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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那样想,将来全国解放了,能在人民自己的医院里,终生当1名护士,伺候那些对国家有功劳的伤病员,也就心满意足了。”
“同志!作为你个人,这样想当然是好的,但组织上培养你许多年,不能允许你仅仅当1名护士。你需要改行,作领导工作,要允许我提意见,我愿意你搞省城妇联会工作。”
“妇女工作更难搞,这几天,光是陶小桃和两个营长的太太,就够我呛的了。自然不管有多大困难,时候到了,我拉也把她们拉出去。”
两人正谈着,周伯伯从洞里探出头来说:“燕来回来了,他要你们马上过去!”
尤林说:“燕来对那几个人抓的很紧,快去看看吧,可能他们的争取工作又有新的进展呢!”
事情总在不断发展变化,希望有时变成失望,看来满有把握的问题,有时会落1场空。
尤林他们所进行的工作恰恰就是这样。
昨天1整天,营救鲁队长他们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内部探实了敌人赴马驹桥出发的日期,外边联络了打伏击的主力部队,关敬陶答应暗中助1把力,韩燕来汇报工作时说,他们几个结义弟兄答应随时为朋友两肋插刀。
这1切的1切,被今天上午小燕儿送出来的蜡丸粉碎了。
蜡丸的消息说我们得到确息,敌人明晨送我们到马驹桥。事情已到最后关头,只得拼命。我已联络好狱中同志,决定途中暴动。
因为时间迫促,估计外面军队是无法赶到了,假如内线同志还有可能援助的话,注意我们的记号1车上插红旗······
为了讨论这个非常紧急的问题,尤林决定立刻在城外召开会议。
通过小叶的帮助,他又进了教会医院。
时针指在十2点上,尤林穿着印了蓝色号码的病人衣服,躺在特等病房。
他的脑袋枕着两个手心,右腿搭着左腿,发黑的浓眉皱紧,眼睛忽悠忽悠地盯着屋顶,在开会人没到来的时候,他在构思1个新的计划。
没有多久银木兰进来了,见尤林正在深思,她不愿搅乱他,便悄悄地坐在旁边没有作声。随后小燕也来了,半天的时间,她做到了两件事,早晨送出蜡丸,现在又到兵营里找到她的哥哥,这些使得她私心窃喜,原想大话小话地说道几句。
可是,当她察觉到这间屋里有1种沉默严肃的空气,她受到感染,立刻收敛了笑容,傍立在银木兰的下手。好半响,尤林才问小燕儿道:“你见到他们啦?”
他说话时身体不动,眼睛仍盯着屋顶。
“哥哥说他随后就来。”小燕儿答完话,瞧着银木兰,看她的表情。
“馏子兑换啦?”他问银木兰道。
“兑换了,全部换了6十块伪钞。”银木兰试着掏票子,觉着没必要,便又住了手。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叩门,门开启处,小叶向屋里招呼了1声,把韩燕来和张小山让进来,她自己朝银木兰点了点头就走了。
小燕见人们要开会了,她望着银木兰说:“我到外边给你们看门吧!”
尤林答复说:“这里门不用看,你去邢家茶馆等着,看外面有人取联系不?有的话,马上送个信。”
病房剩下他们4个人,尤林拿出鲁队长今天的来信给他们看。
纸条从银木兰传到韩燕来,1分钟后又递给张小山。
这个小小的纸条,比最难解答的学习题还要复杂的多,大家面面相觑,谁在1时半刻里也提不出肯定的答案。
屋内的空气更加严肃更加沉默,沉默到难挨的时候,尤林站起来说:“我们召开临时紧急会议,要讨论的间题,就是刚才大家看到的那封信。情况不要再摆了,狱中的同志决定要于,外边的武装因了时间关系,肯定是不能来,事情就在明天拂晓,距现在也只十多个钟头,同志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吧?”
韩燕来说:“我这么看的,你是我们的领导,水平又高,不必讨论啦,把你想好的主意拿出来,要干就干,是刀山我们也敢去!”
“咱们这是组织的会议,不能由我1个人决定,集思广益,大家1起讨论。”
张小山十分担心他们的鲁队长,看到纸条时,他的肝胆都要爆裂了,他认为讨论去不去救是多余的,他说:“还讨论什么,要是今晚动作,我第1个冲进宪兵队的大门,要是明早,我拚命也要爬上插红旗的汽车,就别这么磨磨蹭蹭地讨论啦!”
