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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滕越摇摇头
“你有。”依薰儿挡在了滕扬的面前。
滕扬抬起头看她：“别问行吗？”
“不问，你说。”依薰儿的语气没有一丝的退让。
滕扬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她脑袋，是空的。”
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不敢相信，凰舞的脑袋里面，没有血肉，没有组织，没有骨头。她的头，不过是一个装饰的皮囊。接连几天的观察，让他不得不在震惊中确定。
依薰儿炯炯的目光看着滕扬：“不可能。”
她拥有正常人一切思维能力，逻辑能力，推理能力等等。没有一个人的脑袋空空如也，还可以正常。
滕扬盯着依薰儿：“在黑暗医术里，有你想不到的变态。”
“你怎么会看得到？”依薰儿精通医术，却没有察觉到异常。
几丝不痛快隐约在他的眼底：“她是‘戾气之发’，你知道的，女人是看不到这头发后面的东西。”
“如谦也能看到？”
“也许。”如果看到，真的是难为如谦了，不知他吻着一个皮囊是何感受。
怪不得凰舞的眼睛如此僵硬，不仅仅是因为换了眼睛的关系，也是因为她的脸不过就是一张皮。
依薰儿看着滕扬一笑，滕扬愣了愣：“你的对手很强大，你还笑得出来。”
依薰儿点点头：“的确，她很强大。可是一切，不是正按照我的想法在发展么。”她的语气，有着把握全局的笃定。
滕扬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冷，冷得如同一座冰城，虽然拒人千里，可是却引人入迷。
“这雪整天下也不见得雪会厚一点。”滕扬踩了踩地上的雪，活死人果然是在疯狂地吸收着关于水的一切。
依薰儿要在天亮之前镇住蓝气，滕扬送了她一段之后，两个人准备分离。
“你说的，是真的？”滕扬欲言又止。
“是真的。”天色黑沉沉，依薰儿皱着眉头，时间不多了。
“你知道我问什么？”
“不知道，我从不说假话。”依薰儿黑发被吹起，滕扬沉默，他的身影在她身边，显得很是伟岸。
“我不喜欢她，从来没有。”滕扬忽然叹了一口气。
“和我无关。”依薰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说话，雪花悠悠地飘着。
“她软肋在哪里？”依薰儿的话冰冷异常。
“不知道。”
“说！”她的语气发狠。
“她怕红色。”
这个依薰儿知道，她细问：“哪种红。”
“海棠红。”
一个人在被执行黑暗医术之前，念念不忘的东西，会在以后变得刺眼，变成禁忌。她出嫁那天，滕扬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就是那支海棠红的玉簪子。从此，一抹无意义的海棠红，是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依薰儿无暇顾及太多前因，她直问：“誓的毒气是谁制作的。”
滕扬扭过头看着她：“白尤。”
滕扬手下所有皇医根据滕扬的描述，断定这是白尤的手段。整个大陆，也只有白尤这只老狐狸能整出非常完美的毒物。依薰儿一愣，白尤是冷翠国的一个名医，生性孤僻，年龄六十有余，是行业中的老资格。
滕扬忽然得意地一笑：“我差点抓到白尤了。”
“他现在在哪里。”
“逃窜中。”
现在没有时间去抓一个逃犯，依薰儿冷冷地看了一眼滕扬：“你才是罪魁祸首。”
滕扬一愣，依薰儿已经消失在黑夜当中。
依薰儿一路奔走，身后卷起一堆风雪。
在石室门口，依薰儿的黑气不断地卷动着，一个微型的冰棺很快成型。
打开石室门，鹰王三世正摇头晃脑，唱着不成调的词：“凰舞凰舞，飞于艾上。”
“停。”
鹰王三世委屈了：“无聊唱唱歌也不行？”
“五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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