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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碰到符年让本就难受的南译更加痛苦了。
如果这里有个地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他的母亲还在不停说着。
“南译,我养你这么大,付出了一切供你到外国留学不是为了看你不回家喜欢男人的。”
“还有你,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你把我儿子带到歪路上的。”
“妈你别说了。”南译说话的时候感觉嗓子里特别地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在了嗓子眼。
符年看着南译那样再结合着南译母亲的话,他倒是明白了点什么,走到南译母亲面前,原本符年个子就很高了,此时从上往下看。
这让原本就欺软怕硬的南译母亲瑟缩了一下,但她又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打她,于是挺直了腰板仰起头与符年对视。
符年将视线移到了南译被抓着的手腕上,边缘处已经出现了红色,一看就是被掐疼了,他眉毛舒展开,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道:“阿姨,这是南译的公司。”
“这个国家的人最在乎规矩和脸面,如果你真的想让南译失去这份工作跟你回家每个月只挣几千块钱的死工资,你当然可以继续闹。”
听了符年的话,南译母亲本来还在骂的嘴一下就出不来声音了。
符年说得很现实,南译母亲刚才说的都是气话,现在被他这句话说得冷静了下来,南译的这份工作年收入百万,若是真被她给弄没了,再找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
尤其是在国内就业情况极其困难的情况下。
见自己母亲不说话了,南译心里虽然还是有耻辱感,可又觉得不跟符年说句话不礼貌,于是他抬起头,正好和符年看着他的视线对上。
看到南译看他,符年双眸蓄起温柔的笑意,薄唇轻动却没发出声音。
南译却看懂了他在说什么。
【没事了】
顿时,南译眼睛更红了,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下一秒似乎要滑落出来了。
他原本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自尊像是被符年捡了起来,拼拼合合又粘在了一起。
最终南译的母亲放弃了在公共场合跟南译谈这件事,南译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她先回家。
做完这些,南译才松了口气,他等待电梯的时候,紧绷的身体也松了下来。
“把阿姨送走了?”身后传来了符年的声音。
南译又迅速挺直了身子,转过身看到符年点点头,似乎并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了,而是问:“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在看到南译母亲没有再做出过激的事情时,符年其实就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
“我要是不走,阿姨怎么会走?”符年低低笑了一声。
这话是在告诉南译,自己走只是因为想让南译母亲走。
“今天谢谢。”南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说这么一句。
此时电梯也到达了一楼,符年点点头,他看着南译的背影问:“今天想吃牛肉面吗?”
牛肉面,是他们在认识没多久时就聊过的事。
以前符年也提起过一次,但是南译那阵疯狂加班,便只能拒绝了。
现在符年又问了一遍,南译走进了电梯,苦笑道:“今天还得回家啊。”
电梯门即将关上,南译的心脏此时也如同一潭死水,他垂下睫毛,咬紧了下唇,身体不停发抖,他不想回去,不想看到母亲,不想被质问,但是他无处可去。
可就在这时候,电梯突然又打开了。
符年按了一下电梯的上行按键,看着南译,劝道:“偶尔也可以当一下坏孩子。”
说完这句话,符年向后退了一步,朝南译挥了挥手,继续道:“工作加油。”
原本如同死水的心脏因为符年的话而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南译感觉到那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了,南译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和耳朵都红得不得了。
他本就面皮薄,再加上对符年有好感,对方帮他解了围,这让他已经很感激了,尤其在对方还说了晚上一起吃饭的话后。
原本因为母亲而导致的心情此时放松了不少。
符年离开这栋办公楼以后拿起了手机,小原正树打了十多个电话,刚才都被他按掉了。
现在没事了,自然给他回了个电。
“怎么了?”符年边问,边将另一部手机取了出来,扫了一眼客户的名单,然后在南译名字后面写了个:进度80
“哥,你怎么请假了~”小原正树带着撒娇的尾音。
“累。”符年面无表情地回答,语气冷淡。
小原正树却像是完全没有发觉符年不怎么想跟他说话一样,继续说着:“可是我很想哥啊。”
符年慢悠悠地回了句:“那就想吧。”
“可恶啊,哥你不会又在哪个女人那里吧!”小原正树磨了磨牙,只觉得生气。
符年却只是轻笑一声,然后将电话直接挂断。
很好,哥是知道怎么吊别人胃口的,小原正树深吸了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看到的是符年给他发的一张照片。
符年:在买章鱼烧。
小原正树看着符年的话,舔了舔下唇,回了一句:讨厌啊,哥你就是想看我吃醋对吧!可恶!被你得逞了!
符年看了小原正树的话,没有再回复,而是看着店主正在做的章鱼烧。
他最近有点累了,想换个发泄方式,南译和小原正树似乎都可以。
小原正树目前还是大学生,长相可爱,看起来没有什么经验。
而南译,31岁了,应该交往过男朋友吧。
符年想着,接过了章鱼烧又去超市买了点晚上做饭要用的东西。
他懒得选了,就二选一得了,如果今天南译过来,他准备直接跟南译说两人成为那方面朋友的事情。
如果南译不来,那就把小原正树叫来。
广撒网,却只捞一条鱼,看起来符年是吃了上辈子被捅死的教训。
等符年回到家,小光球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劝道:“不能当海王哦,尤其是像你以前劈腿,太渣啦。”
符年听了他的话,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吃章鱼烧的动作一顿,皱起眉:“谁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