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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先生,我对我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
面色苍白的葛蕾娜松开下意识抓住胖绅士手臂的两只娇嫩手掌,晃晃悠悠的勉强站稳,轻轻甩了甩她的小脑袋,希望这么做能让她自己保持更长时间的清醒。
“用这个包扎一下吧,女士,你的伤口在流血。”
巴维尔好心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白色丝质手帕,看上去还是崭新的样子,它的主人完全没有用过它。
“还好只是木刺,小姐,如果是生锈的铁钉那就真成大麻烦了。”
少女犹豫再三,最终从男人宽大结实的手掌中接过白色手帕,轻轻在手上的拇指上进行简单的包扎。的确,正如这位先生说的一样,还好使她受伤的只是木刺,如果是锈钉子,那她现在就该担心会不会因为破伤风导致的发热而死亡了。
“不过,女士,我觉得你身上还有一些麻烦,一些现在还不算大的麻烦。”
巴维尔拄着他的绅士手杖,摘下他的帽子躬身一礼:“巴维尔,巴维尔·巴普洛夫,一个擅长解决麻烦的家伙,方便知道您的名讳吗?”
“哦,额,葛蕾娜,葛蕾娜·萨穆沙,很高兴认识您,先生。”
两人短暂地互相恭维一阵,随后便陷入了一点点微妙的尴尬冷场,葛蕾娜本来就不是性格外向的姑娘,现在又生着病,脑子转不过来,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憋得小姑娘苍白的脸蛋都泛起一抹红晕。
“让我们直入正题吧,葛蕾娜小姐,你身上有怪物的味道。”
“那种引发不祥的,给人们带来不幸的,怪物的味道。”
胖绅士重新扣上他的帽子,弯下身子从落在地上的大木箱子里捡出两瓶牛奶,从兜里掏出一块厚重的金饼子朝呆在杂货店深处的老板娘扔了去。
“两瓶牛奶,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我买下了这位美丽小姐今天的工作时间。”
随着一声砰的巨响,脾气暴躁的老板娘本来要破口大骂,但看到在破木桌子上砸出一个大坑的金饼子,立马喜笑颜开,连声向巴维尔道谢。
“先生,这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葛蕾娜小姐,你身上的味道让我非常在意。”
巴维尔耸了耸肩,一手撬开瓶装牛奶的盖子,递送到杂货店少女的手中。
“你在生病,葛蕾娜小姐,喝些牛奶对你有好处,更何况你现在手还受伤了。”胖绅士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一瓶牛奶,一口下去少掉三分之一。
思来想去,他又从地上的箱子里拿了两瓶。反正他给出去的金子已经远远超出这些小东西的价值了。
“让我们边走边聊吧。”
胖绅士率先起步走在前头,感知力随时关注着葛蕾娜的动作,从他看到这位少女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不对劲。
起初他怀疑这位女孩就是隐藏在物质界泡的诡异同胞,但见到她受伤的伤口流出涓涓血流,却没有丝毫同类的气味儿时,他就知道自己怀疑错了对象。
然而葛蕾娜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的气味又做不了假,就算她不是巴维尔的同类,至少也与那只怪物是一种很亲密的关系——否则不可能染上那般强烈的气味。
而第一次来物质界泡的猪头人对一切都很好奇,他其实挺想回回那只不知名的同类的。
“额,巴维尔先生,您刚才说的【怪物的气味】是什么意思?”
葛蕾娜两只手抱着牛奶瓶,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虽然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巴维尔先生多半是想与自己搭讪才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跟上了他的步伐。
好像冥冥之中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自己与什么可怕的怪物有着某种联系。
“怪物的气味就是怪物的气味,葛蕾娜小姐,像你这样的普通人不能闻到那种味道的。而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或者接受过特殊的训练,才能拥有察觉异样气息的能力。”
巴维尔挑了挑眉毛,这当然完全是他胡诌的,只有诡异生物才能感知同类身上的那种气息,物质界的人或动物,遭遇诡异生物时只能在日常生活中察觉到微妙的感觉。
“你现在很容易累,胳膊和大腿都没什么力气,而且肺似乎也不太好,精神状态极差,脑袋昏昏沉沉,甚至连发烧生病的概率都比以前高了不少,我说的对么?”
胖绅士转身伸出食指,不经意间点住少女的眉间,按照传统礼仪,这是一种相当不礼貌的动作。然而还没等葛蕾娜提出抗议,一股清凉之感顺着红肠一样的手指灌入她的头颅。霎时间,她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看东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隔着一层迷雾。
就像新生了一样。
“这是”
“一点小把戏而已,这能让你好过一些。现在,能相信我说的话了么?”
巴维尔稍显滑稽的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在不涉及他的利益时,猪头人一向平易近人非常慷慨——前提是不涉及他自己的利益。
更何况这个小女孩只是因为与他的诡异同胞接触过多染上的精神污染,现在还不算严重,只需一点简单的精神覆盖就能去除,但如果不从根本上断绝精神污染源,那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单从这一点上看,巴维尔就有七成把握断定那个诡异同胞不是什么强者,甚至连自己的精神污染都不能完全收敛,十有八九是一只刚刚诞生不久的同类。
“谢谢巴维尔先生,我为我先前的怀疑与失礼道歉。”
葛蕾娜低着头,朝猪头人欠身一礼,脸上带着羞红:“您是传说中的驱魔人吗?”
“emm,差不太多。”
把“驱”字剔除后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你想到些什么了么?关于那个怪物的事情?”
巴维尔喝完一瓶牛奶,重新打开另一瓶,此时葛蕾娜小姐手中的却几乎一口未动。
“我的确想起一些事情。”
葛蕾娜点点头,一头栗色卷发在微弱的太阳光下轻轻晃动。
“是关于我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