就是察觉到了柳凄山对自己的冷淡。
以往他还会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现在却是一脸平淡,气息疏离,让人有了距离感,像是他们二人中间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
不过柳凄山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她也不好说什么,就这么一直保持着,直到又过了半个月。
直到今天,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竟还未回来,纳兰镜闻不禁有些担忧,频频向外看去。
她如今身体表面的伤基本上都好了,心脏处的伤,只要不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有太大起伏,便没有太大的问题,连柳凄山都诧异她的恢复速度,且说她经脉和骨骼有些奇怪,与旁人不同,且有极强的恢复能力。
按理说,若是普通人,没有半年是不可能恢复的。
柳凄山还有些惋惜自己没有带银针,若是有银针,恐怕这身伤恢复的更快。
纳兰镜闻挑眉,不甚在意,穿越都让她碰到了,骨骼和经脉惊奇算什么?
现在唯一的便是手脚了,她最初是慢慢有知觉,随后可以动弹,再然后可以试着稍稍用力,却不能坚持太久,她每日一点点调息内力,游走全身经脉,企图让自己好得更快些,能够快点站起来。
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看门外,虽然柳凄山每日出门前都嘱咐她不许乱动,一定要等他回来,可现在天已完全黑了,时不时地传来鸟兽的声音,让她不禁蹙眉。
思想一番,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用披风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手肘用力支撑着供桌,勉强站起来,尝试着迈出一只脚,紧接着另一只脚,刚走两步就不太受得了了,可脑中闪过那抹青衫,咬牙坚持着,慢慢朝着门口挪去。
此时她已经开始出汗,几乎大部分的压力都堆积在手肘上,有些疼,但比不上脚腕的疼。
可她还是选择继续往前,在刚踏出一步之后,迎面撞上了人。
纳兰镜闻心中一惊,脱力不受控制朝后仰去,这下恐怕屁股都要摔开花了。
而一双手却搂住了她的腰,似乎是想拉住她,不过却被她带的也一同栽下去,就在屁股快要接触到地面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一声闷哼。
纳兰镜闻在闻到熟悉的香气时,立即知道是柳凄山回来了,而身下柔软的身体和那声闷哼,让她立马从他的身上下来,用手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
柳凄山微微偏头,没有对着她的方向,随后起身朝着刚刚散落的东西而去。
纳兰镜闻眸色一暗,面露严肃,一声喝道:“站住!”
那道身影微微僵硬,随后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走去。
纳兰镜闻提高了音量,再一次喊了一声,语气间已经夹杂着不悦。
“柳凄山!”
他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背对着她。
纳兰镜闻眉宇间都染上了些许怒意。
“转过来。”
声音严厉,下意识用了命令的语气。
柳凄山依然纹丝不动,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纳兰镜闻知道,那是他紧张时候的小动作。
见他不转过来,她也不想耗下去,自己支撑着起身走过去,柳凄山听到动静连忙转身想扶住她。
纳兰镜闻也任由他扶住,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扫过他的面庞。
突然,双目一凛,杀意乍现。
伸出手抬起柳凄山的下颚,冰冷道:“怎么回事?”
柳凄山没动,纳兰镜闻的手本就脆弱,怕一动又加重,影响恢复。
他只是垂着眼,神色淡淡。
“不碍事,不用担心。”
纳兰镜闻听着他的话,心中怒火翻涌,深吸一口气后强压下去,嗓音低沉,夹杂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
他发丝凌乱,平时整齐的衣服都有些敞开,而一边脸上赫然是个鲜红手掌印,可见下手之人力道之大,应该是做了急救措施,还不至于肿地老高。
柳凄山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道:“没什么,只是与人发生了些口角,已经解决了,让你担忧了。”
纳兰镜闻信吗?她当然不信,她厉声质问道:“一些口角?一些口角会扒你衣服吗?一些口角会扇你如此重的一掌?!”
柳凄山仰着头,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不堪,睫毛微颤,闷声不说话。
纳兰镜闻吸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想要强迫你?”
柳凄山睁开双眼,没有焦距的眼望着她,却比平时黯淡几许。
他抿唇,最终微微偏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纳兰镜闻看着他脸上那刺眼的手掌印,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可她无法发泄,拂开柳凄山扶着自己手。
“柳凄山,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注视着他,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语气却略显失望。
柳凄山脸上慌乱一闪而过,淡色的唇紧抿,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良久,空气中一声叹息,他缓缓开口。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与人发生了争执,对方想……”
“对方想强抢你,你宁死不愿,还挨了一巴掌,是吗?”
纳兰镜闻接着他的话说出来,浑身是骤然腾起的杀意,眼眸含冰。
柳凄山默认了,但还是道:“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有保命的方法,莫要担心,你如今身体不适合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