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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
牧阳已站在殿内过去了一个小时。
眼前翻阅出的资料越来越多。
包括了工作合同，鬼的各种信息资料，鬼差的基础，以及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甩棍。
这棍子平时能收在兜里，可一甩出来注入鬼力就会变为一根哭丧棒。
鬼面具防身，哭丧棒攻击。
和前者一样，虽然能暂时打退恶鬼，却也有其承受力的上限。
但比起普通人来说，拥有鬼力且拥有两件鬼器的鬼差已是多了太多防御手段。
可最后让牧阳愣在原地的却不是高额工资和福利。
是关于老村子的一切。
记忆里那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破旧无人的荒村。
只有爷爷，阿亮和牧阳。
读书之后就搬到了另一个村子，也就认识了小学的另外一些人，包括发小赵钱。
十二岁时牧阳乘坐火车离开了村子。
记忆在和阿亮再次相遇之后恢复，可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是宋提司给的资料却让牧阳脑子里出现了一大堆问号。
全都让这件事从头到尾显得不可思议！
“我读书之前住的那个村子是在一片湖水里？是被淹没了？还是从来没有存在过，那读小学的村子呢？”
牧阳盯着宋提司。
如果真相如此，那就意味着记忆还是有问题！
“你的故乡从来没有存在过。”
“倒是你读小学的地方真实存在，那也有你爷爷，阿亮生存的痕迹。”
“但阿亮除此之外查无此人，他回到所谓的老家成为了守村人，可一个人无法在湖底生存。”
“现在看来他更像是一个ss级以上诡异事件的残片，相当于鬼新娘事件里的黄铜火盆，红绫。”
“当然，阿亮本身就极其诡异，鬼新娘如果在这样的诡异面前，只能算是小鬼。”
宋提司给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这是你爷爷的墓，我们已经刨了，结果是一无所获，他从来没有死在那，大概也是和阿亮一样的诡异。”
“或者说。”
“你根本没有爷爷，阿亮是诡异，你不是，但无法判断你爷爷是什么，以后就当不存在吧。”
宋提司的话让在场众鬼差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回到鬼差部之后就交谈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并且提交认领牧阳为正式鬼差。
只是没想到会一下子出这么多怪事。
尤其是牧阳身上全是诡异事件。
之前能多年没见到鬼才是最稀有的。
按理来说。
鬼反而会被这类人吸引，就像是鬼差更容易遇到和感知诡异事件。
鬼气本就会互相吸引。
“至于你儿时乘坐的火车。”
宋提司也拿出了一张照片。
“是不是这个？”
照片里是一辆绿皮火车。
牧阳看到的画面很模糊，火车在疾驰而过，仿佛永远不会停留。
记忆里这就是牧阳一个人离开老家时乘坐的火车。
可又总觉得也在哪见到过几次？
“你儿时居住的地方，包括当地都在山地之中没有火车站。”
“而鬼新娘每次消失也会出现同样的火车。”
“它大概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只是最近的频率有所提升，我们称之为鬼火车，鬼差和人无法登上，除了鬼。”
什么？
牧阳和其他鬼差面面相觑。
就算是行事老道如他们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怪异的事！
牧阳这从小到大遇到的事没有一件正常。
准确的说是十二岁之前，时刻在和诡异打交道。
甚至曾乘坐过鬼火车！
“不过世上没有绝对，第三鬼律看似绝对，实则正因为那些规则才使其出现了一些莫名的缺陷。”
“根据你所说，阿亮的大哥大已经落在暴食鬼手中，赵钱取代了暴食鬼，进而影响了鬼新娘。”
“而阿亮是整个事件里唯一失踪不见的部分。”
宋提司话里有话。
赵粉粉已经做出了预判。
“你是说，这其实是阿亮鬼律的一部分？”
失踪也算鬼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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