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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出来了？”高仁拍拍白鹅精高耸的额头，“瞧这小模样。长得跟个好鹅一样样的呢。”
万长春错着后槽牙，愤愤说道：“它犟的很。不管怎么问，都是嘎嘎嘎一通乱叫唤。吵的人耳朵嗡嗡的。”
“不必费事再审。”苏柿不疾不徐的说道：“它师父就是情魅的主人。”
“啊？真的假的？”
“不是！小苏你怎么不早说？”
苏柿无奈摊手，“我忙嘛。从早到晚，脚不沾地。再说你们也没问呀。”
“行吧。都是我们的不是。”高仁把她请到上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苏柿并不急着开口，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白鹅精一番，“噗嗤”一声乐了，“妖魂被锁，怎么审呐？”
嗯？没解锁吗？
万长春扒拉着白鹅精细长的脖子，看向一众老博士，“我以为你们解了。”
老博士们异口同声，“我们以为你解了！”
“怪不得不管怎么审都是一副呆头鹅的呆样子！”万长春忍耐不住，抖着肩膀哈哈大笑。
霎时间，三才殿里笑声大作。
这群老博士可真会给自己找乐子。苏柿眸中含笑，缓缓摇头。
等他们笑够了，苏柿才又继续说道：“在裴家旧宅时，小白感受到妄图抢走情魅那人的气息，向我示警来着。”
白鹅精黑豆似的小眼睛眨巴眨巴。
它什么时候示警了？当其时，它说的是：“喂！你看！师父救我来了……”
小白？
白鹅精也叫小白？高仁看看鹅，再瞅瞅苏柿。她图方便还是不会取名字？
“如此说来，它还是个好的？”万长春眉头皱成川字。妖就是妖，妖的师父铁定是个歪货，视线又再落到大白鹅高耸的额头，闷闷冷哼，“长得就是一肚子坏水的样儿。阴谋！这里边有阴谋！”
万长春说话的当儿，苏柿放出一道传讯符，送信给裴图南。裴行之杀妻的谜底揭开，难免触碰到裴图南心底的疮疤。给他找点事干，总比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的好。
传讯符脱手，顺着敞开的窗户飞出去。
“诶？你给谁传讯？”高仁挑眉问道：“催促谭大人快点回来？”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苏柿脸上，“不是啦。我想吃枣糕，打发青桔给我买去。晚上我一边读《坊规》一边吃。”
能吃真好啊。
老博士们很是羡慕苏柿晚上也能吃点心。不像他们，多喝一口露水都觉着撑得慌。
谭玄清提着个油纸包抬腿跨过门槛，“这不巧了嘛！小苏想吃枣糕不用等晚上。我给买回来了。”
“大人回来了。”苏柿赶紧让出上座，张罗沏茶洗果子。
谭玄清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忠贞侯得知武氏所作所为，气的摔了整套粉彩茶具。”
裴姨摔自己东西干嘛？苏柿替裴巾帼不值，“要摔也应该摔武家的茶具！”
就是！高仁连连点头，对谭玄清道：“小苏有话跟您说。”
哦？谭玄清看向苏柿。苏柿瞥了高仁一眼，浅浅笑了，“那什么，我忘跟您说，东方老贼是巫，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