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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这是……结婚用的喜被吗？”
大娘笑道：“对。家里只有这床被子是新的了，本来是打算给我闺女结婚用的，谁曾想后来……婚没结成，这被子也就闲置了下来。我用了好几斤棉花呢，缎面都是最好的，盖着暖和。”
南离忙道：“我们来就行了。”
“没事，这就铺好了。”
大娘很是利索地铺好了床，很快大爷也拎了暖水壶过来，还拎了两个新茶杯，“刚烧开的水，小心烫。”
喻夜澜忙道声谢，“麻烦你们了。”
他问大爷这些旧家具怎么卖，大爷道：“嗨，不值什么钱的东西，你们看着给点就行。”
大娘笑道：“小夏来的时候就给我们塞了不少钱，要我们千万留着这些旧家具别卖，说是会来收。小夏是我儿子的大学同学，你们是小夏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外人。这些年啊，小夏帮了我们挺多的，每年都来看我们，我们家里也许久没来人了。你们愿意留下住一晚，我们也挺高兴的。”
南离听着，不由问，“儿女们不常回来吗？”
说到这里，大娘和大爷的脸上都现出一份感伤，大爷默默地扫地不说话，大娘道：“女儿没了，去山区支教，遇上泥石流，救了几个娃娃，把自己的命丢了；儿子呢，遇到个女孩跳湖自杀，他跳下去救人，结果人救上来，他不行了……一双儿女，都考上大学了，就这么没了，没了……”
南离和喻夜澜听得心口都沉甸甸的，出声道歉，“对不起，我们不知道……”
“没事，过去这几年，我们把能流的泪都流干了，没疯都是奇迹。”
大娘朝老头看了一眼，“我们就互相骗，假装儿女们都还活着，这样日子能好过点。”
南离看着老大爷佝偻的身影，心头一酸，眼眶立时红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说了一会儿话，大爷对大娘道：“好了，咱们别打扰他们休息了，你们两口子也早点睡。”
喻夜澜和南离点点头，送他们出去。
简单洗漱了一下，南离看着炕上铺好的被褥，一双枕头，发愣。
喻夜澜洗漱完回来，对南离道：“你上炕睡吧，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就行。”
南离瞥了一眼硬邦邦的沙发，撇撇嘴，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
“不行。要睡就一起睡炕。”
喻夜澜看着她，喉咙微哽，“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南离看着他，“怎么，怕我占你便宜？还是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喻夜澜眼底微暗，声音都透着哑。
“如果，我真的把持不住呢？”
听到这句话，南离的心脏重重一跳，对上喻夜澜幽深如潭的眼瞳，一时间有种要溺毙在里头的慌张感。
“你……你控制一下。”
南离没什么底气，讷讷道：“这在别人家呢。”
喻夜澜眸光忽闪，突然凑近她一步，声音低哑，“你的意思是，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就可以？”
“……”
这是怎么抓的重点？
南离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仔细回想着自己的话，怔愣之间，喻夜澜一个吻便覆了上来。
“唔。”
他这是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