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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陆行州忽然握住她的手，一副要离开医院的模样。
姜澜困惑，连忙刹住脚步，“等等，我们不在这里等欧天瑶醒过来吗？就这么走掉，，那些记者一定会说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他写他们的，不用理会。”
姜澜哑然，她这才想到陆行州压根就不是在意舆论和谣言的人，但还是建议道：“那起码等她出了急救室再走吧？我总觉得这样不人道。”
陆行州脸上一丝温和终于被消耗掉，握着她的手稍稍加力，眼中冷光一览无余，“你忘记她是怎样让你出事故的？”
“我没有，但……”
“这就够了。”陆行州语气平平，“姜澜，我不喜欢极富同情心的女人。”
正说着，急救室的门已然打开，比姜澜想象中要早一些。
医生出来卸下口罩，面色凝重，“伤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砸中的是面部，所以有百分之五十的毁容，如果她醒过来，还请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休养后再进行植皮整容手术也是可以的，只是恢复程度看个人情况。”
姜澜心里一阵复杂，看见欧天瑶被推出来，蒙着的纱布几乎遮掩了整个面部，想也知道毁容程度有多严重。
“走吧。”陆行州甚至没有对此有一句话，直接带姜澜出了医院。
坐在车上，姜澜忍不住开口：“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毁容而已，有什么惊讶。”
“但她不是‘欢喜’的演员吗？而且还这么火，少了她一个公司肯定有影响吧？”
陆行州不以为意的笑了，“没有‘欢喜’捧不起来的人，不用操心。”
他顿了顿，幽幽添上一句：“还是说，其实你更想问别的。”
姜澜确实想问一个她纠结的问题，可是问了又显得她矫情，似乎也没必要知道，本来她和欧天瑶就不对付，没必要关心那么多。
“是我做的。”不等她斟酌完毕，陆行州突然抛出这么一句。
姜澜心里早有这个答案，这下终于得到证实。
没错，她就是在怀疑对欧天瑶下手的是陆行州，比如把她约在附近，所以不需要乘车，又恰好经过建筑区域，要知道建筑区域都有隔离范围，她总不能自己跑过去被砸，除非有人特意约在那个地点，并且不会引起欧天瑶的任何警惕。
“……我以为，是欧天瑶背后那群人干的。”姜澜喃喃开口，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陆行州薄唇讽出一个弧度，“欧天瑶对他们而言是枚好棋子，当然不能现在就毁掉，但在我这里，她已经没有用处了。”
既然不能代替姜澜转移注意力，那就是一枚弃子而已。
姜澜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似乎说什么都不大适合。
陆行州微微侧过头看向她，“觉得我残忍？”
“……没有。”
“有也没关系。”陆行州声音忽然放缓，低头靠近姜澜，“乖，只不过是让她吃点教训，她毕竟还活着。”
姜澜心头颤了颤，活着……对于得罪了陆行州的人而言就是宽容了吗？
但是想到威亚事故，她努力摇了摇头，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怜悯驱散，欧天瑶现在这样都是她自找的，假如那天不是陆行州，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吧。
看着女人的小动作和表情，陆行州忽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里带了一丝警告意味：“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现在反悔，已经太晚了。”