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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镜闻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带解药了吗?!”
柳凄山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没事,只是腿有些麻,没知觉了,只能麻烦你背我回去了,抱歉。”
纳兰镜闻眼中戾气翻滚,却不忍责怪,只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看到他白皙的脸上红了几分,心中的不快才稍稍散去,搂住他的腰将人抱起。
她嗓音微沉,垂眸扫了乖乖靠在她怀中的人一眼,道:“抓紧些,等会儿掉下去了。”
柳凄山垂眸抿唇,手却乖乖地搂住她的脖子。
被他这个动作取悦了,才重新勾起笑容,背着背篓往回走。
阳光正好,落在二人相交的身影,温柔了岁月,影影绰绰间,青衫麻衣,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面。
………
纳兰镜闻一直觉得,柳凄山性格温柔平和,所以让她认为他很听话,她说什么,他也会乖乖照做,但着实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固执的一面。
望着坐在自己面前,表情倔强的男子,不禁叹了口气。
“非去不可吗?”
柳凄山点头。
二人回来吃过饭后,才休息了一会儿,他便打算下山到镇上给人看病,但他现在腿还是麻的,动不了,便只能求助她。
她原本想让柳凄山好生休息,谁能想他竟这般倔强。
“你若是不愿意,麻烦找根木棍给我,我可以自己下山。”
纳兰镜闻嗤笑一声,让他自己下山?他的腿现在没有知觉,连路都走不了,何况下山地势险峻,稍不注意便会脚下踩空,跌下去不残也得伤。
他除了手上有茧,其余地方都是细皮嫩肉的,稍微磕着一下便会青紫,哪能受得了这种?
真想敲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可是偏生他笑得如此温柔,令她压根无法下手。
虽是这么说,还是没有拒绝他,毕竟她没法做到看他自己拄着拐杖自己下山。
“走吧。”
听到她的妥协,柳凄山唇边的笑容愈发大了。
下山的路颠簸,也不知柳凄山之前是坚持怎么来回跑如此多趟的。
因为怕看不到路,所以将柳凄山背在背上,背篓让他背着。
好在这具身体练过武,底盘较稳,也不算太吃力,倒是柳凄山会时不时地问她累不累,下巴抵在她肩上,呵气如兰,若不是她心智较强,早被迷得五迷三道不知东南西北了。
柳凄山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在他人看来,自己如此诱人。
按着柳凄山极强的方向感,他们准9确的下了山,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照着他的指示,来到一处摊位,这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就没了,很简单。
柳凄山示意她放自己下来,坐在凳子上,又将背上的背篓放到一边。
纳兰镜闻看着他熟悉的动作,将背篓中的东西拿出一一摆放好,眼中莫名的情绪闪过,旋即转身站在他身侧。
看见柳凄山,很快便有人围了上来。
“柳大夫,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了你好几日呢。”
柳凄山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
“让你们久等了,被一些事耽搁了,所以来晚了几日,抱歉。”
那老妇人摆摆手不在意道:“说什么抱歉啊,您给我们看病配药,让我们这些老百姓也能瞧得上病,还不收诊金,治好了这么多人,应该是我们向您道谢才是。”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皆是以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柳凄山。
柳凄山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令人顿生好感,拉近了医患间的距离。
“我收了诊金的,大娘您莫要如此说。”
老妇人赶紧道:“那算什么诊金啊?不过就几个铜板,几小袋米而已,算不得数。”
柳凄山还想说些什么,纳兰镜闻赶紧拦住,他们再扯几句,后面的队伍都要排到对街了。
这才一会儿功夫,竟来了这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看来柳凄山在这怕是挺出名的。
“凄山,赶紧给人看病吧,莫要耽搁了。”
柳凄山这才停下,专心给人诊脉。
那老妇人听到纳兰镜闻的声音,狐疑看过去,顿时眼睛一亮,又看了看柳凄山,眼中暧昧横生。
“你是柳大夫的妻主吧?”
纳兰镜闻不动声色扫了眼专心给人看诊的男子,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尖,还真以为他不为所动。
她朝着老妇人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那老妇人似乎是肯定了她的身份,对着她开始道:“哎哟我就说,柳大夫如此善良漂亮的人,岂会这个年纪了还没嫁人,我们都说哪家姑娘要是能娶到柳大夫,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
老妇人拉着纳兰镜闻左看看右看看,极为满意的样子。
“小姑娘长得真漂亮,跟柳大夫简直天生一对。”
纳兰镜闻倒是有些诧异,原主虽然长得很漂亮,极为美艳,属于世间少有的长相,但是在凤天国被人暗地嘲笑过。
因为这个大陆几乎推崇女子强壮,粗犷的长相,少以有像原主这么漂亮的女子,这长相自然而然被人拿来做文章,所以原主也讨厌自己的长相。
可她纳兰镜闻不赞同,为何女子一定要有个标准,不论任何模样,都是女子不是吗?
在现代,都说她是女孩,没有继承权,管理不好家族,可她偏不,硬生生通过了残酷的试炼,获得了两个哥哥生来便有的继承权,付出了如此多,仅仅只是得到了别人一出生便有的东西。
她不甘心,为什么女子从出生起就不被寄予希望,为什么看能力还要看男女?
所以她拼了命的往上爬,为了活命,也为了证明,男女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性别不一样罢了,能力强弱完全属于个人,更无关男女。
她一步一个血脚印,多少次处于生死关头,在鬼门关走了多少趟,付出了多少心血,才爬上那个位置。
到后来,她也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了,他们的认可于她来说,无关痛痒,她有绝对的能力和权利,只要她想,便能让所有质疑她的人永远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