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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没有拿捏得当。
文白景有点吃痛,人滚到床沿,差点儿没有掉下床,他勉强抓住床单,这才没有摔到地毯上。
文彴约突然哭起来。
夫妻两人手忙脚乱给女儿换尿不湿,又是冲奶粉又是喂水,一番折腾下来,孩子终于睡着。
叶蓁蓁依然面对着女儿睡,文白景面对着叶蓁蓁的背影,沉沉入睡。
那段时间,夫妻两人没事就聊天,两人在对方面前几乎是个透明人。
有一天在书房的抽屉里,叶蓁蓁看见几张照片,她从小学到高中的毕业合照。
她捧着照片看了很久,立志要留在江南的小女孩,眉眼清秀,永远扎着高马尾,露出额头,不留一丝碎发。
老照片早就和岁月一起泛黄,抽屉里的照片却很新,她将照片恢复原状,关上抽屉,不露声色地退出书房。
东风晴昼,燕子重来,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两人颇有遗落世事之感。
文白景问起当初木帛进驻银泰,是不是故意开在知初斜对面。
叶蓁蓁靠在文白景肩上,抬手捂住眼睛,有点自嘲地说:“那个位置是我花钱买的,出了十万好处费,钟离都不知道”
木帛相当于一个杂牌,没什么品牌沉淀和积累,在实体经济繁盛时期,想要进驻商场,按照行业内的潜规则,必须要花钱才能进,不仅要给相关人员好处费,还要给年销售额的百分之一。
本来花不了那么多钱,商场安排的位置离知初太远,叶蓁蓁想挑选位置,只能花钱买。
文白景对此并不意外,捏着她的下巴,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她的唇瓣,逗弄道:“你这点小聪明都拿来谈恋爱了吧。”
叶蓁蓁靠在他肩窝笑,小心思被看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
文白景轻笑:“木帛这个名字,难道不是赤裸裸明示我?”
叶蓁蓁脑袋钻进他怀里,一脸娇羞,嘴硬的狡辩:“才没有,我只是喜欢这个名字。”
文白景摩挲着她的后背,会心一笑:“那时候我总在想,你这个傻瓜还挺浪漫。后来每次巡店,我都没有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在故意躲我。”
叶蓁蓁突然抬起头,煞有其事地问:“你不怕我拿着钱花天酒地?没事养个小白脸?”
文白景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格外胸有成竹:“我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也明白你一直在等我。”
叶蓁蓁把腿搭在他腿上,和他十指紧扣,眷眷诉说:“我知道你很爱我,从前是我不懂事,总是怨你,总是希望你用语言来证明,那时候我太肤浅。”
文白景有点欣慰,用长辈式的宽容说:“终于长大了。”
叶蓁蓁眉头一皱,总觉得话里有话:“你是在说我以前幼稚吗?”
文白景实在憋不住笑,只能转过脸去偷笑。
复工后,叶蓁蓁和钟离积极投身工作,孩子都交由保姆照顾,叶父叶母偶尔过来白鹭苑小住,钟离母亲退休后也来帮忙照顾外孙。
木帛积累了不少粉丝,近几年互联网发展快,木帛的直播生意越来越好。
她们也跟随行业趋势,做起预售制,根据粉丝下单量,拿样衣找小工厂生产加工。后来订单量大起来,她们选择和知初合作,知初有完整的生产线,这些年受互联网冲击,传统制造业逐渐式微,文白景不忍心让上千号员工失业,工厂还在勉强维持,木帛的订单虽不大,多少也可以缓解工厂的压力。
知初也在各平台做起直播,只是作为品牌方,库存压力很大。
好在文白景的mcn机构踩在风口上,赚得盆满钵满。他们签约的都是以内容为主的kol,孵化了一批三农网红,旗下博主不擦边,不打pk,不带货三无产品。机构积极投身公益,资助贫困山区学生。
夫妻两人私下很低调,匿名捐款做慈善。
文彴约相貌甜美,是个可爱又伶俐的小姑娘,所到之处皆是银铃般的笑声,经常拿着小网兜,站在花园的池塘边捞鱼。
不让她捞鱼,小姑娘就扯着嗓子嚎,忧心她有危险,两个保姆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
叶蓁蓁忙完工作回家,刚走进庭院就听见女儿活泼的笑声,她朝花园走去。
文彴约的头发散开一半,挽着一只裤腿,袖子卷在手肘处,胖嘟嘟的小手握着网兜,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池塘内的鱼儿。
害怕女儿落水,叶蓁蓁朝女儿走去,她强压下火气,竭力挤出笑脸:“点点,妈妈回来了……”
文彴约知道母亲的性子,害怕挨训,一看母亲回来了,网兜一丢,撒腿就朝石桥上跑。
叶蓁蓁担心女儿摔倒,在后面不敢跟着跑,只能快步去追,“你慢点”
文彴约回头冲她扮了个鬼脸。
文白景坐在连廊下,抱着电脑处理邮件,远远看见女儿东摇西摆的跑来,他将电脑放在一旁,笑着站起身,弯下腰冲女儿张开双手。
文彴约欢笑着扑进父亲怀中,在文白景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开始委屈巴巴地告状:“妈妈要打我。”
叶蓁蓁单手撑在后腰处,缓步走来,有点小喘气:“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倒是你一点也不乖,真的该打。”
缓了一口气,又对文白景说:“你在家怎么不看好她,点点前几天刚掉进池塘。”
前几日,文彴约捞鱼掉进池塘里,抹得满身满脸的淤泥,只有一口牙是白色。叶蓁蓁看见她的时候,两眼一黑,气得差点没有晕过去。
文白景面对妻女,谁也得罪不起,只是抱着女儿一脸慈父笑,不出声不站队。
文彴约调皮一笑,声音软软糯糯:“爸爸腿上的伤疤,是妈妈打得吧?”
文白景捏了一把女儿粉嘟嘟的脸蛋,捏着嗓子说:“不可以这样说妈妈,爸爸太调皮伤到腿,所以点点要听话,当心受伤。”
叶蓁蓁有点吃醋,酸溜溜地说:“女儿只黏你,和我一点都不亲。”
文白景笑着哄她:“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她现在还小。”
叶蓁蓁走近父女俩,给女儿整理衣袖和裤腿,文彴约趴在父亲肩头,歪着脑袋哼小曲。
文白景拎着女儿即将散开的马尾,有点束手无策。
叶蓁蓁接过女儿的发尾,将女儿的头发捋顺,给她捆马尾,笑着说:“这么调皮,也不知道像谁?”
文白景赔笑脸,主动揽过来:“像我,我小时候很顽皮。”
“姐夫,你不知道,我姐小时候比点点好不到哪里去。”
叶茂前来送海鲜和坚果,走到花园刚好遇见他们一家三口。
叶蓁蓁笑着瞥了叶茂一眼,有点无奈:“你不要再给她买公主裙了好吗?她穿着裙子施展不开手脚。”
“你不给她买还不让我买,真不讲理。”
姐弟两人一见面就忍不住斗嘴。
叶父拎着一只手工制作的木马,笑容淳朴,说是给外孙女亲手做的。
文彴约从文白景身上蹦下来,从外公手里接过木马。
老家的果园租给了别人,叶父在叶蓁蓁生完孩子后也来了云城,他闲得无聊,没有老伙计聊天,每天一个人拎上小桶和鱼竿,早出晚归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