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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让出租车司机开得很快,提前到达历飞花住的小区里,差不多两分钟后,那辆黑色丰田才驶入小区,最后停在历飞花住的单元楼下。
车门同时打开,历飞花没有坐副驾驶,而是从后排车厢里出来的。
“秦昊,谢了,你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历飞花对下车的青年说道。
叫秦昊的青年换了衣服,穿着休闲装,右手胳膊放在车顶上,左手扶着车门,笑着说:“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时间还早,正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改天吧,这么晚了,你去我的住处不太合适。”历飞花关上车门,说完就准备上楼。
秦昊忽然说道:“飞花,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历飞花听到这话也就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秦昊并没有说话,后者关上车门走过去,说道:“飞花,我们在一起共事有一年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了,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很多次我都想讲出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历飞花捋了下头发,说道:“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反而让你自己为难,何必呢。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真的挺困的。”
历飞花没有等秦昊再说话,转身便走。
没想到的是,秦昊却不打算作罢,伸出手一把握住历飞花的胳膊,“飞花,今天我必须要说出来。”
“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路灯下,历飞花的脸上分明多了一层寒意,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秦昊的手,后者也是急忙松开历飞花的胳膊,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飞花,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从你第一次来长安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你了。不仅是我,我爸我妈都很喜欢你,尤其是我妈,不止一次让我追求你,今天是她的生日,谁都没邀请,只邀请了你,从这件事就不难看出我妈多么得喜欢你。
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表白了,但我听说你当时有喜欢的人,后来我打听才知道你喜欢的人叫莫凡,一年前就失踪了,飞花,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何必要为一个失踪的人浪费青春呢?所以我希望你慎重地考虑下我说的话,也慎重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历飞花凝眉道:“我很感谢我来这里之后,你们一家人对我的照顾,但感情的事情是无法勉强的,我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也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只可能是朋友,是同事,如果你非要揭开那层窗纱,我想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最终的答案。”
秦昊也失望透顶,情绪有些失控,“我都打听过了,你喜欢的人以前坐过牢,出狱后也整天无所事事,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一个坐过牢的人?飞花,别忘了你是警察,难道你想为了一个男人脱掉这身警服?划算吗?就算你愿意,你爸你妈也不会同意吧?飞花,咱们都不小了,难道这点道理你都看不明白?”
历飞花甩给秦昊一个冷漠的眼神,声音也变得冷兮兮的,“你知不知道私底下打听别人的过往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坐过牢怎么了?坐过牢的人就一定是坏人吗?你只知道他坐过牢,可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坐牢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用道德去审判他,合适吗?秦昊,你听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莫凡不是你,我们不可能,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这话,历飞花再也不给秦昊说话的机会,转身就上了楼。
我躲在暗处,本来想走过去给秦昊一些压力,让他知难而退,可一想到他和历飞花是同事,我又打消了这个冲动,因为我不想给历飞花制造任何工作上的麻烦。
直到秦昊开车离开后,我才从黑暗里面走出去,然后上了楼。
我本来也有钥匙,后来弄丢了。
来到房间外面,我敲了几下门。
“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再不走我就给你爸打电话了!”房间里面立即传来历飞花冰冷的警告声,感情她是把我当成秦昊了。
我故意没有出声,继续敲门。
过了一阵,历飞花可能是实在无法忍受了,气冲冲地走过来打开门,满脸寒气,正准备发飙的时候忽然看到是我站在门外,只是一瞬间,历飞花就呆若木鸡,无比诧异地看着我。
我咧嘴一笑,故意问:“秦昊是谁?”
历飞花没有说话,半晌后双眼忽然有些泛红,回过神后直接将门反锁起来。
…………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开,“是我啊,莫凡,你不认识我了?”
“王八蛋,这一年你死哪去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浑蛋,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历飞花的声音很大,虽然充满怒火,但也带着浓浓的委屈。
听到这话我心里也是满满的愧疚,一年时间不算短,而且期间我没有联系过一次历飞花,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我也无法掌控。
“对不起,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先开门让我进去,我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
“滚!别来烦我!”历飞花娇喝道。
或许历飞花对我的怨气太深了,其实我也能理解,所以被她打骂我也没有生气,反而越来越愧疚。
我没说话,历飞花可能是以为我走了,急忙又打开门,看到我还站在门外,立即就准备再关门。我眼疾手快,一溜烟儿钻了进去,历飞花声色俱厉道:“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说实话,听到她这样说我又忍不住想笑,我说你不就是警察吗?
历飞花气得不行,冲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有用力。乱拳落在我胸膛上,我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下一秒历飞花便扑进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