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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性愚蠢还是被皇上的宠爱冲昏了脑子,亦或是背后有人撑腰!
嘉妃眯了一下眼睛,转了下手上的金镶玉戒指,等回去让人查查。
请安散了之后,安惠带着花答应离开回咸福宫。
听见后边白蕊姬又缠上了如懿海兰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却瞧见嘉妃猜疑的看着如懿几人,似乎若有所思。
自此,白蕊姬见了安惠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敢出言冒犯,因为安惠是真的罚,她向皇上皇后上眼药都不管用!
下午,启祥宫中,嘉妃从如懿的事中尝到了甜头,热衷于挖掘人的往事。
尤其是白蕊姬这种从小在南府长大的乐伎,想要知道她的底细并不难。
小太监将明面上众所周知的一些事告诉了嘉妃。
嘉妃站在窗前,手上拿着一串念珠,忽然转过身来,惊讶道:“你是说,白蕊姬曾经是先帝的皇后安排在南府中的人!”
小太监点头,“是,南府的几个管事嬷嬷都知道这事。”
原本是准备给先帝的人,只是后来皇后不废而废,准备好的人也就没用了,没想到白蕊姬又被当今圣上看重,纳入后宫,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嘉妃恍然大悟,“难怪白蕊姬一直往如懿身边凑,如懿还为白蕊姬说话,原来如此!”
贞淑惊讶于白蕊姬背后隐藏的身份,“主儿,您是如何看出玫答应有问题的?”
嘉妃看了小太监一眼,将他打发了下去。
小太监拿着赏银高兴的退了下去。
嘉妃走到美人榻上坐下,拨转着念珠,目光锐利,红唇一撇,将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贞淑点头,眼神一沉,谁会想到一个南府乐伎,背后竟然站着乌拉那拉家,“主儿,要不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
嘉妃摇头,歪在榻上,凝视着念珠手串,“先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贵妃的位置还空缺一个。”
想到这儿,嘉妃对皇后又起了怨怼之心,当初若是她封了妃,现在已经是贵妃了,她哪里还用再想法子!
“哲妃,娴妃,这二人若是再生下子嗣,就是您上位的最大威胁。”,贞淑坐在榻边上给嘉妃捏腿。
嘉妃眼神阴狠,冷哼一声,“现在贵妃位空缺,我再抓紧生下一子,不然等贵妃位填满了,再想上位就麻烦了。”
半个月后,白蕊姬将罚抄的十遍宫规交给了皇后。
安惠在屋子里欣赏内务府新送来的芍药花,大朵大朵的粉色芍药开的极好,娇艳欲滴。
茉心从外边进来,“主儿,玫答应言语顶撞了哲妃娘娘,被哲妃娘娘罚跪在永和宫外的甬道上,来往的宫女太监都能看得见。”
白蕊姬牙尖嘴利不饶人,哲妃一向深居简出,前些日子又得了咳疾,更是不爱出门了,“哲妃应当气狠了,不然也不会责罚玫答应。”,安惠拿起水壶浇了些水。
茉心抿了一下嘴,对于玫答应仗着有些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行为很难理解,哲妃可是有子的主位娘娘,“主儿说的对,奴婢听说,玫答应讽刺哲妃娘娘年老色衰,这才被罚了。”
安惠嘴角抽了一下,敢讽刺后宫的女人年龄,白蕊姬这是上赶着找死呢!
半个时辰后,娴妃看到晕倒了的白蕊姬,将人送回了永和宫后殿东配殿白蕊姬的住处。
皇后又赏赐了活血化瘀的膏药。
安惠此时刚要用晚膳,听了消息长眉一挑,白花丹案又要开始了。
果然,几天后,白蕊姬一瘸一拐的被俗云搀扶着去了长春宫。
之后太医娴妃都被召去了长春宫,皇上和海兰也先后赶到。最后的结果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太监被打了十大板子,撵出了太医院。
白蕊姬之后养了半个月,才将膝盖上的伤养好,又挂上了绿头牌,晋为玫常在。
就在白蕊姬晋封常在的当天,婉答应处传来好消息,婉答应有喜了。
七个月后,婉答应诞下一个公主,晋封婉贵人。
转眼已经到了乾隆二年五月,这日天越来越热了,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争相斗艳。
安惠坐在后殿亭子里看书,花坛里种着一小片黄色的月季花,开的很旺,仿若一个黄色的花摊子铺在花坛上。
屋檐下挂着一个鸟笼子,里边是花答应养的两只画眉鸟,此刻正站在杆子上梳理羽毛。
“主儿。”,采荷端着一盘子栗子糕放在石桌上,“延禧宫宣了太医,娴妃娘娘和遥常在二人有喜了!”
安惠惊讶的放下书,如懿有喜之事并不太让人吃惊。过年以来,阿箬才侍寝了两次,这么快就有喜了!“几个月了?”
花答应拿着绣棚绣花,乍一听见娴妃和阿箬有喜的消息,胳膊一顿,阿箬竟然有喜了!
采荷继续说道:“娴妃娘娘有喜两个月了,遥常在有喜三个月了。”
花答应放下针线,眼神黯淡了些,不禁有些羡慕阿箬,就像婉答应那样,有个公主承欢膝下也好啊。
同时,花答应心中也升起了一些隐晦的渴望,娴妃娘娘有喜了,她侍寝的日子空出来,皇上或许会来她这里一趟吧。
安惠有些奇怪,“今儿个又不是请平安脉的日子,怎么娴妃和遥常在同时诊出有喜了?”
花答应也好奇的看向采荷。
采荷道:“是遥常在身子不适常常觉得头晕,才去请了太医,娴妃和海常在正好从外边回来,见了太医往后殿去了,也去了一趟。
正遇遥常在呕吐,娴妃娘娘也跟着作呕,这才知道有孕了。”
安惠合上书,拿起一小块栗子糕吃着,“还真是巧了。”
花答应暗自沉思,慧贵妃说的没错,是挺巧的。
启祥宫中,金玉妍穿着朝鲜贵妇的衣裳,阴沉着脸坐在凳子上,芊芊玉手轻抚着北琴。
贞淑不紧不慢的让伺候的宫女太监退下。
下一刻,金玉妍就愤怒的站起来,走到一长案上,将上边做工精细,刺绣精美的小衣裳撕扯起来,“刺啦——”,小衣裳扯成两半,险些劈坏了鲜红的长甲,“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