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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张啸天愤然离去。
侯世杰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最后也走了出去。
爸妈都忍不住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凡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阻挡你的前程?你生父不是普通人,跟我们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也许他的想法是对的。”我妈忽然说道。
张啸天的出发点肯定和我爸妈不一样,作为曾经的武林第一,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他肯定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都青出于蓝胜于蓝,一代比一代强。而我爸妈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对我和莫勇的期望不高,只希望我们组建自己的家庭,平平安安地生活。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谁对谁错。
我生气的是张啸天的态度,以及他那强盛的控制欲,好像他就是神一样,操纵别人的人生是理所应当的。
“妈,时间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说。
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最后对历飞花说道:“飞花,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
历飞花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后来爸妈都去休息了,我和历飞花坐在客厅里又喝了两杯茶,最后深吸一口气说:“不能因为那些破事占用我们休息的时间,睡觉。”
历飞花扭扭捏捏地看了下时间,说道:“莫凡,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回什么回,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
历飞花还想再说什么,但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半推半就地被我拽进卧室里面,关上门直接上下其手,很快飞花就妥协了,主动迎合起来……
我和历飞花睡在二楼,爸妈睡在一楼,自建房的隔音并不好,而且床也摇摇晃晃的,所以我也没敢折腾太久,抵达巫山之巅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
我和历飞花下楼的时候,我妈已经忙着做早饭了,听到我们下楼就系着围裙出来说了句:“莫凡,你爸出去了,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吃饭了。”
我应了一声,然后给我爸打了电话。
吃完早饭,我才送历飞花回家,订了婚和没订婚对女人来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没订婚之前,也许历飞花有时候还会潜意识地避嫌,但订完婚之后,历飞花好像就给自己贴上了标签,也不再顾虑别人的目光。
正月里,村里的人难得清闲下来,吃完早饭就坐在外面晒太阳,一路上总会有人问我历飞花是谁,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
历飞花倒也显得落落大方,不失礼貌地和村里人问好,老一辈的人无不是对她连连夸赞。
经过陈雪家外面的时候,历飞花忍不住朝院子里面看了一眼,问道:“陈雪又走了?”
陈雪是正月初五走的,临走前也没跟我见面,只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她走了。
“那你有没有去送送人家呢?”
女人的心思是复杂的,历飞花也不例外,但凡是感情上的问题,总是表现的很小心眼。
我摇头说:“我为什么要去送她?”
“还为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非要我把话说透?”历飞花似笑非笑地撇撇嘴,继续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始终都放不下陈雪,而且不仅仅是陈雪,还有白薇呢,我知道的就她们两个,可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我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爱。”我开玩笑说。
“你虽然不是人民币,但我总觉得你的女人缘挺好的,其实吧,我也知道白薇和陈雪都对你很好,她们都想跟你在一起,可咱们龙国的法律规定了,必须是一夫一妻制,所以不是我不允许她们的存在,要怪就怪法律吧。”历飞花露出一抹得逞的狡黠笑容。
我抠着鼻子说:“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你可以同意她们的存在咯?早说呀,白薇姐都说过了,她根本就不在乎名分。”
话音刚落,历飞花就狠狠地掐了下我的腰,疼得我抽冷气。
“你可以试试。”历飞花咬着银牙说。
我连连求饶。
到了历家,历方国夫妇俩也刚吃完饭,饭后我和历方国坐下来喝茶的时候,他忽然问道:“莫凡,有件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不说出来心里又像有个疙瘩,说出来吧,又显得我这个人不够大气。”
“岳父,但说无妨。”我说。
“那我可就问了。”历方国说:“昨天订婚的时候,那个自称是你爸的人,真的就是你的生父吗?”
我如实地点了点头:“没错。”
“你们的父子关系好像不太和谐啊,他是哪里人,从事什么工作的?昨天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不像是简单的人物。”历方国说。
历飞花走过来,一边添茶一边说:“爸,您说对了,张叔叔是很厉害的大人物,他说他以前是武林第一,在整个龙国都能呼风唤雨。他有三个儿子,二儿子张凡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在长安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他的传说。”
“是吗?我只看出来他生父不是普通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难怪就连王长海这么傲慢的人,都对莫凡另眼相待,要不是听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婿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呢,哈哈哈。”
我急忙讪笑道:“岳父,您就别再说笑了,事情远比您想的复杂,张啸天虽然是我的生父,但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管过我的死活。要不是莫家的爸妈养我,早就没我这个人了。”
“大过年的,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历方国摆了摆手,“人这一辈子,短短数十载,好过是一生,难过也是一生,还得看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生活。”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下午吃完饭,我才从历家离开。
刚从小区出来,手机忽然响了,居然是白薇的电话。
拿着手机,我迟迟没有勇气接听,这段时间我故意逃避白薇,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铃声响个不停,也让我心烦意乱。
最后我才狠心接听,手机里传来白薇断断续续地声音:“订……订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没通知我,是怕我去喝喜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