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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所以，代价是
“你可能不知道，污染症患者虽说被超凡侵扰，但他们的灵感也更优越，每个人拥有相当不凡的艺术细胞。
艺术家大多都是疯子，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呢，我偏要说每个疯子都是艺术家。”
“他们接触到常人接触不到的东西，拥有常人不曾拥有过的思维，存活在常人不曾涉足的精彩世界——”
说着说着，伊凡德摊开了双手：“赞美疯狂！”
里亚以为他刚刚喝巧克力酱把脑子喝坏了，这人现在没得糖尿病简直是个奇迹。
一说到艺术，里亚就想到伽恩那吹得难听到路边的狗都想当场自裁的笛子，以及很多时候受到超凡影响的人们所编造出来的歌曲。
有人会把梦中梦见的不可名状所绘制而出，也有人会将自己脑海中的故事编纂成真实的书籍，化作文学家。
人们高呼他们的天赋，但却诋毁他们的世界，搞不好还会把他们当成精神病人关进牢笼。
等伊凡德把目光移过来的时候，里亚的表情又变得如常。
“相信你也有自己的艺术天分。”
里亚：“比如捡垃圾？”
“别再提捡垃圾的事了……你知道我看见伱在捡垃圾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以为现在的守秘人福利都差到要让病人吃不起饭，去刨垃圾堆了，哦我的天，你是我活这么大见到的第一个跑去捡垃圾的超凡者。”
里亚觉得这话很失礼，他捡废品没有惹到任何人。
没有存钱习惯的人怎么会体会到亲眼看着自己的资产一点点多起来的快乐，在他那个世界，乞丐靠着乞讨都能买五套房。
“等等，乞讨……五套房……”
里亚突然发现了什么新的商机，伊凡德发现他的表情不对，连忙打断他的思维。
“打住打住，你看看你明显被白痴思维影响了大脑。”
为了不让悲剧真正发生，伊凡德伸出手指指向半空，片刻后他猛地一划，那里竟然出现一个内部完全空洞的裂痕，隐约能听见其中传来的不明呢喃声。
而他就这样把手伸了进去，在寻找片刻后，伊凡德抽出手，手臂已经变成了森然白骨，上方还攀附着类似水蛭的生物不肯松嘴。
“去去去。”伊凡德拔下水蛭，丢回裂痕中，那裂痕也自动消失。
而他的手中现在拿着一副金色边框的单片眼镜。
“这东西是神秘物品，能让你屏蔽模因上的污染，等你强大起来，自己把多余的污染解决了就好。”
说着，伊凡德把眼镜交给里亚，里亚愣了一下后接过，把原本的眼镜取下，将新的神秘物品戴到自己的脸上。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能看清东西了，虽然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楚，不过这总比原先两只眼睛都看不见必须要借助金色眼睛的状况要好得多。”
“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的感谢。”
里亚郑重地对伊凡德道谢，伊凡德却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这东西的代价就是你每天要擦它，少一天不擦它就会洁癖发作然后报废。”
“不过这样的代价对你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你要不想擦，等它报废了我也可以给你换一个。
接下来什么都不用想，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能达到模因七。”
说着说着，伊凡德又伸展起只剩骨骼的手臂，满意地笑了：“看，我现在的手多帅气，过几天等我欣赏够了再把它恢复。”
“您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里亚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他还是非常不解，以对方的态度，真说起来亲生的也不过这般待遇。
事出反常必有妖，里亚还是保持着狐疑的态度想要探究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
如果伊凡德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更诡异了。
作为触及“贸易”这一规则的人，里亚很清楚交换的必要性，哪怕父母对孩子好也是要指望孩子为他们垫付养老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里亚并不认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也不怪他多疑，他就是靠着多疑的性格才活到了现在，让他相信别人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你这个人怎么就活得这么累呢，我要是想杀你只需要跟人提一下，都不用自己动手，你整个人就能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么我只能说，我希望你尽快到达模因四，最起码是模因四以上。”
“然后呢？”
“然后？然后救我出来。”
里亚更茫然了，伊凡德明明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却说什么救他出来。
而且，模因四以上的患者才有资格接触的任务，伊凡德究竟能强大到什么地步。
“我要怎么救你？”
“现在谈论这些还早，你以后会知道的，总之你不能再用超凡生物的身体部位向神祇献祭。
建议你现在自己去考虑自己需要筹备的东西，真正献祭一次，你会发现两种方式会呈现完全不同的结果。
有了新的眼镜后，你受到的超凡影响就会减少很多，以后可以好好休息，然后早日提升模因编码。
最后给你一个建议，等你的模因编码到达四时，不要犹豫，立刻杀死你的疫医，不然就会有很危险的东西出现。
呵呵，那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里亚，我已经把你归为我的‘学生’，作为导师，我不会害自己的学生，作为侦探，我也不会害自己的助手。
但是作为我自己，我得说，我可能会在一会儿变得稍微不理智一些，希望你见谅。”
说完，伊凡德眯起眼睛看向一旁，那边已经有几个头戴鸟嘴面具的医生朝着这边围来，而詹姆斯赫然在内。
“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屏蔽正常人……所以我们来好好谈谈吧，这位残疾的先生，你在跟我们的成员乱说些什么？”
伊凡德看向里亚，里亚当即了然。
他指着伊凡德大喊：“这个人想要挟我获取守秘人内部机密！他还说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冤枉啊，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伊凡德立刻无辜地举起双手，准确来说，是一只手和一只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