“我认为这件事还要考虑考虑,挽救同志,我是十2分的赞成,但自己的力量也要估计。昨天萧部长还对我说,内线不同外边,不能动不动就冒险。我们内线力量既然不够,可以先给外边送信,来不及的话,再从长想法子”银木兰说道。
“我不同意!”韩燕来打断银木兰的话,也没申述什么理由。
经过争论,银木兰深化了她的意见。她认为内线工作保存力量非常重要,不能轻易公开面目,更不能砸锅暴骨。
如果会议决定要行动,她主张公开的和隐薇的力量从组织上分开,内线要留下作领导工作的人。
尤林说:“我们意见虽有分歧,但都有可取之处。应该营救受难的同志,也不是砂锅捣蒜1锤子的买卖,留人问题可以留,从条件上看,留下韩燕来比较合适。”
“留谁也不能留我,你要到战场,我还能不跟着,必须留,就留她,意见是她提的,又是女同志。”
“女同志就应该留下?”银木兰的脸唰地红了,想分辩分辩。
尤林制止说:“留人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不讨论。我再说1遍,银木兰的意见,有它的道理。我们这种作法,是自愿的,也是被迫的。这样作不只是挽救我们的阶级弟兄,其中还有更重大的理想,就是要在敌人犬规模进山‘扫荡?之前,给他1个当头棒喝。
自然了,组织这样大的举动,贪这样大的凶险,义来不及具体地请示领导,也很可能犯错误。果真如此,由我把责任担起来。
但我们这样干,还不是像银木兰同志说的那样冒险。你们看,鲁队长他们已经决定途中暴动了。
他们出来就是1支雄厚的力量,我们行动在郊区,便于向根据地靠拢,而且这个地区的敌大内部,无论上层和下层都有咱们的工作基础,成功条件是很充分的。好,现在说说我考虑的意见吧!”
尤林把自己考虑过的计划,从化装袭汽车,营救同志乘势促使关团起义,相机扩大成果等1系列的意见向大家谈了。
韩燕来和张小山在具体措施上作了补充。
银木兰给他们摊牙城郊地图,尤林在有关的公路岗楼都作了标帆,在芦苇河西岸炮楼处划了个大大的红圈。
1切快作完的时候,小燕儿回来了。她说邢家茶馆没有人来,她想抽下午工夫再到周伯伯那里走1趟,看看有没有必要。
尤林说:“十分必要!”
马上叫银木兰把兑换的伪钞分1半交给小燕儿。
“你把钱交给周伯伯,要他今晚明晨想办法叫他们吃足饱饭,并转告鲁队长1句话:‘遇桥插旗,过河动手。”
小燕走了。
韩燕来他们也辞别着要走,尤林嘱咐说:“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分区介绍的其他关系不动,邢双林和他所掌握的人也暂不动,伙夫老赵都不动。1团1营刘营长到必要时再通知他,今晚派人告诉芦苇河炮楼的马班长,要他相机支援我们。主要是使用你们在团部的几个关系。回去马上我到小汤和苏兴旺他们,大家夜间1块溜号,到邢家茶馆门口集合!”
屋里就剩下银木兰了。
她心里凄惶不安,她的同志和爱人,今夜就要出发,去充当冲锋陷阵的突击手,这不是势均力敌的两军作战,而是兵力十分悬殊的交锋。
她恨不得伴随他去,至少能跟他多坐1会儿,但这都不可能,她同样有重要任务,她必须立刻去找小陶和那儿位伪军太太,利用夜间打牌聚会,天明听到枪响,伴随她们出城。
她有心鼓励尤林几句,但感到象他这样的人不太需要有心吐露9句情意缠绵的话,又怕影响他的情绪。无可奈何时她慢慢踱到他的跟前说:“我也该走啦!”
她伸出手,想简单的就此告别。
“你急什么,我还有话对你说,拿过小叶招待咱们的纸烟来。”
银木兰拿了烟,掏出1支,并给他燃着火柴。
“银木兰,我的好同志,我知道你是双料的关心!关心事情的成败和我本人的安全,对吗?我刚才说过,我们这次是化妆袭击,第1,利用合法面日,这会造成敌人麻亮,他们想不到有人在他脖子底下‘下嘴"。第2、还有关敬陶掩护和雄厚的内线力量。我们1定要利用这些条件,狠狠地打击敌人。给根据地军民出这口恶气!给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尤林是在给银木兰作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