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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并未回身，手指头在地图上划拉着。
“从汴京到永州有多远？”
永州是南疆与大周的边境州。
“远，又不远。”
皇帝的声音听着有些飘忽。
“从朕束发受教以来，便得知永州等三州当年曾隶属于大周。唐初时，被大唐大将岑华夺了。永州等三州多山，易守难攻，若是在大周手中，便能遏制大唐对大周的野心。朕，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把它们夺回来。”
“王卿与秦王达成联手之议，朕以为这是个机会，兴奋欲狂。可这，终究是一场梦。”陵
皇帝回身。
“陛下……”韩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年胥看着他，眼神木然。
“一月，秦王大败石忠唐，石忠唐仅带着万余骑逃回了清河。”
群臣：“……”
皇帝的声音依旧平静传来。
“石忠唐，要完了。大周，无需出兵……”陵
什么联手夹击南疆军之议，顿成笑谈。
彭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怎地败的这般快？”
没人回答他。
皇帝有些心灰意冷的摆摆手，“朕，累了。”
但群臣却不动。
韩壁走了出来。
“秦王是猛虎！”陵
他难得没有讥讽彭靖等人。
“王相去商议联手之事，他不置可否，这不是他在轻慢大周，而是，他觉着压根就没这个必要。”
王举的老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仔细回想了一下，秦王当时确实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意思。
仿佛是在说：就这？
方崇却如释重负。
石忠唐要完蛋了。
也好，大周不用出兵。陵
如此，老夫的北征大概率便是大周对外征伐的绝唱。
败也好，胜也好，再无人能证明自己比老夫更强。
他心中一松，看了韩壁一眼。
韩壁的眼中……怎地好像有悲怆之色？
他这是何意？
方崇讶然，也有些好奇，心想莫非是韩壁想致仕？
韩壁刚强，若非他在，保守派早已一统朝堂。陵
好事啊！
方崇暗喜。
韩壁走了出来。
方崇垂眸。
“陛下！”
韩壁行礼。
“北征之事就此搁置。”年胥淡淡的道。陵
“臣知晓。”
那你还出班作甚？
难道要借此攻讦彭靖等人？
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在天下大势发生剧烈动荡之时，你就不能让朕安生些吗？
年胥第一次对韩壁生出了强烈的不满。
韩壁却依旧开口。
“臣担心，秦王会大举南下！”陵
殿内安静的就像是空无一人。
群臣：“……”
年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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