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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无名之火，又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他猛地醒悟了过来，随即整个人都被一股强烈的后怕感席卷包裹！
他刚刚夸赞江辰，也是为了铺垫。
但铺垫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江辰洋洋洒洒说了这么一大堆。
接着，他居然就这么被带进了江辰的言语节奏当中里，情绪也有些失控……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为刚刚的情绪不受控制感到后怕的同时，也对面前的大学生产生了一股由心而生的忌惮感。
又连续深呼吸了两口，古云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学哲学的，讲起这些方面的东西来，还真的是道理颇丰呢！不过咱们坐在这里呢，探讨的不是哲学，也不是民族历史……聊得也够多的了，菜都上完了，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我也就不跟江总你说探讨其他话题，咱们直接开门见山，言归正传吧！”
他要把对话带回到他的节奏上去，真是稀里糊涂一个愣神，就遭了这么一大顿骂，古云对接下来的对话保持了一个极度谨慎的态度，不仅是提防莫名其妙又被骂，还是提防莫名其妙的要被江辰带进什么坑里面去……
说完，他没等江辰说什么，就直接说起了现在的局势。
如今这两个软件，江辰确实是一家独大的状态，但如果他们想要做大做强，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的攻势，最多两三年的时间，他们的发展绝对能够压过年华悦动，他们拥有绝对的自信。
江辰点了点头。
古云挑眉道：“看样子，江总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江辰再度点头，这话他当然相信了：“贵集团想要做成这种事情，确实是易如反掌，轻而易举，我有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听到江辰这么说，古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完全展开了他想要说的话。
他们对这片市场的看重程度，是不可能放弃的。
但对于大眼蛙公司现在的这笔投资，他们压根没有太过看重，随时放弃都可以。
所以说，只要江辰点头，他们随时可以从友商，变成合作伙伴。
届时有了al的注资，以后得年华悦动也好，还是两款软件也好，想要上市，甚至发展成一线超模的，真正的互联网大厂，全都轻而易举！
说完这番话，古云想要从江辰的脸上寻找到一些什么表情。
然而。
江辰的神色古井无波，压根没有分毫的情绪波动，就仿佛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是在问他今天这顿饭好不好吃一般淡然。
“江总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古云询问道。
“听清楚了。”江辰点头。
古云眉头更加蹙起了一些，问道：“那江总，意下如何？”
江辰胳膊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叉，轻声笑道：“古总，如果说，我是刚刚那个故事里的主角，在我走投无路了的时候，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别说这么个机会，即便只是要给我一笔钱收购掉我的产品，哪怕是率先抄袭在先，我也真的是会感激涕零。”
“但，如果我是故事里的主角，古总还会跟我谈合作吗？”
江辰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古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无需说什么。
结果就是显而易见的。
江辰也没等古云回答，笑笑继续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古总你一次，更别说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谈着这些是不是有合作机会的话题了！”
“还好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我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没有运气那么的差，让一切都进入到那么悲惨的境地里。”
“甚至截然相反的，我的运气还很好，反而干掉了那些试图抄袭的资本，成功有了一片立足之地。”
“所以同样的。”
“无论是收购也好，合作也好……跟假设里的古总你，是相同的结果！”
古云的脸色是真的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显而易见。
他的合作邀请，被江辰拒绝了，而且这拐弯抹角一通下来，又没有什么好话说给自己。
轻吸了口气，古云知道，自己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的绝对不能被面前这个年轻人给引导了情绪，但今天这场谈话，怕是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得失陪了。”
江辰示意请便。
古云又说道：“江总，我觉得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你还是先再好好考虑考虑再给我答复的比较好！”
江辰笑笑，不置可否。
古云起身欲走，见状又再度驻足，对江辰说道：“江总，你说我身居高位，思维逻辑已经变了。”
“但在我看来，其实是你少年意气太盛，太过嫉恶如仇。”
“可你这种意气，又能存在多久呢？”
“这就是一个这样世界，无论你承认与否。”
“善恶的彼岸里有句话叫做，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江总你现在已经踏上了这条成龙之路，你这份所谓初心，又能够保持多久？”
说完，他最后道：“真的希望江总你能摒弃这些想法，再一次好好考虑我刚刚的提议，我们是很真诚的想要与贵方合作的！”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跟打开又重新关好的包厢门，江辰笑了。
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初心保持不了多久吗？
江辰笑的格外开怀。
古云并不知道。
这个问题，在他这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次的见面，好像什么都没有谈成，甚至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但实际上，江辰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那边跟学校请的假早就已经过期了三天，旷课几节来着，就已经要挂科了，江辰单单这个学期就已经旷了很久了，虽说对于他而言，倒也是没什么所谓的，他算是有特权的存在，自从知道他是年华悦动创始人这个身份以后，古如如这个导员，对江辰早就已经变成了绝对不招惹，而且有什么事情，比如请个假什么的，也都会不会多说任何的就答应，但再怎么说，归根结底也都还是个学生。
而江辰本人，也是很热爱学习的。
是时候该回去上课了。
嗯！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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