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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也点头附和,补充道:
“那会大公子的身体也不像现在这样,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倒比二公子还要胖乎几分,这几年总是闹病。”
原主以前不怎么关心这个事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常玉宁在她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是个医生,对小孩的发育也是比较了解的,越是年纪小的婴幼儿,哪怕只差三五个月,都会有很大的区别。
可二公子和大公子之间,差了一岁,看起来却差不多,关键他们从三岁的时候就差不多。
而且,她刚才发现,大公子原本底子并不差,只是饮食不当,照顾不周,导致他身体孱弱容易生病。
从常征常胜的相处来看,常胜非常的骄横,应该是经常欺负常征。
可常征才是大公子,在这长幼有序的封建社会,长子的身份是可以压死人的。
常玉宁心头疑窦顿起,但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只好暂且压下。
送常征回去的丫鬟春芳气呼呼的回来了,满院子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愤愤不平。
“春芳,谁找你惹你了?”元芳问道。
大太太已经回去了,春芳说话也就随便一些。
“大小姐,奴婢送大公子回去后,刚走了出来,就听见二夫人过来责骂大公子,还说晚上要饿他一顿,骂得可难听了,说他像个贱种,这哪是当娘的说的话。”
平时她们跟二夫人那边来往很少,几乎就没去过那边院子,今天也是一个偶然,才去打了个转身。没想到这个韦氏,对自己儿子如此苛刻。
常玉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但还要等待时机。
想到刚才给常胜那一下教训,下手很重,够他受的,估计韦氏不会善罢甘休,常玉宁便说有点累了。
躺上床,在额头上盖了块帕子。
刚躺好,老太太那边就派人过来了,来的还是府里的元老——孙嬷嬷。
“孙嬷嬷,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方嬷嬷满脸堆笑,心里却大赞常玉宁。
“方嬷嬷,我奉老太太的命,来请大小姐过去一趟。”孙嬷嬷锐利的老眼打量着周遭。
“可是老太太那里有什么吩咐。您也知道,大小姐昨天遭了难,身体虚着,在床上养着呢,只怕是起不来。要不让老奴过去听候老太太吩咐。”方嬷嬷态度恭敬,言辞却是不卑不亢。
“躺下了?老奴听说大小姐刚才打了二公子,二公子到现在还走不了路。”孙嬷嬷说着就要往闺房里去。
方嬷嬷假意拦了几下,也没拦住。
孙嬷嬷进来,就看见额上蒙着手帕的常玉宁,似乎还在病中。孙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常玉宁却在这时悠悠睁开了眼,眼睛半闭着抱怨道:
“嬷嬷,是谁在吵,我头好疼。”
孙嬷嬷有些尴尬,但仍一本正经的道:
“大小姐,您这为何躺下了?二公子说您刚才在院子里打了他,还得麻烦您起来跟我去老太太院子里走一趟。”
“孙嬷嬷说笑了,我这身体,站都站不稳,哪里还有力气能打人。两位公子跑到我院子里闹事,我被他们吵得实在没办法,才让丫鬟扶我出去,把他们赶走了。”常玉宁声音轻飘飘的,看着就是柔弱无力。
“可是,二公子腿上有淤青。既然您觉得冤枉,就随老奴去槐安堂,在老太太眼前辩解对质,如何?”孙嬷嬷这会语气倒软和了不少。
“孙嬷嬷,二公子腿上的伤,估计是在追打橘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担心二夫人责怪,便说是我打的。咳咳……你看我,连喝个水都要人伺候,哪里是想打人就打人的。”常玉宁斜靠在床榻上,半闭着眼睛,也不看孙嬷嬷,显得虚弱至极。
孙嬷嬷沉默!
二公子那品行,确实是能干这事的人,可是,如果常玉宁不过去,二夫人那边还在等着。
常玉宁心中冷笑,接着道:
“孙嬷嬷,我这身体,如果非要去槐安堂给祖母请安,只怕得把这张床一起抬过去。父亲还特意叮嘱,让我整个冬天都不要出门。”
孙嬷嬷知道常将军前几天还送了上等人参过来,常星宁现在也还在祠堂跪着。便手帕一甩,笑着道:“二公子年纪小,有些事情说得不太清楚,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误会,大小姐的身体要紧,老奴先去回禀了老太太。”
孙嬷嬷咬着唇走了出去,心中嘀咕,定然是二夫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唆使二公子故意这么说的。就说二公子身上的淤青那么深,不是一般力气能弄出来的,常玉宁现在哪有那个手劲,想着自己白跑一趟,还不得脸,对二夫人有些不满起来。
回了槐安堂,自然就带了些偏见,说了这事,老太太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白了韦氏几眼。
韦氏有些难堪,心里也嘀咕起来,但又不能当面承认常胜在撒谎。只好自己埋怨了几句,找了个台阶下。
可常胜不干了,在旁边又哭又闹,赌咒发誓是大小姐打的他,一定要帮他打回来。
老太太魏氏满头银发,话少,平时看着比较严肃。这会被常胜一闹,心里觉得有些烦闷,但她极为宠爱男孙,便让人将常征叫过来,问个明白。
韦氏来不及阻止,不安的站在一边绞手帕。
常征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脸色看着不太好,左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征哥儿,你这脸是怎么了?”魏氏走去了,将他的头侧过来。
常征胆怯的朝韦氏瞅了一眼,韦氏目含警告,也过来道:
“哎呦,我刚才还没发现,征哥儿,这也是去曦宁阁被打的?你怎么不告诉娘。”
常征木然,在魏氏的追问下,垂着头道:
“这不是在曦宁阁弄的,是橘猫受伤了,我难过,自己打的。”
自己打自己?
魏氏岂会相信,默然片刻,盯着常征问道:
“常胜说大小姐踢他了,你当时在场,要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当时二弟踢了我一脚,我便倒在地上了,并未看见发生了什么。”常征毫不含糊的回答。
“你撒谎,你明明看见她打了我,常征,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常胜气得身子一鼓一鼓的,若不是腿疼,都想过来打人了。
魏氏不悦的皱眉。
她平时不喜常征诺诺弱弱,但不管如何说,常征是长子,常胜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兄长。
魏氏扫了韦氏一眼,目含不满。
韦氏走到常胜身边,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气恼道:“行了,别闹了。”
常胜何时当众挨过打,但韦氏难看的脸色让他有些发怵,竟闭了嘴。
见老太太已经面含愠色,韦氏识趣的带着两个儿子告辞了,也不再提讨公道的事情。
魏氏坐在太师椅上,深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对孙嬷嬷道:
“韦氏这性子,难堪大任,若还让她教养两个孩子,以后要出事。等将军回来,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