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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挂断了两次,苏曼汐有点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有事啊?如果有事的话去忙好了,曲薇薇来陪我也一样的。”
因为趴着,面前又有枕头挡着,她的话传到顾词安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虫鸣。
顾词安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紧朝她趴近了一些,因为动作急促,两人的上半身差点就贴在一起。
“你说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他温热的气息直直喷洒在苏曼汐的颈窝,却让苏曼汐打了一个寒战,整个身体难以自持的一阵酥麻。
“我没事!”
她想逃,可却明知是幻想。
苏曼汐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紧闭着,恨不得床上能裂出一道缝,钻进去躲到天长地久。
“我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叫曲薇薇来陪我就行!”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了一句。
顾词安顿了一下,发出轻笑,“你都病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别人照顾?”
说完,重新坐直身体,继续为她刮拭后背。
苏曼汐很想反问他,她病成这样,干嘛就非得让他照顾。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态度这么坚决,怕是总裁做习惯了,不容别人质疑。
干脆自己也不讨嫌,只好老老实实继续趴在那里,任他用刮板在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刮拭。
心里想着,就当是让他回报一下自己上次对他的救命之恩好了,同样是将人从重病的边缘拉回来,两清了。
有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苏曼汐心里轻松不少。
当她把注意力拉回来时,不得不暗自佩服顾词安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连刮痧这种事情,也是一次就学到位的。
这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对手法和速度都是有要求的,没想到他第一次就能做得很好,这倒是省得她再费口舌指导。
她很感激顾词安的照顾,可实在不想跟他对话太多,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容易滑到某种暧昧的气氛中,把她逼到角落。
渐渐的,苏曼汐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慢慢减轻了,滚烫感也消退了不少,迷迷糊糊间,快要睡过去时,顾词安起身去端了药过来。
“来喝药吧,煮好了,温度也差不多,你试试看。”
顾词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再次响起,一下子将她从恍惚的梦境中拉了回来。
她这才意识到,顾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煮的药,等她睁眼的时候,只见他站在旁边不停地用一把勺子搅动着,给汤药降温。
“哦,好!”
说着,苏曼汐迷迷糊糊就要起来喝药,完全忘了自己还裸着上半身。
虽然顾词安早就给她盖上了毯子,但猛然起身的瞬间,赤裸的上半身还是暴露了。
突然袭来的清凉感让她心头一惊,连忙低头去看,苏曼汐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扯过毯子捂在胸前。
顾词安大概也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么突然,抓着汤勺的手一抖,差一点就把药打翻了。
手忙脚乱又是扶碗又是抓勺子,这才没让药汤洒出来。
下一秒钟就红了脸,连忙背过身去,竟有些磕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喝药吧,我等下再进来!”
说完,这次也不去卫生间了,直奔门外。
听到房间门砰得一声关闭,苏曼汐这才松了口气,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连忙抓过旁边的衣服穿上,又羞又恼,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连连在顾词安面前出糗,心里越是不愿却越是失控,她扪心自问并没有多么慌张,可就是不知怎么的,动作总是变形。
退了烧,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苏曼汐突然感觉,似乎只要顾词安在旁边,她就总是容易出错。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到现在,这男人身上似乎有什么特殊吸力似的,总是会带来一些特殊事件。
她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突然变得跌宕起伏,不仅是心情,连带着各种境遇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冥冥之中,她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她看不清楚,甚至潜意识里有点想要回避,可她知道,有些事情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外面传来的细微响动将她拉回现实,看到床头柜上的汤药,她连忙移到床边,捧起碗喝了个干净。
放下碗,想想觉得有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裁,居然会学着给人刮痧、煮药,要是说出去的话,肯定没人会信吧!
刚刚准备重新躺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顾词安在门外问道,“药喝完了吗?我进去拿碗。”
苏曼汐莫名紧张,清了清嗓子回应道,“喝完了,那个……”
刚想说让他回家休息,又想起自己晚上还什么都没有吃,按照现在这样无力的状态,想自己去找吃的似乎不太可能。
于是,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毕竟在求生欲面前,害羞之类的情绪毫无意义。
“那我进去了?”大概是怕再闹出尴尬,顾词安又问了一句。
“啊,好!”苏曼汐回答。
顾词安推门而入,手里又端着一只碗。
苏曼汐诧异,以为他是搞错了药量,打算再灌她一碗,可没想到等他端到面前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一碗米粥。
煮到了开花的状态,浓稠油润。只看了一眼肚子就咕咕直叫。
苏曼汐惊喜,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这么用心地去煮了粥。
发烧已经耗尽了体力,苏曼汐迫不及待地从他手里接过粥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等到最后一口落了肚,这才发现,粥的温度也是刚刚好的,显然是顾词安已经细心试过的,温热适口,吃进胃里舒服极了。
将粥碗递给顾词安的那一瞬,她恍然想起司言哥哥以前也是这么照顾她的。
司言哥哥和他妈妈在医馆养病的那段时间里,苏曼汐生过一次病。
那几天师父和师兄去山上采药了,没人照顾她,司言哥哥又是给她煮药又是为她做粥,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甚至还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她那时心里挺愧疚,明明自己留下来是为了照顾司言哥哥的妈妈,结果反倒还要人家照顾,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司言哥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嘿嘿一笑。
他说:“喜妹妹,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长大以后嫁给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