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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一直没有赚到钱嘛……”梅若鸿一脸愁容地喃喃自语道。他心里明白,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到家乡,面对父母和哥哥,他实在无颜以对。毕竟,在传统观念里,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才是人们所期望的。他深知自己如今的落魄模样,若是回家,恐怕只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而且,他们老家的生活条件本来就算不错的。要知道,家里可是还有能力养一个童养媳呢!他原本想着,只要父母身体健康,生活富足,那便是他最大的依靠和退路。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谁能料到,身体尚且硬朗、生活无忧的父母竟然会遭遇意外?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若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一直以来,虽然梅若鸿在这里需要依靠汪子默等人的接济度日,但他从未因此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大不了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就收拾行李回乡去。到那时,我定会将欠下的钱财一一归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家的退路断了还丢给他这么大两个大包袱。
“哦,爹,我问一下你一幅画卖出去大概多少钱?”画儿问道。
“大概两三块大洋吧。”梅若鸿说道。
画儿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她不禁开始计算:一幅画就能卖两三块大洋,如果每天画两幅画,那就是五块大洋!一个月下来,那就是整整 150 块大洋啊!这笔钱对于在老家的许多家庭来说,可能一年都用不完呢!
画画竟然如此赚钱,难怪爹爹选择以绘画为生。然而,既然爹爹这么能赚钱,为何他的生活却依然如此艰难呢?一定是因为爹爹身为男子,不擅长照顾自己,也不懂如何存钱吧。不过没关系,如今她来了,她定能替爹爹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画儿越想越觉得美好,于是满怀期待地继续追问:“那爹爹,您现在手头还有多少钱呢?”
梅若鸿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口气道:“不到十个大洋。”
画儿惊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那您其他的钱都存放在银行里了吗?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把钱存在银行里可不保险啊!说不定哪天银行就倒闭了。还是把钱藏在家里更安心些。”
“我没有钱存在银行里面,我总共就只有不到十个大洋了。”
好了,画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还想着等找到爹爹以后就去给娘亲看病呢,这点钱够干什么?
“那爹,你给我五块大洋吧。”于是画儿说道。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梅若鸿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满,语气当中自然也带了一些出来。
“娘亲这些年,在老家当牛做马,这一路走来又忍饥挨饿的身体亏损得严重,我要去找个大夫给娘亲看看。”画儿理直气壮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母亲的关切和担忧。
然而,翠屏却连忙摆手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娘身体好着呢,不需要看大夫。”
其实,翠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自己身体亏损的严重呢?只是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而且梅若鸿手头也没多少钱。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家庭承受更多的负担,更不想把钱浪费在自己身上。毕竟,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艰苦朴素的生活方式。
梅若鸿默默地看着翠屏,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了,以至于忽略了她身体的不适。此刻,他仔细端详着翠屏的面容,发现她虽然比自己大三岁,但原本应该正值青春年华、美丽动人的年纪,如今却显得格外憔悴。
杭城的女子在这个年龄本应充满朝气与活力,风华正茂。可是,翠屏的脸上除了五官还算端正,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宛如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过早地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使得她失去了本该拥有的光彩照人。
“好吧,我给你钱,你拿去看病吧。”到底心中有些亏欠,欠父母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偿还了,但是翠屏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他不能再欠她了。
画儿高高兴兴的和翠萍一起去了医馆给翠屏看病,大夫一过手就知道,这个年代很常见的妇科亏损,滋补一下就好了,看病不贵,但是药材需要人参等珍贵药材,五个大洋也只够买一个疗程,而翠屏的亏损程度至少要喝三个疗程才能见效。
“大夫啊,您看看这个药方里面的药,怎么都这么贵呀!您能不能给我们开一个稍微便宜点的方子呢?”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五个大洋啊!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销了。
“这……其他的药方虽然价格可能低一些,但疗效却没有这个好啊。而且需要长期服用,这样算下来,总花费恐怕也不会比这个便宜多少。”大夫并不是那种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人,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病人康复。
“大夫,我们家里真的非常困难,只带了五块大洋过来。”画儿露出一脸的无奈,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确实很拮据。
“如果你们用这个方子的药的话,在我们店里抓药,那我就不收你们的诊费了吧。”大夫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希望能够减轻他们的负担。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您真是个大好人啊!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您的!”画儿开心得不得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连串动听的话语脱口而出。她觉得遇到了这样善良的大夫,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二人千恩万谢的离开同仁堂,回到水云间的时候,梅若鸿正在描绘夕阳,花儿叽叽喳喳的想要和梅若鸿分享今天发生的事情。
梅若鸿忍不住蹙起眉头,“回来了就去做饭,不要影响我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