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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这些话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傅少凌的斥责声在院子里回荡。
永宁郡主却不以为意,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吗?”
“别忘了,你现在也已为人母,你也有孩子。”傅少凌的声音激动起来,他试图唤醒永宁郡主心中的理智,“你有父母双亲,有丈夫,有子女,我们所有人都被捆绑在一根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在这时,宣阳公主走了进来。她刚刚无意中听到了永宁郡主所说的一切,心中震惊不已。她悄无声息地走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表姐,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永宁郡主转头看向宣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很可笑吧!”
宣阳公主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仿佛想要否认这一切:“可皇兄跟二哥都是父皇的儿子,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父皇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狠心?”
永宁郡主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哀伤:“是啊,宣阳。皇权之下,谁又不是奴隶呢?那座冰冷彻骨的皇宫,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郑宴此刻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公主,郡主,即便你们洞悉了所有的真相,又能如何?这天下,终究是属于陛下的,他掌握着万民的生死,我们的命运亦在其中。如今,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齐心协力,扶持太孙继位。”
永宁郡主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如寒星般闪烁,声音中充满了嘲讽:“这一切,不正是勋国公心中所期盼的吗?你费尽心机,无非是想巩固你在这朝廷中的地位,想要权倾朝野,却还要冠冕堂皇地以扶持太孙为名。”
郑子珩见状,心中一紧,他轻轻拽了拽永宁郡主的衣袖,试图平息她的怒火:“安宁,你怎能如此说父亲?”
但永宁郡主却如同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猛地甩开了郑子珩的手,声音冰冷而决绝:“别碰我!”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就在这一刹那,郑子珩的终于明白,她心中所爱之人,原来就是萧御彻。
郑子珩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永宁,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会后悔我所做的这一切。”
永宁郡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决绝:“郑子珩!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深深地刺入了郑子珩的心中。他望着永宁郡主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无奈。
永宁郡主并未离开辰王府,她选择留下来,亲自照料着孩子们。窦荣宪心疼女儿,想要进去安慰她,但郑姝懿却紧紧关闭了心门,不愿意见母亲。
郑姝懿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她什么都明白,只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丈夫。
面对孩子们的疑问,永宁郡主总是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头,轻声说道:“这几日就跟表姑姑住在这儿好不好?”
“为什么啊?父王母妃去哪里了?”萧灵雅天真无邪地问道。
永宁郡主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暖:“他们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忙完了就会来看你们的。现在,表姑姑陪着你们玩好不好?”
“好吧!”三个孩子乖巧地点点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永宁郡主的信任与依赖。
夜深了,永宁郡主将孩子们哄睡后,轻轻地离开了房间。她走到庭院中,抬头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这时,郑子珩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
永宁郡主用力一甩,冷冷地说道:“我不想跟你吵。”
郑子珩看着她冷漠的脸庞,心中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我们成婚多年,也有了一双儿女,可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你心里自始至终都藏着一个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子珩的心如刀割,他追问道:“那个人,就是慧仁皇太子是不是?”
永宁郡主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郑子珩站在月光下,面色铁青,那双平日里深邃如潭的眼眸,仿佛要吞噬一切。他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似乎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真的是他?原来真的是他。”他望着永宁郡主那清冷如水的面容,心中的怒火如野火燎原般蔓延。
“是又如何?”永宁郡主淡淡地回应,仿佛早已预料到郑子珩的反应。
郑子珩的怒火瞬间爆发,他怒喝道:“所以你一直反对父亲支持册立琛儿为皇太孙,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更是因为他!”
“是!”永宁郡主毫不犹豫地回答。
郑子珩的情绪彻底失控,他紧握着永宁郡主的肩膀,愤怒地质问道:“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已经嫁给我了!”他的声音颤抖着。
永宁郡主却一脸淡定,她轻轻拂去郑子珩的手,淡淡地说道:“我是嫁给了你,可我还是我,我的心也永远只属于我自己。”
郑子珩愣住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究竟算什么?你有没有将我当作你的丈夫?”郑子珩的声音颤抖而痛苦,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永宁郡主深深地看了郑子珩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若是你无法接受这一切,那我们就和离吧。一切后果我都接受。”
郑子珩再次愣住了,“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