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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也是跨年夜,吃过晚饭后,其余几人很识趣的相继离开。
大家都很有生活经验,又格外有眼力劲儿,特意为小别的恋人留出时间和空间。
成年人对这类事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钟离笑的意味深长,对叶蓁蓁一脸坏笑说:“生日快乐!”
她特意将第二个字咬的格外重,语调带着转音。
叶蓁蓁这些日子接连被熏陶,了解了不少成年人之间的玩笑,秒懂钟离的言外之意。
面上的红云瞬间从耳畔延伸至后颈,倒也不是装纯情,钟离当着文白景的面这么打趣她。
脸皮还没有练出来,多少是有点害羞。
叶蓁蓁羞赧一笑,伸手去挠钟离的痒痒肉,“你…”
钟离格格的笑着,一边躲避一边接着调笑:“你们悠着点儿,来日方长…”
不明就里的时候,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一旦知道某些话暗含的深意,再正常不过的话也会不自觉地往歪处想。
叶蓁蓁面上极不自然,难为情的赶她走,“你快点走吧…”
钟离走之前压低声音打趣,“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叶蓁蓁将她往门外推,钟离踮着脚尖冲文白景说:“文总,我们家蓁蓁明天还要上班呢……”
在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里,叶蓁蓁将亲友送走。
文白景阖着双目,慵懒的靠在沙发。看上去有点醉了,其实他也没有喝太多,依照他素日的酒量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他蹙了蹙眉头,抬手按压太阳穴,不太舒服的哼了一声。
叶蓁蓁端着一杯热水,轻手轻脚来到他身侧,虚虚坐在沙发边,柔声说:“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文白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窝在沙发里。
想起陆羽说,他们连夜开车赶回来,估计是没有休息好状态不佳,才会这么容易就醉倒。
正在愣神发呆,文白景伸手揽过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倦意,“让我好好抱抱你。”
叶蓁蓁本就坐的不太稳,猛地被文白景不重不轻的这么一搂,身体重心不稳骤然向后倒,手里的水杯左右晃了晃。
水杯里的水差点儿洒出来。
她被搂着不敢做大幅度动作,使劲伸长胳膊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叶蓁蓁转过身子,抬起手去给文白景按太阳穴。
她的动作很是生疏,神情专注又认真,“这个力度还好吗?”
恋爱中的女孩子不经意就被诱发出潜在体内贤妻良母的基因,贤良淑德又母爱泛滥。
文白景垂眸,目光在她面上逡巡着,轻声询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叶蓁蓁眉眼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甜甜笑道:“我想要的礼物就在我身边。”
文白景见她这傻傻地模样,忽然轻轻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叶蓁蓁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这叫大智若愚!”
话音未落,她先忍不住笑场,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样自吹自擂也是没谁了!
自夜场出来还能这般不谙世事,单纯的近乎傻,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那张灿烂的笑脸,曾无数次出现在文白景的梦里。屋内暖白色的灯光,都不及她的眸子闪。
她一眨眼,眸子里的星辰就摇摇欲坠。
两人视线胶着,相视笑了好一会儿。
笑累了,笑够了,她认认真真的给文白景揉太阳穴,文白景的手也没有闲着。
试图监测她心跳的频率,在她的心脏辗转探寻。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文白景就已长驱直入,直达关隘要塞。
十指紧扣,气息也在一呼一吸间绞缠。以往十指相扣的那抹金属凉意,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准确来说是听电视,声音开的很小。
叶蓁蓁枕在文白景的腿上,两人正在谈论今天陆羽和钟离两人这对欢喜冤家。
良辰美景啊!近在眼前,鼻息间盈满甜,伸手一触全是璀璨。
这天同样兴高采烈的人还有余晖,他陪同老婆在雾省待产,上午十一点的产科门口,他在喜出望外中从护士手里接过儿子。
叶蓁蓁是躺在文白景腿上刷微博看见这条喜讯的,她没有点赞也没有发表祝愿。
没有感慨毫无触动,指腹一滑,心如止水的在微博上刷笑话。
在传闻末日的12月21日前,网友们在社交平台戏谑起哄,纷纷对着键盘打嘴炮。
不少人打算在末日之前把银行卡里的钱花完,反正末日来临一切都会尘归尘土归土,要赶在灾难来临前做最后的狂欢。
2012年就这么过去,世界末日的预言不攻自破。
不知那些说要散尽钱财末日狂欢的网友,他们还好吗?
人生是由无数个小点绘制而成起伏的曲线,二十三岁生日,在她的人生中称得上浓墨重彩。
2013年1月1日,云城白茫茫一片,目之所及皆是九天坠落人间的白云。
世俗的一切都被晶莹剔透的雪花覆盖,不垢不尘。
叶蓁蓁在他怀中醒来,伸手摩挲他的喉结。
那些年,文白景给她最好的礼物,不能用物质衡量。那枚消失在他手上的戒指,留下一圈深刻的桎梏,可是那痕迹早晚会淡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即便他从不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藏在细微处的爱意,总有迹可循。
他总是喜欢捏住叶蓁蓁的脸颊,大拇指和中指按在她的酒窝上,说她一笑酒窝就会溢出佳酿,一闻就醉人。
每每触摸他的喉结,都让叶蓁蓁觉得,拥有他的呼吸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文白景一直闭着眼睛,不知是何时醒来的,下意识地捉住她的手,嗓音干哑:“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叶蓁蓁摇摇头,一时好像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语气透着调皮:“想要什么你都会送我吗?”
文白景捏捏她的脸颊,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我尽力。”
叶蓁蓁从他怀中起身,俯面看向他,狡黠一笑,“那你先欠着吧!最好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